赫林細緻地安撫雌蟲,等他慢慢放松,軍裝扣得很緊,蘭斯無力地掙紮,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幾條抓痕。
“都聽您的,雄主……”
以指代梳,赫林把他披散的銀發順到一邊,解開發圈,摸了摸兩個通紅的耳朵,低聲道:“頭發留長吧,我喜歡。”
“……”
蘭斯哪有不答應的,他最後的記憶模糊在浴室霧蒙蒙的玻璃上,水汽氤氲,和水珠一起蜿蜒留下痕迹。
五指按在上面一擦,淋浴間外明亮的白幟燈照過來,透過玻璃纖毫畢現,而蘭斯除了動動手指,再也沒有力氣。
連軍服都是最後要去洗澡睡覺了,赫林幫蘭斯脫下來的,皺皺巴巴,當做他們之間的小調劑。
起初蘭斯要主動,赫林讓他一直穿着軍裝上衣,半遮半掩,自己光裸的背倒是被他撓出不少印子。
為了證明雄蟲的身體素質,赫林憋着一股勁,不僅把蘭斯的姿勢學會了,還舉一反三,要讓他心服口服。
翌日。
生物鐘讓赫林在固定時間醒來,蘭斯側躺着還沒有醒,他輕輕地退出去,下床套上衣服,熟練地一路穿一路撿。
通風後房間裡少了種奇怪的氣味,赫林身上的信息素混合着蘭斯的獨特香氣,感激于蘭斯整晚的發|情期,讓他吃了開葷以來第一頓飽飯。
雄蟲神情餍足,忙着在蘭斯看到之前消滅罪證。他用兩根手指提起床頭櫃上的圖冊,貌似被誰打翻了水杯,冊子上的圖文花得看不清了。
明媚的陽光從窗邊慢慢走到蘭斯的臉上,他還沒睜開眼,身子一動就是一陣酸軟。紛雜的記憶闖入腦海,昨夜瘋狂馳騁的兇獸與床邊溫柔的雄蟲有些割裂。
“醒了?”
赫林頭也不擡地在給他修剪指甲,蔥白似的修長手指,用起力來差點把他撓出血,掰都掰不開。
“雄主?”
蘭斯剛和雄蟲對上眼神就懂了他的意思,無端多了一分默契,藍眸到處亂瞟,四肢比他不間斷執行兩天兩夜的任務還要沉重。
“馬上好了,早飯放在院子裡吃。”
赫林去拿磨甲刀,帶有健身曲線的手臂隆起肌肉,一轉身,印記斑斑的背脊展露在他眼前,一看暧昧的紅痕就知道他們有多激烈。
蘭斯的臉像吸飽了水似的紅潤,眼尾藏着事後的慵懶,被包在被子裡像隻衣來伸手的蠶寶寶,隻有一條手臂伸出來,白腕上被赫林握出來的手印也沒消。
他直直看到床頭,猛地閉眼,耳邊響起雄蟲的谑笑。
領會到他的意圖,把冊子扔進垃圾桶,赫林笑道:“昨天邀請我一起看的勇氣呢?”
沒了,那點勇氣像被糟蹋的制服一樣毫無蹤影。
“雄主,您故意誤解我的意思。”蘭斯的聲音還有點抖,酸疼的肌肉經過赫林的按揉緩解許多,眉梢都是風情。
原本在衣帽間找到被藏起來的小冊子,是存了用它勾引雄主,得到信息素滋潤的打算。然而赫林在辦公室裡釋放的濃度過高,處在封閉空間,短時間就能讓雌蟲失去抵抗力。
以赫林的信息素等級,非敏感期的雌蟲撞上都能假性發|情,更何況處在發|情期危險邊緣的蘭斯,生生被他誘導出了發|情熱。
“謝謝雄主,我自己可以。”
蘭斯的手指指甲圓潤,握拳時撓着手心隻有淡淡的癢,再也傷不到人,他下床洗漱,匆匆逃離現場不想多看一眼。
一切提醒着他昨天是有多麼毫無防備的狼入虎口,到後來,小冊子也被赫林物盡其用。
他和雌蟲疊坐在一起,帶着他随機翻開一頁,可蘭斯連内容都沒看清,就被赫林興緻勃勃地擺弄成對應的樣子。
蘭斯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穿了一件赫林的運動衛衣,他暫時不想看到有扣子的制服款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