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皺眉。
半天狗還是頂着個大圓肉球在額頭。
“好可怕,好可怕……玉壺連數都數不明白了……”
膽小的老人扒着樓梯,“上次受召喚還是一百一十一年前……”
“啊……全是一的數……除不開的數……單數……不吉利的數字。”
猗窩座皺眉。
這是哪裡……
年輕的下弦之六有些害怕,他四處望着,第一次來到這裡。
啊?……
黑色西裝的藍綠眸的鬼仿佛剛睡醒一般,白唇微啟,行走在長廊間。
是那個女鬼控制的空間嗎?是以她為中心扭曲的……
白色頭發的嬌小少女略微緊張地咬唇。
“噔!”琵琶聲響。
六個人被傳送到同一塊地上。
病葉吓得顫抖。
猗窩座皺眉。什麼時候上弦和下弦一同開會了?
釜鵺一震,這……這是上弦嗎?
白色卷發的正太神色不變,自顧自地翻着蜘蛛絲花繩。
“琵琶女!無慘大人不在嗎?”猗窩座擡頭問彈着琵琶的長發女。
“無慘大人尚未降臨。”
“噔!”琵琶聲又一響。
“那麼上弦之一呢?他終于被幹掉了?”猗窩座喊道。
釜鵺又一抖,好可怕的氣息,啊啊啊啊啊……
“哎呦。”燈火熄滅。
伴着下弦們的恐懼,一隻白皙的手搭上了猗窩座的肩膀。
“猗窩座閣下别那麼着急,怎麼不擔心我呢?”
“我可是很擔心你們的。我們是同伴啊……一個也不能少。”白橡色頭發的青年微笑着。
“好可怕好可怕……”半天狗仍然在念叨。
“噔!”
白發少女降落,後面的是墨綠色短發的男人。
“哥哥!”她嬌俏的聲音緩和了緊張的氣氛。美麗的眼眸中刻着陸。
童磨仍然貼着猗窩座,堂而皇之地和玉壺打招呼。表示送給他的壺很好看。
上弦們談話時,沒有一個下弦鬼敢說話。
“碰!”
猗窩座忍無可忍,出拳,打掉了童磨的下巴。
釜鵺不停顫抖。
“好可怕……”半天狗抱住了腦袋。
“啊……猗窩座閣下似乎變強了呢~”童磨完全不在意,他飛速恢複着。
猗窩座打不過他,更打不死他。日常惡心猗窩座也是他的惡趣味之一。
“最先請來的就是上弦之一大人。”琵琶女答。
空間反轉……“我在這裡。”層層木簾下,紅發的劍士道,“無慘大人來了。”
一位美豔的黑發女子緩緩走來,紅色的眸子冷酷無情。
童磨直接一個滑跪,笑意盈盈地看着女裝的無慘大人。
無慘掃視了無用的下弦,皺着眉。
“低頭,跪下。”她冷冷地命令。“給我跪拜!”
六雙膝蓋紛紛落地,低着頭不敢動一下。
豆大的汗珠順着釜鵺的額頭滴落。
這……氣息……竟然是無慘大人!?
猗窩座不解,十二鬼月全部到齊,沒有人員缺失?那開會的理由是……
“十分抱歉,您改變了氣息,所以……”帶着一對白色角的少女零餘子顫抖着解釋。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無慘釋放低壓氣息。
白發少女死死地捂着嘴,低聲哭泣。
“無用的鬼!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無慘憤怒。“我不明白你們……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釜鵺心想:就算對我們說那些事……
“就算對我們說那些事?”無慘重複道。“哦?那就怎麼樣?”她盯着四個辮子的下弦之六。
無慘大人竟然能讀取到心聲!?!
釜鵺抖個不停。
下弦之一魇夢的臉露出幾分紅暈。
“饒命啊……饒命啊……”半天狗熟練地叩首,害怕地重複着。
猗窩座跪地,沉默着咽了口水。
“産屋敷的藏身之處也沒有找到?!我要你們有何用?”無慘蒼白的額頭暴起青筋。
下弦之一黑死牟平靜地回複:“屬下無言以對,産屋敷……藏的十分巧妙……”
“畢竟我不擅長搜索呀,這該如何是好呢~”童磨搖晃着身子,做出無可奈何的思考狀。
累靜靜地跪着,面無表情。
“對不起,無慘大人……”上弦之六——堕姬道歉。
“……呵,說這些也沒用。”無慘臉色稍稍緩和。“一群廢物!”
童磨臉色不變,心聲不變,偷偷思念着出門辦公的廉廉醬和喂在家裡的小野豬。
童磨這個能力十幾年前就有了,無慘完全讀不到更深層次的思考。
“……也諒你們這幫廢物什麼用也沒有,”和服美女無慘大人緩緩走到前面。
“噔!”琵琶聲再次響起。
十二鬼月,十三隻鬼全部聚集到一片地闆上。按着從一到十二的順序排成兩排。
無慘沒有再追究膽小的下弦的失禮,而是略帶正式地說道。
“今天,向你們介紹一位,她将成為你們的一員……”從無慘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少女。
黑色長發,發尾是漸變紅色,玫紅色的眸子。少女和無慘有五分相似。
“和他們打個招呼吧,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