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心疼的要去救蔺木槿,被蔺金玉攔住,對她搖搖頭。陶氏雙眼含淚的乞求"夫君,那是木槿啊,是我們的木槿,是我們及以厚望的木槿啊... "
蔺金玉眼睛看着陶氏,耳中聽着蔺木槿的哭喊,最終他面露不忍,走向劉青"侯爺,小兒出言無狀,求您看在他隻有七歲的份上,饒了他吧。"
劉青歎口氣,讓單忠停手。
陶氏焦急的跑到單忠身前,接過蔺木槿,心疼的掉眼淚。
蔺金玉快步走到蔺木槿身邊,心疼的檢查蔺木槿的身體,見他身上無傷,松口氣。但看着滿眼淚痕的蔺木槿,不由的出聲安慰。
看到此情景,蔺木樨隻覺的可笑,他看向童謠"呵呵...他們說疼愛我,為我好,讓我讓着木槿。我信他們的疼愛,信他們口中的關心,受再多的不公、挑釁也忍着...就算被冤枉,被關在牢内,我也信他們說的。可是,現在看到他們對木槿的疼愛,我才發現我是如此多餘,自己簡直是一個笑話..."
"你不多餘,你還有我,還有師傅。他們不要你,我們要你。他們不疼愛你,我們疼愛...疼,你幹什麼?"童謠莫名,被劉青扯住頭發。
劉青看向縣令,怒道"讓你審偷盜之案,你審的什麼?你平時就是如此審案,不明确主次,不明确是非,不明真相的嗎?"
縣令慌忙下跪請罪,蔺金玉夫婦也慌忙下跪。蔺木槿還在不停的哭,成風好笑的走上前,拿出一個惡鬼面具,緩緩的放到臉上。蔺木槿吓的躲在陶氏懷中,不敢吭聲。
周圍一時安靜了下來,縣令擡眼看了眼劉青,見他未繼續發怒。于是站起身,看向蔺金玉"蔺木樨偷盜何物,又是誰人發現,你如實說來。"
蔺金玉看了眼蔺木樨"偷盜之事,是下官在大庭廣衆下發現的,衆多鄉親可作證。"
張山怒斥道"當日木樨要離開,蔺府的管事突然攔住木樨,說是蔺府丢了财物,上前拉扯木樨才讓贓物落地。怎麼是你發現的,你就那麼想把偷盜的罪名安到木樨身上?還是你知道是誰栽贓,要讓木樨做替死鬼?世上怎麼有,你這樣如此冷血的父親?"
"...不...我沒有...不是這樣...是從木樨身上..."
"夠了——"張山怒喝道,轉身看向蔺管事"是你說,還是讓老子施法?"
蔺管事惶恐的看向陶氏,陶氏抱着蔺木槿低着頭。他跪跑到蔺金玉身邊"老爺,是老夫人說金镯子不見了,老奴才去攔住木樨少爺檢查。未曾想到,真的從木樨少爺身上翻了出來。老爺,老奴在蔺府二十年了,本本分分,從未做過欺瞞、偷盜之事。若是做了,必不得好死。"
"本官信你,你在蔺府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蔺金玉說完,看向縣令"大人,蔺管事是蔺府的老人,品行、品性蔺府衆人都信的過,絕不會行那盜竊之事。"
縣令聽此點了點頭,看向蔺木樨"人證物證聚在,你還不從實招來?本官見你年齡小,不忍動刑,你招出前因後果,本官從輕發落。"
陶氏焦急的擡頭,跪在地上乞求道"大人,您就别審了,我們不告了,丢失的錢财也不要了。大人,你放過我兒木樨吧,他是個好孩子,其中定有誤會..."
蔺金玉聽到也慌忙下跪"大人,我們不告了,那些财物是下官給木樨的盤纏,下官一時糊塗給忘了,求大人饒恕下官的糊塗。"
縣令樂見此見其成,于是當堂撤案,并退堂。
張山見木樨沒事,但這個結果有些憋悶,他率先向堂外走去,單忠緊随其後。
劉青見童謠,不滿的看着蔺金玉夫婦,歎息道"案子已經結束了,走吧。"
"沒有結束,這不對。木樨根本就沒有偷,為什麼不查清楚是何人所為,為何要讓木樨擔這個罪名?"
"姑娘,這是最好的結果,何必強行追根究底。大家都糊塗點,日子才能相安無事。"成風勸道。
"不對。木樨根本沒有偷,為何不查明。他們夫婦一句不追究了,事情就完了,那木樨受的委屈呢?還有此事現在不查清,木樨就一輩子背負罵名擡不起頭,這不公平,不能這樣。"
"好,那就繼續查。縣令,你給本侯查,查個水落石出。"劉青命令道。
張山聞言走了回來,看向童謠"繼續查下去,隻會讓木樨更為不堪,讓木樨在蔺家更無立足之地,還要查嗎?"
這時,蔺木樨站出來道"要查,我在蔺家本就是可有可無,經過此事我也不會再回蔺家。我是幹幹淨淨的來,也要幹幹淨淨的走。"話音落下,成風走向蔺管事,拿出三根鋼針刺向蔺管事後背,蔺管事頓時身體靜脈猶如進入幾隻蟲蟻,啃噬着身體靜脈,頭皮發麻,渾身疼痛的在地上打滾,不停的嘶吼。
成風看向陶氏,她驚恐抱着蔺木槿,躲在蔺金玉身後。
蔺金玉怒道"你做了什麼?快住手——"雖然在怒吼,但人不敢上前。
成分冷笑一聲,摁住蔺管事,拔出三根鋼針"這才施了三根,就滿地打滾。"說完又掏出七根"我這還有七根,加在一起十根,一起試試?"
"不要,我招。是夫人,夫人把金镯子與珠寶給我。找機會栽贓給木樨少爺,我一直未找到機會,眼見木樨少爺要離開,隻得跟他拉扯,趁機把珠寶扔在地上。"
蔺金玉憤怒打了蔺管事一巴掌"胡說,夫人待木樨比我這個阿爹還盡責,怎會栽贓給木樨?你怎能胡亂攀咬?"
"呵呵,老爺,老奴不信您不知道,木樨少爺是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蔺管事說完,蔺金玉緊接着一腳踹來,被成風攔住"放肆,公堂之上怎可随意毆打,你這是藐視公堂。"
"夫君停手吧,是妾下的命令。"陶氏平靜的看向蔺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