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這裡已經塵埃落定,各國的銀行都在舔舐傷口,想辦法應對有可能出現的擠兌風潮,避免因銀行信譽受質疑而引起連鎖反應,影響到本土,影響到國家金融秩序,導緻經濟危機的出現。
上海,現在很微妙,實際管控是先遣軍,老蔣也不談論接手事宜,也不靠邊,所以,那三家被劫的銀行也不會有政斧過問,自生自滅就是了。
好在這一切都是湯文一手導演,銀行損失不了什麼,反倒會堅定大家對銀行的信心,畢竟銀行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依舊兌現。
而各國的銀行信譽也會因此提高,國家那部分黃金,倒是可以省下了。畢竟這是有目共睹的被洗劫,财富蒸發,租界自身也有責任,至于支持或者賠償,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湯文已經好轉,有恢複的迹象,是否能夠康複是未知,但起碼有了緩解,有了好龗的開端。
第二天,租界銀行遭劫的事情徹底爆發,租界不再封鎖。
騷亂是必然的,一天的時間,無數的人蜂擁各自存錢的銀行,就連三個中國銀行在内,也同樣出現了大批的民衆。
各國那裡給出了承諾,給出了期限,兩個月内保證提兌,并在此期間提高利息,彌補儲戶的損失。至于寄存的實物,銀行承諾,将給與雙倍賠償。
倒是中國的中南、中通、中央三個銀行,各自行長淡定的告訴大家,如果提兌,當面兌現,如果鎖頻,按着三倍價格超值賠償。畢竟有些物品是家傳,具有傳世的價值,銀行對此作出賠償,以平複損失者的憤怒。
他們的承諾以及不間斷的提兌,也讓更多的人相信了,這三家銀行沒有失信。反觀那些外國的銀行,承諾倆月内兌現,時間就長了點,變數就多了點。他們很多人也有在那存錢存物的,兩相對比,他們終于明白本土的更安全,更有保障。
于是,沒有遭劫的銀行,那些外國銀行裡存錢的中國人開始提兌。将錢轉入了三家被劫的中國銀行,雖然沒有引起擠兌風潮,到是讓這些沒有被劫的外國銀行損失了不少的客戶,也讓那些前往中國銀行提兌的放心之餘,又将錢存入銀行,選擇繼續信任各自存錢的銀行。
這個風波一天顯然不會平息,畢竟外國的銀行承諾的倆月還沒有到來,為數并不是很多的中國儲戶憂心忡忡。但也沒有辦法,隻能是懊惱當初選擇存在了這些銀行。而沒選擇中國銀行了。
至于那些外國人,在擁擠中得到答案,也都沒可奈何。這好歹還有個承諾,好歹還有兌現的可能,他們隻能等了,而且。他們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到其他的分行提兌,一樣有效。
雖然錢不是問題了,他們對銀行并沒有太多的信譽上的懷疑,起碼在承諾到來前。不會有什麼想法。但對租界的治安,已經沒有了信心,開始着手準備離開租界返回本土,不在這混了。
這些,都跟湯文無關了,他此時帶着左伯陽和八個近衛,留下了五号六号應對上海的事宜,親自趕往了濟南。
他在今早醒來後突然想起,報複,豈能無毒?自己被毒藥差點毒死,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這就必須要還以毒色。
而齊樹彬從黑龍江趕到山東,手裡就沒有毒藥類的東西,加上湯文手裡的毒藥都太過霸道,他不親自釋放,一個是擔心誤傷,再一個是擔心外流。
這些毒藥一旦流逝,那将會是災難,雖然沒有配方,配置不出相同的毒藥,但成品足以讓人防不勝防,包括他在内,沾上,必死。
所以,這些毒藥連上海參與行動的虎嘯隊員都不知道,也接觸不到,隻有左伯陽和五号六号接觸過,其他近衛都不曾接觸,倒是解藥,那個可解百毒的藥劑,湯文給所有虎牙成員一份,給所有高層一份,防止自己中毒的事件發生。
他在接到齊樹彬成功潛入濟南後,乘坐直升機直奔徐州,從那裡繞道進入日軍防區,直奔濟南。
天剛剛亮,湯文就越過了日軍的防線。他們這些高手,連帶左伯陽神出鬼沒的身手,偷摸潛入真的沒壓力。如果有必要的話,刺殺日本天皇都不是問題。
穿過滕州,湯文看着霧氣中的日軍車站,深深的吸了口氣,放棄襲擾的想法。
這裡的煤礦被日軍占據大半,老趙久攻不下,隻能守住棗莊,但卻無法阻止日軍開采煤礦。而滕州,就是日軍在這裡煤炭的集散地。但不是他的目标,隻要堵住交通,這裡的煤炭就運不出去了,也避免炸毀那些礦井,日後還要費事的開采。
回頭看了看軍曹打扮的左伯陽,湯文笑着說道:“左副官,你說我親自刺殺寺内壽一會不會再次昏睡?”
“應該不會,我能感覺到,你最近的修煉似乎有很大的提升,上次不是試驗過嗎?”
左伯陽邊坐進接應人員準備的德國轎車邊說道。
“那好,别跟我搶,我親自動手殺死寺内壽一。”
湯文說着,也坐進了轎車。
七号一身日軍服裝,面無表情的坐進了駕駛的位置,在湯文上車後,随即開動。
左伯陽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在車動的一刻說了句:“你這是報複呢,還是要過殺人的瘾呢,但我喜歡。”
“哈哈!被人打了不還手那不是我湯文的性格,我不能親手殺了所有的日本鬼子,殺幾個高級将領也算平衡下了。”
左伯陽也笑了。他理解湯文的想法,他也不反對湯文親自上陣,先遣軍的指揮官親臨前線已經成為習慣,沒人覺得不妥,雖然攤子大了,這個風氣一直沒有改變。
加上這兩個月不會有戰事,湯文也閑來無事。左伯陽自己也不願意悶在上海,天天花天酒地,所以,當湯文提出奔赴濟南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阻攔。要不,湯文個半死人天天悶在軍營裡。還不方便外出,會很悶。
倆人先聊着,頭裡兩輛挎鬥,後面一輛卡車,風馳電掣的直奔屈服而去。
沿途,日軍雖然是密集,但如此明目張膽的行進,除了重要的路口,倒也不會有人攔截。避免挨巴掌。
湯文職級不高,穿着一身少佐軍服,挎着少佐的指揮刀。随行的隻有八個近衛和左伯陽,還有近衛連的是個虎牙戰士。一路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穿過了曲阜,直奔泰安。
八點,他們就趕到了泰安,一路飛馳,直奔哨卡而去。
哨卡的日軍早就看到了這個車隊。雖然曲阜那頭有電話來,但還是例行公事。攔截了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