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命令,卡車呼嘯着駛上了大橋,随即隔不遠一輛,連帶對面,一躬六輛卡車。停在了橋面上。
随着卡車的停穩,人影快速的動作,一箱箱的炸藥和地雷被搬下卡車,緊接着一條條的繩索誰拿着大橋而下,一箱箱的炸藥也随之被順着放了下去。
戰士們動作飛快。他們知龗道,他們隻有最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周圍的援軍就會感到,雖然不會被打上橋,可他們撤離就會有阻礙了。
一卡車大約三四噸的炸藥,大汶河大橋六個橋墩,之所以是六車炸藥,正是針對橋墩而來。
不過,徹底炸毀橋墩恐怕不易,沒有在橋墩撒很難過掏洞,難以從跟上就愛你給水泥的橋墩炸碎,但也好不到哪去,隻要炸藥的數量足夠。
炸藥一箱箱的被順着繩索放到了橋面下的橋墩上,炸毀橋面是必須的,所以首先要把橋面炸碎,其次是毀壞橋墩。
地雷,被一個個的栓在了繩索上,順着橋墩一圈圈的捆綁上,一個戰士跟在後見面,将拉線固定在一根單獨的繩索上,緊張而小心的忙碌着。
時間滴答的走着,一個個橋墩就跟長了瘤子一般,挂滿的地雷,密密麻麻的,一根繩索拴着重物捆在了橋面上,隻要爆炸,繩索會拉響所有的地雷。
他們忙碌着,周圍的日軍已經聽到了槍炮聲,呼叫大汶口沒有人回答,知道出事了,遂摩托車,卡車呼嘯着增援而來。
負阻擊的戰士們看到了遠處的煙塵,一邊彙報,一邊架上了狙擊槍。
一杆杆的重狙瞄準了卡車,一枝枝半自動鎖定了車上的人影,連帶待摩托車上的也沒放過,随着碰的悶響,噗噗的聲音密集的響起。
正在公路上狂奔的車隊打頭的摩托車突然一歪,一頭紮進了溝裡,甩飛了車上了兩名日軍,緊接着一輛卡車轟的冒出火焰,随之一片血紅出現在車風擋上,卡車也像喝醉了一半搖晃着一頭紮進了溝裡。
“敵襲!!”
遭到打擊,後面的卡車紛紛停下,人影快速的跳下車,隐蔽尋找襲擊者。
可他們的視線裡什麼也看不到,不斷的有人倒下中,日軍紛紛鑽進了徹底,爬進了壕溝,可卻找不到襲擊的人。
隐蔽好的虎嘯戰士豈是他們能夠發現的?别說距離五六百米開外了,就算在跟前,他們也難以發現。
噗噗聲中,那些躲藏不嚴實的紛紛斃命,讓幸存的日軍一個個恐懼的龜縮不動,還擊,更談不上了。
這邊交火的消息傳到了齊樹彬那裡,他大聲吼道:“動作快!五分鐘離開這裡!!”
忙碌安炸藥的戰士們手腳不停,飛快的安放炸彈,即将炸藥和地雷一個個的放到位置,短短三分鐘,一個個人影就快速的上橋,奔向卡車。
對岸的戰士們在這邊開始撤離的時候,也紛紛離開了潛伏地點,快速的彙集向橋面,爬上卡車。
卡車,一輛輛的開動,離開了橋面,短短不到五分鐘,他們就完成了撤離的動做。
趴在車底下不多的日軍感受不到子彈的襲來了,他們驚恐的側耳傾聽,不知道敵人走了沒有。
齊樹彬他們貼着大汶河向東疾馳而去,他們必須繞開來自泰安方向的堵截,繞回濟南。
奔出五分鐘,卡車在震耳的轟鳴裡一陣劇烈的搖晃,緊接着車上的戰士看到了後面就愛你遠處騰起的火光。
搞定!
所有人一陣輕松,這座通往濟南的重要橋梁不用說,注定粉碎了。
幸存的日軍在劇烈的爆炸周留給你,一個個抱着頭,躲在車底,直到震動消失,才膽戰心驚的爬了出來,等待了片刻,見再無動靜,這才壯着膽子驅車奔向大汶口。
到了河邊,他們一個個傻眼了,他們看到的一整個橋面均都不見,六個橋墩,中間的三個幾乎是連根都沒了,靠近兩岸的和大半消失,整個大橋徹底毀壞,連修複的可能都沒了,除非在橋墩的位置打樁,搭建臨時的橋梁,不過,幾百米的跨度,恐怕有難度了。
而浮橋,是不能通過重卡的,尤其是這麼大的跨度,過人還可以,通車是别想了。
剛剛下飛機,在大隊日軍保護下走進司令部的阿部信行大将還沒來得及進入角色,接連不斷的彙報就傳到了他這裡。
看到一座座的大橋被炸,公路鐵路全線癱瘓,他震驚的擡起頭,看向眼前這一片站立的将官,他實在不明白這裡已經占領了一年多,怎麼敵人的活動這麼猖獗?
所以偶的将官大氣不敢出,都害怕新官上任三把火燒沒了自己的小命,他們也不了解這個内閣大臣的脾性,沒人敢貿然說啥。
阿部信行看了一圈,收回目光後,臉上一點表情都無,和聲細語的問道:“諸位,敵人如此迅速的襲擊了所有重要橋梁,先不說他們的人有多少,大家說說,這得需要多少炸藥?炸藥又從哪來的?另外,襲擊将官,炸毀橋梁,敵人下一步準備幹什麼呢?”
阿部信行的話準确的抓住了這兩天發生所有事情的要點,讓在座的将官們心裡一緊,他們知道,在這些事情上不能有絲毫欺騙這個新任司令官的地方,否則會被看穿,而結果,注定會很慘。
于是,一個個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不是沒腦力,隻是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太過迅速,太過突然,太過猛烈,讓他們應接不暇,思維跟不上事情的變化。
經過讨論,得出的結論是炸藥,不會從外部運來,不用勘驗現場,化驗分析炸藥也可以知道,這些炸藥必須出自山東,而且不會是土制炸藥或者□□,那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必須是□□。
而□□隻有自己部隊的軍火庫裡有,也就是說,這些必然是從軍火庫運出。
另一點則是擊斃刺殺将領,癱瘓指揮系統,而後癱瘓運輸系統,敵人是要進攻了。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敵人趁着指揮不暢,運輸不暢進攻,會事半功倍,會快速消耗守軍的物資,能夠輕松的突破。
這兩個結論一出,所有人自己都心驚。這些都足以引爆危機。炸藥,是有内鬼,進攻,會導緻全盤崩潰。
阿部信行看了眼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将官,淡淡的說道:“馬上查各彈藥庫炸藥的情況,以及運走的原因,和運走的方式,馬上調集重兵搜索追捕搞破壞的敵人,避免還有襲擊發生,沿線所有邊防做好應對,準備抵禦敵人的進攻,城市的搜查外松内緊,不要大張旗鼓裡。化妝暗探,那些維持會的都上街,跟蹤可疑人員,在重要部門布置力量,預防襲擊。”
他的命令準确而犀利,不愧是玩政治的将官。考慮問題足夠細膩。而将官們也紛紛動作,根據自己的職責和劃分的區域,調集兵力,以便整合,一邊展開搜查圍堵。
濟南市區在阿部信行命令下達後,士兵突然從大街上消失,伴随着出現在大街上的則是一些目光遊移,東遊西蕩的身影。那些特高課等特務組織有了發揮的地方,他們手裡的中國罕見。那些經過特訓,漢語流利的暗探,紛紛走上街頭,開始了明察暗訪,跟蹤所有有可疑迹象的人。
士兵不再挨家挨戶的搜查,讓濟南的治安看似安定了,但不時的有人在大街上秘密消失。
湯文雖然知道這一情況,可也沒辦法。他的威脅有作用,但擋不住人家警察抓人。抓可疑的人,雖然這些人恐怕兇多吉少,但暫時他還沒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動作,讓敵人認為都離開了城市,到處破壞橋梁。嚴加盤問進城的人員,讓人口密集的城鎮緊張得以緩解。
于是,他命令山東境内在外的戰士們繼續襲殺,化整為零,以班為單位。活動在一些重要的區域,避開山林,不大股聚集,減小目标,便于隐藏和機動,相互配合,在敵人出動兵力圍剿一個區域的時候,其他地方動靜搞大,襲擊,暗殺不斷。
山東的事情到此已經告一段落,他要做的基本目标已經完成。寺内壽一斃命,阿部規秀斃命,大部分高級将官殒命,襲擊的這一天也被日本定為國殇日,大橋也全部炸毀,恢複交通個把月是有難度,這需要的不是中國的勞工,需要的是更多有專業架橋知識和經驗的工兵,所以,難度會加大,修複會延緩。
加上虎嘯戰士還要阻撓修複,建橋的時間就會延長,讓這裡的交通雖說不會徹底癱瘓,但恢複辎重可以通行注定有難度。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