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是紅酒或者啤酒,蘇念蘇可能不會醉倒,白酒度數太高,平時不怎麼喝酒的人很容易醉。
飯局結束,鄭河遠和林易安先後起身,客氣道别。
李萱萱攙扶着同樣爛醉的鄭雅晴,一步三回頭擔憂看向葉齊晨。
待幾人離開,林易安橫抱起蘇念蘇,對助理道:“去停車場。”
“是。”于智成應聲攙扶起葉齊晨。
蘇念蘇醉酒還不忘工作,被林易安抱起後,她手伸到他西裝裡摸索。
“我策劃案和大綱呢?”
林易安被她摸得呼吸停滞,喉結滾動間,提醒助理拿凳子上的文件夾。
于智成邊在心裡吐槽牛馬不容易,邊拖着葉齊晨走向主位後面的凳子。
因為有鄭河遠一行外人在,蘇念蘇一晚上沒好提劇本大綱内容,上車後終于忍不住了,拉着林易安絮叨個沒完。
“我們這個項目是青春熱血題材,帶有一點玄幻元素… … … ”
林易安靜默聽着不打擾,直到最後答應投資,蘇念蘇才放心安靜下來。
車子很快抵達他們下塌的酒店。
林易安抱着蘇念蘇走到前台。
酒店前台一眼認出他,恭敬問:“請問您有什麼需求?”說着,她眼神悄悄睇了一眼前台角落貨架上的五顔六色。
前台那些小動作沒有逃過林易安的眼睛,他尴尬輕咳一聲,嚴肅打斷對方的胡思亂想,“麻煩再開兩間房。”
“請出示證件。”前台露出一個标準微笑,心裡想的卻是:“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顔值與人品并存的自律男人,适合結婚。”
林易安低頭,柔聲問蘇念蘇:“你身份證帶了嗎?”
蘇念蘇迷迷糊糊掀掀眼皮,酒店大堂燈光刺眼,她側頭埋在林易安懷裡,聲音悶悶傳出:“身份證在家裡。”
“… … … ”
林易安看向旁邊被助理攙扶的葉齊晨。
于智成會意,晃晃葉齊晨,問:“帶身份證沒有?”
縱使爛醉,聽到有人詢問證件,葉齊晨還是條件反射擡起頭,警惕道:“身份證在家裡,我又不趕高鐵,又不乘飛機,帶身份證做什麼?”沒辦法,他媽媽每次催婚不成,都威脅說把他戶口注銷。
不愧是姐弟倆,于智成看向老闆,作為甲方,他還是頭一回碰見這種乙方,“老闆,要不您就将就着和我們湊合一晚?”看起來似乎八字還沒一撇,他可不敢說讓老闆和蘇念蘇湊合一晚。
“也好。”
林易安語畢抱着蘇念蘇走向電梯。
頂樓套房内,林易安換作單手托着蘇念蘇,從口袋裡掏出房卡打開門,順手插卡開燈。
房門将将關上,蘇念蘇就松開林易安的脖子,嚷着渴。
林易安及時托穩她的後背,快步走進裡間,把她放到床上,轉身去冰箱裡拿水,再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脫去外套,兩條光滑手臂搭在眼睛上擋光。
今晚蘇念蘇身着一條長及腳踝的寶藍色絲質長裙,搭配一件短款白色外套,此刻外套脫下,裸露在外的肌膚在寶藍色襯托下,顯得更加細膩白皙。
許是醉酒難受,她翻身側躺着,雙膝蜷縮,一頭濃密長發散落在面頰和脊背。
林易安擰開瓶蓋放在床頭櫃上,坐到床邊托起她,讓她倚在自己胸口,拿過水遞到她唇邊。
“喝吧。”
蘇念蘇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就勢喝了幾口。喉間幹燥有所緩解,她松手滑到床上,繼續側躺着。
放下水,林易安拉過被子幫她蓋上,正欲起身,大拇指突然被一雙柔軟的手握住。
“媽,你别走。”
“… … … ”
久别重逢當晚,被心心念念多年的姑娘拉着手喊‘媽’,林易安哭笑不得,他這遭遇大概是這世上獨一份。
“媽,我今天又見到那個漂亮同桌了,他是甲方投資人,我是被投資的對象,真是丢臉。”蘇念蘇嘟囔着,拉過那隻大掌墊在面頰下。
林易安硬着頭皮扮演媽媽的角色,低聲寬慰:“不丢臉。”
“丢臉!”蘇念蘇蹭蹭臉上的手心,眼睛始終沒睜開,又一次強調:“媽,他還是那麼好看。”
“有多好看?”
“特别特别好看。”
蘇念蘇在形容人或事物美好時,總是喜歡用特别來表達。
“媽,你騙我,我長大後再也沒見過比林易安更加好看的男孩子,秦烈也無法與他比。”
“秦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