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禾回到四季酒店的時候,樓下已經圍住一群西裝革履的家夥,其中甚至不乏西裝裙小絲巾的女士。
四季酒店的安保一看見南霁禾的車就立即迎上,隔開人群。
南霁禾沒有輕易下車,因為這是在美國。
黑手黨和忍者們先行,南霁禾和第二身體等在車上。
合法持槍的保镖面無表情的掏出槍,示意各位試圖擠上來的家夥們讓開。
“各位先生女士,麻煩讓開”
手持RPG的保镖膘肥體壯,往車門前一站,空氣都頓時通暢清新許多。
但隻是片刻,人聲瞬間鼎沸。
“奧莉薇亞小姐!”
“奧莉薇亞小姐!麻煩看看這份項目…它一定會讓您心動的!”
“菲尼克斯先生,菲尼克斯先生,求您看看吧,您看看吧…”
南霁禾耳邊全是自己的英文名和各種語言的菲尼克斯。
防彈的車窗擋住大部分雜音,南霁禾冷眼旁觀着單向玻璃外的一切。
女性面龐上還有一點天真的柔軟,可眼底的冷讓一點柔軟隻能算做憐憫。
這讓南霁禾想起來一句話。
【那一生僅有一次的青春,無法慷慨與他人共飲】
現在的她,正值青春。
南霁禾第一次因為自己的想法釋懷的大笑。
是的,她正值青春。
這是所有幸運中最幸運的那一件事情。
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下,亞洲女性的的五官說不上精美。
憔悴的皮膚和暈開的黑眼圈訴說着曾經掙紮求生的過往,可是那張麥色的臉上的每一寸卻都透露着少女般的燦爛明媚。
無論是自然大方的沉默注視,還是随性爽朗的開懷大笑,那種由内而外的欣喜,都給人如沐春風般的自由感受。
不需太多筆墨,沸騰不息的灼焰在南霁禾的眼眸中跳躍。
在此之前,南霁禾還在考慮一切,還在緊張系統和菲尼克斯的去留。
而現在,去他爹的。
女性冷聲命令:“往前開”。
于是保镖開道,南霁禾的車隊不管不顧的徑直駛入酒店的地下車庫。
人群頓時四散開,而四季酒店的安保隊伍也将一切非顧客阻擋在大門之外。
黑手黨們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朝記者們伸出無持槍的手。
片刻後,膠片被沒收,内存卡被掰碎,一疊又一疊的美鈔被放在記者手裡,黑漆漆的槍支也已經上膛,文明且友好的料理好所有後續。
南霁禾對這群掮客和投機者尚未投去半分眼神,就有手伸進四季酒店的“朋友”,托酒店大老闆和“她”打招呼。
彼時,南霁禾剛乘坐電梯到頂樓。
看見對方紳士一禮的時候,南霁禾就在心裡感謝自己并沒有多少朋友了。
事實上,南霁禾真正信任的人也并不多,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如果不是這樣,南霁禾甚至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處理那些無聊的人際關系。
她享受孤獨,也習慣獨處,現在隻想要在想睡覺的時候睡覺,想遊泳的時候就遊泳,隻有想做那就去做。
于是,超經意被遇見的菲尼克斯钴藍的瞳閃着冰冷的光芒,黑手黨危險的暴躁因子在周身充斥,冷峻冰冷的表情讓“她”如同一隻随時爆發的野獸。
第二身體直接阻隔開本體和對方的接觸路徑。
忍者在前開路,充當盾兵,一擁而上充斥整個頂層。
持槍的黑手黨裹挾着南霁禾和第二身體伫立在中間,後面是另一批忍者壓陣。
南霁禾冷眼看着,直至對方開始鄭重其事的道歉。
有首領表态,黑手黨們卸下手裡的RPG,将槍支别到腰間,朝不自量力的老闆露出玩味的微笑,示意他和他們出去聊。
找他們兩位BOSS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