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夜色被霓虹割裂成碎片,南霁禾裹緊墨色羊絨大衣鑽進第二身體的懷抱,菲尼克斯的體溫透過羊絨大衣滲入肩胛。
——擁抱永遠是驅散寒冷和弧度恐慌的利器,尤其是和自己擁抱。
後視鏡裡,帝國大廈的金頂正被烏雲蠶食,第二身體垂眸整理袖口。
南霁禾本體嗅聞着分身身上的馥郁氣味,龍涎香混着雪松的氣息漫過鼻尖,如同兩片契合的拼圖在暗夜相擁。
手指在皮質座椅上叩出細響——在回到中國之前,她要處理一些小問題。
比如如何更好的用系統和黑影兵團控制黑手黨。
……
黑手黨總部
黑影兵團如墨汁滲入花崗岩建築,沿着花崗岩牆縫遊走,銅鑄獅首門環的水滴簌簌震落。
守衛們槍口的紅外線光點在車身處彙聚,菲尼克斯的手從降下的車窗伸出,翡翠袖扣折射的冷光割開光線,數百個紅點霎時湮滅在垂落的槍管中。
哥特式尖頂刺破曼哈頓夜晚的霧霭,南霁禾暢通無阻的下車,踏上黑手黨分部的領地。
當她踏上大理石台階時,駐守在這裡的黑手黨們一度想上前阻攔,瞳孔卻驟然收縮,匆匆低下頭。
他們看清了南霁禾身後跟随的男性:那是統領他們的教父,教父專屬的鸢尾花紋章正在他領口灼燒,翡翠袖扣在暗處流淌墨綠的血液。
争吵聲穿透橡木門闆,“西西裡的油田......”
“必須處決叛徒......”
“卡薩布蘭卡的貨輪......”
隐約的嘶吼穿透第一道十厘米厚橡木門闆。
南霁禾隻是操控着菲尼克斯擡手懸停在鎏金門把之上,黑手黨們的所有槍管便瞬間垂落,如同枯萎枝桠。
黑影兵團已經在腳下和身前掠陣,南霁禾選擇在聲浪漩渦前駐足。
菲尼克斯收回約過本體的手,漫不經心轉動尾戒的動作裡,槍械解鎖聲如冰淩墜地。
于是,不請自來的南霁禾任由黑手黨保镖們和黑影兵團突然推開重重大門,魚貫而入,而她則在最後,信步閑庭的第一次踏進黑手黨的總部。
會議室穹頂懸挂的穆拉諾水晶吊燈震顫,二十三位戒備的黑手黨掌權者同時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