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你是沒瞧見,那楚藍在樹上狼狽樣兒,看着就不行…不知道新婚之夜要不要我來替她…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武林盟主怎麼看上這麼個女媳,身子骨這麼孱弱…不知道能不能駕馭住我們公子啊,哈哈哈。”
“怕隻怕那女人新婚當夜會不會因為不行,被小公子三鞭子給抽出房門吧…哈哈哈哈”
啪的一聲脆響,酒瓶乍破水漿迸,三個女人回眸見是自家主子,忙不疊的起來跪禮讨饒,眼神裡滿是驚恐,她們可不想被掃地出門再次過上風雨飄搖的日子。
令狐蓮是大家公子不好發難有失身份,此等場面一般都由招姐他們代主子先發制人。
“我竟不知莊子裡的侍衛何時也作了長舌夫,背後嚼起人舌根子來,楚藍姑娘好歹也是我們山莊尊貴的客人,這樣傳言出去,丢的可是山莊臉面!”
“是…是…是,是我們不該背後說人,失了公子體面。下次再也不敢了。”
見女人們道歉,令狐蓮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眼前都是女人,他不便在此逗留,與她們說個分明,隻好陰沉着臉色轉身而去。
本來早上聽到招姐說,鸢姐姐昨日留宿在山莊,此刻定還沒走。誰料路過也能聽到楚藍那個女人的八卦,連帶着他也成了這些女人口中八卦的談資。一掃心中歡愉。
小狐狸面龐緊繃,兩頰泛紅如晚霞。大步流星,任誰見了都會問上一聲,是誰惹他家少爺這麼生氣了?
令狐蓮到了廳堂,衆人已經落座,鴉雀無聲,都在等他這個姗姗來遲的角兒亮相,向母親問安後,刀子似的眼神刮向一旁的陸雨青。
令狐無極爽朗一笑,破除尴尬氣氛。
“藍兒,你與犬子已然相識,我就不過多介紹了,眼下重要的是商榷你們的婚事才對得起霏姐姐和她夫郎的在天之靈。”
王總管上前,神情嚴肅道。
“家主且慢,此女子是不是楚藍還需要進一步驗證,昨日雖有江湖人士刺殺難保不是抱着甯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千的道理。”
“楚霏的姐姐孩子我會不知道嗎?你瞧這眉眼神韻,分明與我心中的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
兩人拉扯,陸雨青算是懂了,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遂主動拿出婚書。
“無妨,王總管小心謹慎也是好的,令狐姨請過目。”
令狐無極接過婚書,王總管就拿出了同款。兩廂比對,确實是當面四人簽訂下的那份。合上卷軸。
令狐蓮卻出聲道
“誰知道她是不是運氣好撿到的這個婚書,當時楚姨蒙難,一雙兒女都下落不明,這婚書竟還能完好無損?”
王總管附在家主旁耳語了幾句,令狐無極遲疑片刻點頭。
王總管吩咐下人帶來了一名着品月色衣衫的清瘦男子,膚若凝脂,眼如點漆,袖擺雲紋刺繡,高貴不凡的翩翩公子。
“楚宵公子,這就是您姐姐的一雙兒女。藍兒,靛兒。”
陸雨青看到令狐蓮眼神閃過的驚奇,想必他并不知曉楚宵藏匿山莊中一事,本想禍水東引沒成想被他母親借坡下驢,饒是這楚藍幼年失蹤,楚宵畢竟是親小舅。她隻能賭一把了。
賭楚靛會是真的楚靛。
直到楚宵回頭将兩隻小苦瓜抱入懷中。神情激動難掩,結果已不言而喻。
楚靛既是真的楚靛,按照他們從小生活,那他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親妹妹呢,當真隻是巧合…
一旁的蘇鸢也不在沉默,打斷了三人的久别重逢,也讓陸雨青無暇多想。
“恭喜義母守得雲開見月明,阿鸢還有要事,恕先行一步。”
令狐無極點頭未做多挽留,對着楚宵開口眼含笑意
“既然身份已定,楚宵公子既是孩子的長輩,那便說說這婚事的事兒吧。”
楚宵與令狐無極很快就商談出了一個結果,定在三日後的良辰吉日。
在座都是江湖兒女不拘泥于形式,乘着 新的武林大會即将在臨安城召開,各路人馬已經紛至沓來,正好距離京城也不遠,往來方便。熱熱鬧鬧的将令狐公子打發出去。
“娘,楚藍她毫無根基,甚至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以後你要是不在了,誰還能保護我呢。”
在令狐蓮的眼中,楚藍身無所長,定然不是個與他風雨同舟之人。
令狐無極卻犯了難色
“ 藍兒果真一點不會武嗎?”
她膝下就隻有這麼一個獨苗,如若以後仇家上門,該怎麼辦?父母為子女則為之計深遠。
“ 我确實不會武,連爬樹都夠嗆。”
楚宵清冷的嗓音适逢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