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問題一大堆,問的季舒白搖頭直笑,彎腰将人抱起:“問題那麼多,我先回答哪個好?”
“你說她娘去哪裡了?”
“季大人?”
宋瑾有些着急起來,好不容易勾搭上了這小姑娘,要是被季舒白給截了,她不得氣壞。
季舒白聽見她聲音裡帶着哀求,終究心軟了些,轉頭微笑着對保保道:“這個故事,季叔叔也不知道呢,還是得文掌櫃來說。”
“季叔叔,怎麼會有你不知道的呢?”
估摸着在這小孩眼中,她的季叔叔就是書庫。
季舒白隻是笑笑:“偏偏就是不知道這個,怎麼辦?”
保保歎了口氣道:“好吧,還是得找他。”
宋瑾這才放下心來:“放心,小人下次來一定帶着好吃的和好故事。”
有季舒白在,宋瑾說話規矩了許多。
保保隻得答應,同時催促她早些來,這才在季舒白的吩咐下,讓乳母帶進了内院。
廳中餘下兩人,四目對望,宋瑾略覺得尴尬,隻好找些話來說。
“剛剛多謝季大人。”
“小事情。”
“季大人剛剛……一直……”宋瑾覺得季舒白不太可能又是巧合。
“保保不太有信心一個人對付你,要我在旁邊看着,好在她應付不來的時候出來幫她。”
說完還輕笑了一下,宋瑾一早就知道那個題目不可能是保保想出來的,隻是沒料到季舒白一直在旁邊聽着。
他這般直接承認兩人合夥對付她,宋瑾反而不好指責了,隻好再找話題。
“季大人與這小主人很熟?”
季舒白每次提起保保都是和顔悅色,和宋瑾說話時也不例外。
“她差點兒叫我爹。”
“啊?”
宋瑾腦洞大開,該不會是柴夫人差點兒嫁給他吧?
“保保出生後身體不好,她爹娘擔心她,想找個人過繼,剛好我與柴公子關系親密,就找到了我。有些地方不是有這個傳聞麼?找個幹爹,孩子會好養活些。”
宋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那麼回事。
“那怎麼叫您季叔叔?”
季舒白笑笑:“因為我尚未成親,給人作爹似乎不太合适,所以便沒有叫上我幹爹。”
“哦……”
“她的乳名保保就是這麼來的,保佑她健康長大。”
“保保?”
宋瑾一直當成是寶寶,還覺得奇怪呢,古代也叫人寶寶的嘛?她不記得了。
“怎麼了?很奇怪?”
宋瑾忙搖頭:“不,不奇怪,很好的寓意。”
季舒白沒再計較這件事情,倒是提起了點心。
“改日你給寶寶送點心的時候,也送我那裡一份。天氣涼了,保保不适合吃黎朦糕,幫換些暖和的,我也是。”
一說起點心,宋瑾精神大好:“好,過兩日我便叫人送去公廨裡頭去。”
其實宋瑾很想問問季舒白為何一大把年紀了還單着。
論人品,論相貌,論官職,他都該是個搶手的,怎麼會單着?
該不會是有個白月光吧?
分手了?死掉了?然後心灰意冷不想娶親了?
宋瑾猜不出來,卻又實在不好問,隻得憋着。
兩人在柴家分别,宋瑾回了食鼎樓,季舒白卻是去了後院,看起來他與柴家實在親密。
關于點心一事,宋瑾早有打算。
眼下已經深秋,幾人衣服都是裹了又裹的,卻還是很難抵禦寒氣,冬日的棉衣也沒有新的,保暖性更别提了,宋瑾覺得這個冬天她要是離開火爐大概會凍死。
她想念二十一世紀的空調,也想念奶茶,她要給保保準備的便是奶茶。
奶茶得用紅茶,宋瑾用一隻小鐵鍋在爐子上加入冷水和一小撮茶葉,慢慢煮出茶湯來,然後過濾掉茶葉,将茶湯直接倒入一份準備好的牛奶中。
因為是給小孩子喝的,她沒敢将茶葉煮到濃稠,可是給季舒白的那份就不同了,煮的濃濃的。
不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嘛?我叫你睜眼到天亮!
再倒小份牛奶到鍋裡,加糖煮到邊緣起泡,微微起奶皮子時便好。
一半倒入剛剛做好的奶茶中,一半留在鍋裡。添一點水磨糯米粉和木薯粉,攪拌着慢慢煮熟,一直煮到粘稠,便可倒入奶茶裡,這樣一杯奶茶就算做完了。
宋瑾因為不确定水磨糯米粉,隻好自己提前兩天開始泡糯米,泡完了又自己用小石磨磨了一回又一回,這才磨出細細的現磨糯米粉來用。
自己煮好之後,宋瑾分出一小杯給春雲嘗嘗,果然招人喜歡,她這才歡歡喜喜的提着一份先去了柴家,順便再講一節故事。
她不講完,就是要勾着保保非得見她。
這可是她的一步大棋,她得小心地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