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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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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白長吸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有時候民不舉,官不糾。這不是一個高舉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個掌櫃在吃虧,但是所有人都默認了這種規則。若是那掌櫃一定要追究,銀錢必能要回來,隻是這生意,往後隻怕更難做。我能為他做一時的主,卻不能做一世的主。”

他看了眼宋瑾:“你從前也是做生意的,可有遇上過這些?”

宋瑾想了想後搖頭:“不曾。”

“你從商時間尚短,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見過,慢慢來吧。”

宋瑾慢慢想着,從前遇過哪些官商富紳,似乎也并不多,倒沒有欠錢不給的情形。

就像季舒白說的,她從商時間尚短,見識嚴重不足,那些曾經裝進腦袋的規則,在這個世界未必通用。

特權二字,不是說說而已。

宋瑾想了想後,有些不甘心,決定繼續下去。

“大人可想聽聽我今日說的那個情婦的故事?”

季舒白原先并不想聽,可是宋瑾的表情輕松了些,猜她一心想說,便道了聲好。

于是宋瑾給他講了茶花女的故事,一個依附在有錢人身上,靠着青春和美色換取金錢的故事。

宋瑾說的慢,季舒白聽的認着,直到宋瑾說完,他也沒猜出說這個故事的寓意。

“你想說什麼?”

宋瑾笑笑:“這個故事最有趣的點,不在于這個女人跟着男子走了,最後還為了這個男子放棄一切,隻為成全他的名聲。”

“那在哪裡?”

宋瑾道:“在另一個版本裡。”

現實裡,瑪格麗特根本沒有跟着阿爾芒走,她沉迷那種奢華的生活,沒有聽從任何人的說教,沒有所謂的改邪歸正,沒有精神上的聖潔,那不過是作者在昔日愛人死去後的強行升華罷了。

她就是在那種生活裡一沉到底,直到溺死。

關于茶花女的愛情,不過是一個男人求而不得的意1淫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季舒白聽的眉頭微皺,不大明白宋瑾想說什麼。

“我說,高舉人就像茶花女,就像情1婦,就像吸血鬼。”

宋瑾冷靜說完,看着季舒白的眼睛忽然睜大,瞳孔震顫。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情1婦隻找有錢人吸血,而高舉人這種,吸的是窮苦百姓的血。”

宋瑾又添了一刀子。

“你瘋了?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季舒白氣的不輕,然而宋瑾沒有停止:“難道不是麼?犧牲底層百姓的利益,來無限供養上層,就像那個情婦被有錢人供養一樣,不過那個女子靠的是美貌風情,而讀書人靠的是功名。”

“這個國家是讀書人在管,規矩是讀書人在定,那利益自然在讀書人兜裡。”

“不是讀書人來管,那該誰來管?你麼?”季舒白呵斥道:“我華夏文明自建立起便是讀書人在管,若是連書......”

“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神話裡的堯舜禹到如今的皇帝,都改朝換代多少回了,明明就管的稀爛。”

宋瑾毫不猶豫地怼了回去,眼看着季舒白氣的胸腔都脹大了幾個尺寸。

“你是要說我們如今做的這些,都是在白費工夫麼?你是不是沒見過從前的日子,以為今日的太平安穩都是理所應當的?”僅剩的教養讓季舒白壓着火氣說話。

“浙西洪水你不曾見過,倭寇進犯你不曾經曆過,播州吐司和建州女真就沒有安分過。你打小生在蘇州,住在柏家院中,以為身為下人,成為奴婢便是最痛最苦的事情,可你知道外面是什麼世界麼?你以為眼下的太平繁榮都是天然可得的麼?”

季舒白越說越惱火,宋瑾眼中蓄淚,她本意不是如此,卻越說越錯。

“大人,我不是要同你說這些......”

“那你想說什麼?”

宋瑾咬着唇,此刻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索性一狠心道:“我要說的是,眼下有錢人已經賺的差不多了,該停一停了。若是大人辦不到這一點,那就應當及時抽身,不要與旋渦中人混在一起,以免将來惹禍上身。”

宋瑾想了許久,她想季舒白這樣一個人,若是将來折戟,那會栽在哪裡。

張居正,這就是宋瑾的答案。

沒記錯的話,季舒白是張居正推舉的,而張居正死後遭遇清算,就如他上位時清算附麗高拱者一樣。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實臣子也不例外。

她記得起算張居正時,輕則調任,比如戚繼光,重則丢命,比如張家子嗣,當然也有因此受益,得以重新啟用的,比如海瑞。

至于季舒白在哪個位置上,宋瑾隻能肯定不在最後一個位置上。

“什麼叫旋渦中人?”季舒白的火氣并沒有因為宋瑾說是為他考慮而降下來:“身在官場,你以為想獨善其身便可以了麼?你好像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利用我的。”

季舒白一下戳中了宋瑾的痛點,她沒有想到自己做的缺德事有朝一日會被拿來否定自己的觀點。

眼淚大顆大顆地湧了出來:“季大人,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可你也算不上多正直,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憑什麼來告誡我離旋渦遠些?你何嘗不是我的漩渦。”

宋瑾無言以對,心口驟然收緊,整個人都被一種悲涼籠罩住。

“今日這些話,我不同你計較,往後再提,别怪我同你翻臉。”

說罷勒馬掉頭,将宋瑾扔在那裡便往回走,宋瑾隻得掉頭跟上,奈何技術不佳,落後了好大一截。

兩人一場對談,話說了不少,太陽也開始靠近西邊山頂,江面從銀光粼粼變成浮光躍金,黃昏近在眼前。

都說黃昏時候人會産生恐慌感,那是人還住在山洞時留下的遠古記憶,預示着外面不安全,該回家了。

可宋瑾的家在哪裡?那個用白熾燈擊退黃昏恐慌的家遙不可及。

宋瑾打馬在堤岸上,來時心中有多雀躍,如今就有多荒涼。

她伏在馬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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