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根本聽不進去,開口就罵:“少管……”
話未說完就被陸喬抓着領子一個肘擊後摁到了牆上。看着男人吃痛到無法還擊的樣子,陸喬不禁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看來以前的感覺回來了不少。
陸喬一手插兜,懶懶的偏了下頭道:“他好像對你沒有意思。”
男人捂着腹部,卻還是嘴硬:“說不要不就是要嗎?他隻不過是在對我欲情故……”
陸喬有些聽不下去,看到地上剛好有個空酒瓶,不等男人說完話,撿起酒瓶就砸碎在了他耳側。
玻璃飛濺,劃破了男人的臉。剛才還硬着的嘴霎時禁了音。得意的笑容也換成了滿目驚恐。
陸喬将鋒利的玻璃酒瓶對準了他的眼睛。
“嘶呼……”
模仿着吸煙的聲音。
“你身上,好像有一種不得了的味道,聽說有這愛好的人,都不怕疼,不如讓我試試,把你的眼睛剜出來,據說隻要不完全切斷,還能看到自己眼睛怎麼動的呢!”
陸喬說完,随後又笑着拍拍男人的肩,“我開個玩笑,别緊張,其實你說的也對,有時候說不要也代表别的意思。”
陸喬漫不經心的将一塊碎玻璃放到了男人手裡,然後迫使他握緊拳頭,甚至還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
鑽心的疼夾雜着無法逃離的絕望,鮮血滲出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陸喬收起嘴角笑容,冷聲一字一句道:“還有别的意思,就是滾,聽明白了麼?”
問出最後一句時,陸喬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男人握的更緊。疼的他瘋狂點頭。
“行了。”
陸喬終于收了手,用手帕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扭頭對一旁早已看呆的盛夏道:“小子,愣着做什麼?”
男人蜷縮在地上,抓着自己流血的手,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完全沒了反擊的能力。
陸喬注意到盛夏被弄破的裙擺,又走到他身邊,看了看盛夏的卷發,二話不說就上手摸,抽出一根一字夾。
“借一下。”
在盛夏身前蹲下,就拉過他破掉的地方,稍作整理後,将一字夾穿過固定。
随後又朝着盛夏伸手,“再給我兩個。”
盛夏還在意外陸喬是怎麼看出來的,幹脆把假發摘了下來,将固定假發用的一字夾都給了陸喬。
盛夏的裙子一轉眼就變成了與之前不同的款式,遮住了損壞的地方,也成功擋住了盛夏的假肢。
盛夏有些意外,但在對上陸喬的視線後,又故意冷着臉道:“謝了。”
這次用的是他原本的聲音。他雖然不喜歡陸喬,但陸喬剛才确實幫了他。
盛夏頂着一頭碎發,問:“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陸喬看着眼前這個不過也才十幾歲的少年,簡短道:“剛才。”
一開始他确實沒看出來,但剛才看到兩個人拉扯的時候,就察覺了。
而那個男人隻是盛夏參加某個聚會時,見過一面而已。卻不想就那麼被纏上了。
陸喬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正準備離開,盛夏卻叫住了他。
“等等。”
陸喬回頭,便看到盛夏一臉眼熟的問:“你接近我二表哥,到底想做什麼?”
“人生在世,不過四個字。”陸喬勾唇,“貪财好色。”
臨走時,他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頭,“對了。”
掏出撿到的相機扔給了盛夏,“不客氣。”
陸喬剛走到樓梯處,就碰到了前來的警察,還一個長相英氣的女人。
女人神色緊張,路過他身側時,目光短暫在陸喬臉上停留了一瞬,但很快就大步朝着盛夏走去了。
“夏夏,你沒事吧?”
陸喬看了兩人一眼,回頭就撞見了顧邢舟。
看到陸喬手上沾染的血迹,顧邢舟眉頭微微皺起。
陸喬擡手示意自己手上并沒有傷口。
“不小心粘上的。”
酒會的東道主在得知自己舉辦的酒會上發生這種事,也跟着急忙趕來,對着顧盛兩家就是一陣抱歉。
畢竟這人能溜進來,也屬他們的過失。
好在盛夏沒出什麼事,換了身衣服後,便跟着剛才的女人離開了。
顧邢舟在處理完這件事後,正想着怎麼可以讓這個人不能再打擾到盛夏,陸喬卻提供了男人很可能是瘾君子的事。
出來後,顧邢舟不禁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陸喬随口搪塞了一句,他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上輩子就在瘾君子身上聞到過同樣的味道。
“不過,我替盛家謝謝你。”
陸喬挑眉:“你為什麼要替盛家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