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沒事吧!今早新聞剛報道過一個老爺爺吃果凍嗆到被送去醫院急救!”日向翔陽緊張兮兮地盯着仿佛要把肺部咳出來的山口忠。
好不容易把喉嚨裡的異物咽下之後,山口忠無力地擺手,“我也不是老爺爺啊,不需要去醫院急救。”
月島螢看着咳到滿臉通紅的默默遞上一瓶礦泉水。
貼心把瓶蓋解開的礦泉水流入喉嚨很快驅散了不适,安靜喝水的山口忠全程不敢擡頭。
“剛才隻是開個玩笑。”月島螢看向窗外,平靜的語氣一如往常。
意思是不用回答也沒關系。
山口忠雙手抱着礦泉水瓶悄悄擡眼看着對方的側臉,睫毛垂落的陰影在鏡片遮擋下看不清晰,他尴尬着用手撓了撓臉頰。
“是我看的一本漫畫……”
小聲到扭捏的話語傳入耳朵,月島螢回頭看到山口不好意思的笑容。
“裡面的劇情讓人……印象深刻。”
山口忠坦率的目光讓月島螢無從回避,平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覺交叉在一起,他沉默着同樣有些不知所措。
吵鬧三人組的興奮叫聲自發被屏蔽在外,在這樣情況下大巴車後座腦袋一點一點的影山飛雄仍然睡得正香。
“聽好了,等下到達旅館,先放下行禮然後找貓又老師聯系的體育館調整狀态……”靠譜的隊長澤村大地扭着頭說明,在背後音越來越吵鬧的當下額角蹦起一個又一個青筋。
“我先說好,去旅店的時候不準鬧騰。”
渾身散發着黑氣的澤村大地目光鎖定在做成一排的日向翔陽、田中龍之介、西谷夕身上。
還在描繪天空樹有多壯觀的三人立刻噤聲。
大巴緩慢停下,魚貫而出的烏野衆人目光驚歎地看着面前二十多樓層高的奢華酒店。
“教練下血本了吧!”
“豪華!”
“感覺是一晚上幾千日元的五星酒店!說不定還有早餐自助那種。”
山口忠看着面前的酒店興沖沖地握緊背包帶子,“阿月!晚上肯定很暖和!”
月島螢把正對着豪華酒店的山口轉了個身,酒店旁邊的低矮二層旅館門前,澤村大地正在和店主交談。
慘烈的對比實在讓人露出苦笑。
山口忠憑借良好的視力一眼鎖定了旅店門牌上畫的免費浴池标識。
他握緊拳頭表情堅定,認真地開導阿月,“雖然旅店看起來破破爛爛但是它有熱湯!運動過後洗個熱水澡很舒服吧!”
“哈?”月島螢無言地看向山口,有必要把他當做小孩子哄嗎?
山口忠眨眼露出傻笑。
突然兩人面前沖過一陣又一陣的風,大喊着要在旅店找座敷童子的日向翔陽等人,腳還沒踏進店門口就在澤村大地的威視下像被貓盯上的老鼠,縮着腦袋安靜如雞地進了放假。
傳統的日式房間裡擺放着整整齊齊的床鋪,不用多說又是大通鋪。
月島螢把背包放到最靠裡側的床鋪,山口忠在這個床鋪頭頂和旁邊之間選了阿月身旁的床鋪。
“磨牙、夢話再加上很有可能的枕頭大戰。”一想到之後一段時間都要在這裡生活,月島螢就覺得心情沉重。
山口忠把物品一件件從包裡掏出來,聽到阿月的聲音笑彎了眼睛,“之前溫泉合宿的時候阿月明明玩得很開心。枕頭大戰也獲得了優勝。”
“那是因為在我說了要安靜的時候,枕頭直接砸了過來。”月島螢語氣冷漠。
“哈哈哈!”山口忠想起當時的場景笑得停不下來,全部人的臉色都特别精彩,“正中把心的那一擊也不知道是誰砸的。”
偷摸聽着的日向翔陽一個激靈立刻正襟危坐起來,當時他一躲沒想到砸向他的枕頭就飛向了月島。
盤腿坐在床鋪上的影山飛雄也渾身一僵,當時他的目标是日向但是背後被人偷襲腳下一崴枕頭砸偏了。
體育館内,明亮的燈光之下接球傳球的烏野全員肉眼可見的肌肉僵硬。
高高的吊球落到手心一個偏移直接砸到了日向翔陽的腦袋。
“喂日向這球應該能接!”烏養教練的吼聲之下日向翔陽的臉皺成一團。
傳球的月島螢發出嗤笑。
對着攔網猛練跳飄球的山口忠一球直接落到路過的緣下力的腳上,雖然也飄了,但方向錯了。
“山口!看向對面!”烏養系心歎氣,這群孩子們啊。
“啊!抱歉抱歉。”山口忠跑過去撿球,總覺得手都麻了。
緣下力拍了拍山口忠的肩膀指向旁邊的球場。
另一邊東峰旭白着臉就快咬手指了,西谷夕一臉沉靜的坐在光亮的地闆坐着千奇百怪的拉伸動作,田中龍之介對着滿場亂竄看到排球就像扣殺一下。
月島螢靜默站在球場外圍正調整着運動眼鏡的位置,與混亂與焦灼的衆人像是拉開了一個身位。
“月島看起來很冷靜,不愧是烏野的盾,什麼時候都很可靠呢。”緣下力感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