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日向和影山又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了,烏養教練在一旁頭疼的樣子。
“阿月一直都很厲害。”山口忠抱着排球,眼裡是有榮與焉的驕傲。
對他來說誇贊阿月比自己獲得誇獎都要開心,他看向仿佛格格不入的阿月良久,嘴角裂開。
“阿月現在也很緊張,他在努力适應。”山口忠面向緣下力壓低聲音。
緣下力震驚地看向面無表情的月島螢,“有嗎?他看起來不就是平常的表情嗎?”
“平時阿月調整眼鏡隻需要三十秒,現在已經一分鐘了。”山口忠下巴揚起,“還有,阿月整理眼鏡位置的時候盯着地闆而不是看着周圍。”
“看不出來,山口你這家夥洞察力很好嘛。”緣下力接過山口忠手上的排球,“來,我陪你練習。”
運動過後回到旅館的衆人吃過晚飯休整一下就已經到了七點,房間裡經曆過教練拿出來的烏野全員特寫視頻剪輯沖擊的大家已經徹底放松下來,澤村大地和烏養教練去開會,将一片問題兒童交給了穩重的緣下力。
倍感壓力的緣下力歎息着觀察着整個房間,學習的、打鬧的、獨自縮在牆角看視頻的,看起來都很正常。
“不對!日向、影山、月島呢!”
山口忠從視頻裡自己青澀的發球中回神,“阿月剛說去樓下了。”
“影山剛好像換了身跑步的衣服。”寫作業的菅原孝支停筆伸了個懶腰,“然後日向也跟下去了。”
“日向和影山……不會去夜跑了吧?”山口忠遲疑地說出這個猜想。
瞬間緣下力的臉色灰敗起來,一秒中的功夫,他連舉着喇叭沿街喊迷路兩人的情景都想象出來了。
窗口前站着的仁花轉身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應該還沒有出門,我一直在這裡看着。”
“太好了!”緣下力連鞋都沒穿好就跑了出去。
終于在影山飛雄擡手拉門的時候趕到。
“影山!你要幹什麼!”
影山飛雄疑惑回頭,“我去跑步。”
從側邊蹭過來的日向翔陽元氣滿滿,“我也要去跑步!”
“不,你們倆一起怎麼想都不行吧!”緣下力伸出手想要阻止,這兩人要是迷路到不知名的地方明天要怎麼辦!
突然售賣吐出飲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指引。
他興奮的轉身,“啊月島……”
“不可能!”月島螢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還什麼都沒說。”緣下力無力地伸出雙手。
“反正是當這兩人的監護吧。”月島螢撇嘴,十分不爽,“怕笨蛋們在東京迷路,畢竟這兩人可是有着迷路到白鳥澤的光輝事迹。”
日向翔陽、影山飛雄隻覺得膝蓋上中了一箭,隐隐作痛還無從反駁。
緣下力捂着額頭,“從你四處遊蕩的情況來看,你也靜不下心來吧。”
被說中了。
“啧。”月島螢看向表情像被噎住的日向和影山。
三人對視一瞬同時間轉頭。
“我可追不上這兩個體力怪物。”月島螢搖頭拒絕。
下一秒面前就多了一輛從旅店婆婆那裡借來的自行車。
月島螢歎了口氣,長腿跨在座椅上,對面兩人正在熱身,旁邊的緣下力安心地看着眼前這幕,完全放下心來。
“先說好,我說回的時候就必須回,不然就把你們扔到窮鄉僻壤。”他的臉色比這天色還黑沉。
二樓旅店的窗戶處,仁花看着三人吵吵鬧鬧地走遠。
“他們去夜跑了,山口不去嗎?”
山口忠放下平闆,從榻榻米上站起身來,黑沉的夜色下阿月騎自行車慢慢離去的背影逐漸變得渺小。
地上平闆循環播放了不知道幾次的激勵視頻定格在烏野全員捧起獎杯的瞬間。
“我就不去了,感覺在旅館和大家待在一起更安心。”
仁花睜大了眼睛,微風拂過發絲帶來些許癢意,她把側臉的頭發撫平,“有些意外,本以為山口會立刻放下平闆追過去。”
“也許是因為即使不在一起,我也知道不會被抛下吧。”
仁花側頭看向對方,溫柔又豁達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山口忠,“在想月島嗎?”
“很……很明顯嗎!”山口忠結結巴巴地張口。
“超級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