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外套的人還謹慎的在邊緣處掩了掩,确保不會露出半分光線才長舒一口氣。
山口忠看着阿月的臉被黑色外套包裹,整個人随之放松下來,正對着阿月的臉對他來說難度還是太高了。
他将手裡的黑框眼鏡仔細放好,笑容有些羞澀有有些放松。
“阿月安心睡,半小時後我叫醒你。”
“……”眼前一片黑暗,清淡的沐浴露的香氣傳入鼻腔像是被陽光曬足了的被子,抱起來肯定很舒服。
擁抱的時候,力度放輕一點,山口會主動抱上來嗎?
全身被山口氣息包裹的月島螢沉默着翻了個身,臉埋進對方散發着熱度的小腹。
外套被蓋在自己臉上,柔軟的短袖下面驟然繃起的腹部伴随着呼出的氣體時不時放松又繃直。
月島螢好笑之餘,又感到難以言喻的不爽,“山口,你是笨蛋嗎?”
低啞的聲線透過布料變得發悶,山口忠無辜地低頭看到了一片漆黑,連五官在哪裡都看不出來的面部輪廓。
“阿月?”他壓低聲音小聲問着,感受到阿月呼吸的頻率慢慢變得平緩有規律起來後,自己的呼吸也放慢下來。
黑暗又安心的環境裡,對睡眠環境要求較高的月島螢再一次睜眼的時候,還回不過神來,他真的在短短幾十分鐘裡陷入了深度睡眠。
飽滿緊實的大腿溫順地貼在側臉,鼻尖抵在不斷震動的腹部。
從感官來看山口在笑?
“嗚啊!月島好長一條!!”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日向翔陽向左側閃避。
差點被撞到的影山飛雄背着背包,臉色黑成一團,“好礙事。”
“噗嗤。”山口忠放下捂着嘴的手,身高高挑的阿月側身躺下所占的面積确實很大,“因為阿月有191CM!”
興奮帶着炫耀的話語在日向翔陽心口紮了一刀,他捂着胸口默默扶住影山飛雄的肩膀。
影山飛雄把伸過來的手拍下,打了個哈欠,滿臉疲憊,困頓的神情下看起來更加兇狠惡煞。
“影山、山口、月島,都好過分!”日向翔陽抱着自己的橙黃色小背包,噔噔噔跑向在長椅上呼呼大睡的西谷夕旁邊。
山口忠伸出手,低喊,“這樣對西谷前輩很失禮啊!”
“嗯?”西谷夕從長凳上爬起目光呆滞,随後腦袋被澤村大地狠狠敲了一下。
“整隊!回酒店!!”
隊長的威嚴不容侵犯,山口忠提起外套的一角準備叫醒睡着的阿月,低頭一望正好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眸。
濃密的睫毛垂落,月島螢眼睛眯起,突然明亮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适應,他從山口忠腿上起來,殘留的困頓已經消失,臉頰處的紅印看起來格外明顯。
山口忠瞪大眼睛,要笑不笑得把外套穿上,借此來遮掩快抑制不住的笑聲。
忍到臉色扭曲的臉不是瞎子都要過問一句,月島螢戴上眼鏡無言地看着山口。
“山口,好吵。”
“哈哈,抱歉阿月。”山口忠揉了揉笑得發僵的臉頰,指着自己臉,還沒來得及說話臉頰處的溫熱讓他噤聲。
阿月的手摸了上來,微涼的指尖點在臉頰處,山口忠身上的溫度快速上升。
“阿……阿月?”他結結巴巴地僵着脖子不敢動作,眼界自然垂落,視線範圍隻能看到對方冷硬的下颚,與敞開的領口處細膩白皙的肌膚。
就在心頭小鹿亂撞的時候,點在臉頰處的手指用力一捏,紅痕端端正正印在臉頰處。
“現在我們一樣了。”月島螢嘴角勾起,起身,拿背包一氣呵成。
讓山口心髒爆炸的手也已經放入口袋,口袋之中彈軟,溫熱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他頭也不回地向大部隊走去。
留在原地的山口忠腦内回放着剛才阿月笑起來的樣子,臉頰火辣辣的感覺傳達神經末梢才動作僵硬地起身追上去。
“阿月,等等我!”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