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普通的日子,喜多川祐介照常坐電車前往學校,一路上他都沒怎麼理會身邊那些和自己順路的同校生們。
他讀的美術班,也并不在學校住宿,所以和他相熟的人并不多,而在同校人的印象中他是個非常有個性,對繪畫有着近乎癡狂的美型帥哥。
當然,由于祐介從不在意校内關于自己的一些傳言,自然也就不知道大家都把他的行為方式當成了一種怪異而充滿個性的自我。
腦電波都不在一個頻率上,喜多川祐介當然也就沒有在意這些。
而帥哥其實也會有煩惱。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畫室内充滿了男生的哀嚎聲與此起彼伏的歎息聲。
喜多川祐介獨自坐在已是空無一人的畫室内,面前是還未創作完的一幅畫。
畫布上顯然已經呈現了常人無法創作出的精美畫作,然而少年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他手裡抓着許多的畫筆,一臉愁容的看向面前的畫作。
仔細看會發現他身邊還有許多張和面前相似的畫,然而卻沒有一副是能令他滿意的。
于是喜多川祐介揉了揉頭發,繼續歎息,卻又不再一臉固執地繼續創作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畫筆,面色恢複了平靜,就像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般寂靜。
隻是下一秒起身的動作卻差點把腳邊的水桶踢翻。
喜多川祐介一個踉跄連忙彎腰把水桶扶穩,這才沒有弄得場面一片狼藉。
一個小小的插曲結束,少年仿佛又變成了别人眼中那副冷靜又不易接近的模樣。
他走到窗邊,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已經在畫室待了一下午。每當他開始創作時總能忽視時間的流動,在一個位置一待就是一整天。
隻是這個時間很晚了,學校有門禁很快就要關門了,顯然這對他一個走讀生很不友好。
看了眼時間,喜多川祐介脫下了圍裙将其挂在了門前的挂鈎上,拿上背包便離開了畫室。
此刻已是接近黃昏,本該被昏黃所暈染的天空卻呈現出了褐色,頭頂烏雲密布,一副很快就要下暴雨的模樣。
喜多川祐介擡頭看着天空,企圖從周遭任何的事物中找到靈感,而身邊這些時常會遇到的事物已經無法激發他腦内細胞獲得奇妙的靈感和啟發了。
于是他上了電車,決定剩下的等回去再說。
電車内很擁擠,喜多川祐介因為偶爾發呆的毛病而上慢了一步從而沒有搶到座位,隻得和一群拿着公文包一臉怨氣的上班族們擠在一起。
他很快便逃離了擁擠的電車,因為在回家之前他臨時決定了要去公園看看。
沒錯,他還是不死心,他打算去一些人們時常去散心的地方看看。
隻是當他逐漸走出電車,耳邊便會聽見越來越大的雨聲。
“下雨了。”喜多川祐介站在房檐前看着連綿不斷的雨滴打在地面上。
并不平整的地面在雨水的洗刷下形成了許多的小水窪,清澈的雨滴在地上顯得格外明顯。
祐介盯着雨滴發呆,連身旁匆匆走過許多吵鬧的學生都沒有将他拉回現實。
直到等他自己徹底反應過來,身邊已經沒什麼人了,大多人都打着傘匆匆走着,隻有他一人還站在屋檐下。
之後喜多川祐介打開了書包,企圖從中找到雨傘。
“嗯,我沒帶雨傘。”祐介非常平靜的說着一段話,因為他不知道今天會下雨。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喜多川祐介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方避避雨。
祐介就近找了一家便利店,在便利店窗前的長凳上坐下,順便買了杯飲料坐在那一動不動。
面前總是匆匆坐過幾個人,沒有人會駐足停留,好像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在忙碌的生活當中。
正當他還在頭腦風暴時,傳入耳中的便不隻是雨滴聲了。
還有一段似有若無的旋律。
喜多川祐介晃了晃腦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飲料,仔細聽着身邊的聲音。
隻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我竟然已經出現幻聽了。”喜多川祐介都感到震驚,
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最近精神過于緊繃,時常沒有靈感而發狂得了幻聽的毛病。
結果下一秒他又聽到了那段旋律。
喜多川祐介放棄了思考,他喃喃道:“不是幻聽。有人在彈鋼琴……”
雨滴聲幾乎蓋過了那段并不是很和諧地旋律,但還是被喜多川祐介巧妙的捕捉到了。
他想要看看是誰發出的這段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