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冒着雨朝那段旋律的方向走着。
距離不是很遠,祐介一邊找房檐躲着雨一邊朝音樂的方向走着。
他走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小巷,沒什麼路燈照亮他便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
随着鋼琴聲越來越大,喜多川祐介在一間廢棄倉庫前停下。
“……為什麼是在這裡?”祐介其實對在倉庫裡彈鋼琴感到挺意外的,畢竟他還沒見過這樣有個性的人。
倉庫的卷簾門緊閉着沒辦法打開,但旁邊有一扇門,祐介搭上了門把手,門沒有鎖。
他靜悄悄地走了進去,他隻是想要看一眼,就好奇的看一眼。
因為抱着這樣的心态所以他也沒有了要打聲招呼的準備。
隻是當他打開門後發現,倉庫内很昏暗,但中間放着一架老舊的鋼琴,鋼琴上放着一盞燈用來照亮。
喜多川愣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眼中好像隻有鋼琴和正在彈奏鋼琴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很瘦弱,頭發有些濕潤衣服也是,很明顯也是淋了雨才來到了這裡。
少年彈琴彈的無法自拔,半點沒有注意此處多了一個人。
那一刻,喜多川祐介真的很想拿出書包裡的速寫本現場創作一番,奈何他的眼睛根本不不想離開眼前的畫面。
就這樣祐介看着少年彈奏完了一整首曲子。
隻見少年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不經意間露出的鳳眼也被門前之人盡收眼底。
祐介咽了口唾沫,很明顯對于藝術的創作與靈感已經充斥了他的腦海,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快便能完成那幅未完成的畫作。
他還真要感謝這場雨讓他見到了這麼獨特的一幕。
“喂,你是誰?”質問聲傳來,讓祐介突然回神。
他看着站在鋼琴前的少年,這時他才注意到少年個子并不高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頭發被弄濕後劉海也被撩了上去,這樣非常明顯的黑眼圈也展露無遺。
“沒禮貌的家夥,為什麼不說話?”少年皺着眉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朝祐介走去。
走近了發現他比面前的人矮了半頭,少年臉色更難看了。随即不滿的道:“趕緊走開,你擋道了。”
祐介還真就聽話的讓了道,這才讓少年推開門離開了這間破舊的倉庫。
過了一會兒祐介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等等。”
“幹嘛?!”少年剛走沒多遠就聽到了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喊聲。
兩人雖然身上多少都淋濕了,但此刻雨已經停了才沒能讓他們更加的難堪。
“你來當我的模特吧!”祐介走到少年的跟前,虔誠的說着。
少年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随後鄙夷的看着祐介道:“你有病啊?莫名其妙的。”
祐介我行我素慣了,說話也格外的直白,這樣顯得他在人群當中像個傻瓜一樣不會和人交流。
但貌似面前的少年也是個自我主義者,比起祐介的不擅長人際交往,他好像有些讨厭人際交往。
完全就是一副“我讨厭所有人,别來招惹我”的模樣。
可惜祐介根本看不出來,還在興沖沖地邀請少年當他的模特。
但少年好像又突然不生氣了,但眉頭始終并在一起,讓默默翻了個白眼,總之挺無奈的。
他見多了這種奇奇怪怪的家夥,比起那些動不動就羅裡吧嗦的家夥,面前這個還算安靜。
“你是畫家?”少年停頓了片刻才問出這句話。
他甚至沒等祐介回答就自顧自地開口了,“哼,我最讨厭畫家了。離我遠點!”
喜多川祐介摸不着頭腦。
“反正你們這些畫家都是把藝術和金錢畫上等号的無藥可救的笨蛋。”少年冷哼一聲,根本不在意祐介究竟是何感受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隻是喜多川祐介反而更有興緻了,他不在乎少年剛才的的話深層意義是什麼,因為他也是那麼認為的,
他也讨厭将藝術和金錢利益挂鈎的存在。
但那個人貌似讨厭所有畫畫的,對此祐介犯了難,他不想就隻見這麼一次。
創作的靈感隻有這麼一次怎麼夠?他覺得他還可以從那位少年身上找到更多靈感。
所以他一定要逮到剛才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