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的,透過窗簾細小的光斑灑滿了少年滿身。
志帆今天醒得很早,太陽還沒升起時她便已經做起了身。
昨晚拆了繃帶,今天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于是趁着可以自由活動時間起身走到了少年的病床前。
看着好不容易脫離危險的源竹取再一次染上蒼白的血色,她不由得再次傷心起來。
前不久得到安慰的志帆再一次内疚,甚至遠比最初更加的痛苦。
來送午飯的護士注意到了郁郁寡歡的志帆,剛把餐盤放到床邊的桌上便走到了正在源竹取身邊坐着的志帆身旁。
溫和地說:“别擔心,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接下來他就隻需要靜養。”
志帆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旁人無法理解她的痛苦,她不強求。隻是在源竹取不明所以的昏迷開始她便再一次迷失了方向。
這時,門外一道略帶怯意的聲音響起,那道聲音很熟悉,熟悉到志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
“源學弟,我來……”三島由輝走進了病房,注意到了臉色蒼白的源竹取後面上染上驚訝。
他的身後似乎還跟着一個人,是位個子很高身形纖細,身着其他學校的校服的男生。
“這兩天總是有好多人來探望你們,你們的人緣一定很好吧。”護士并無惡意的提起,笑着調侃兩句便離開了。
而幾人似乎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三島由輝更是進門後直奔源竹取床頭。
“意外休克,現在已經脫離危險,醫生說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志帆向三島由輝解釋着,甚至并未注意身邊投下的陰影幾乎罩住了她。
“休克?”陌生少年的聲音響起,讓志帆吓得一激靈。
連忙扭頭看着身邊的人,“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名叫喜多川祐介。”身型纖細的少年非常禮貌的做着自我介紹。
“他這兩天一直在我們學校門口徘徊,我今天才知道他是在等源學弟。”三島由輝再一次開口解釋。
說着還小聲的朝志帆說:“可源學弟都住院好幾天了,他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是壞人。但他一直想找源學弟,我就把他帶過來想問問源學弟是怎麼回事。”
前不久,喜多川佑介因為一直找不到靈感而再一次突發奇想要去尋找那個一直讓他心心念念的靈感來源,也就是源竹取。
他已經好久沒有去找過源竹取了,甚至這兩天不管在哪一時間段都碰不到源竹取來坐地鐵。
“難道是打車?他會這麼有錢嗎?”喜多川祐介若有所思。
在始終無法等到靈感的日子裡,喜多川終于忍不住了。
以至于他有時會順路來秀盡門口蹲守,可惜連續蹲守三天無果,他連源竹取的半個影子都碰不到。
“他為什麼不出現……”喜多川祐介沮喪。
終于在今天,有一位個子矮矮的少年找他搭話了。
在通過一系列并不在同一頻道的溝通後,少年終于從隻言片語當中了解到他是來找源竹取的。
“事情就是這樣……”三島由輝很是無奈,但看着這位古怪少年屬實不像假的擔憂表情時又沒了脾氣。
該說不說,源學弟交的朋友真是奇怪。
如果源竹取此刻醒着的話,一定會反駁他此刻的想法,并聲稱他沒有這樣的朋友。
“我好像知道他,他還挺有名的,看他的制服,是洸星的。”
“是那個很有名的公立學校吧。”
“嗯,聽說他畫畫很好。”
兩人在一旁悄咪咪的說着悄悄話,順便觀察此人會如何看待源竹取。
畢竟源學弟在他們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加行為怪異,外校生眼中的源學弟會是什麼樣的他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