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确實問過朱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嗎?我們可以簡單的先說說看看法,才能談到對策。”
徐清宴摸了摸下巴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這件事倒是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蕭子由派人過來陷害無定師父,再由大哥收押處斬,或者他在牢中對無定下手,我們與前朝那批人梁子也就結下了。他意圖大緻如此。”
韓子厚将手中的巾帕仔細疊好,放在桌上,對着徐清宴說道:“你覺得蕭子由能使喚的了指揮使?”
徐清宴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皇帝也有參與其中?”
“是的,依我來看就是這樣的。”韓子厚面色更加難看,蕭子由的針對那隻關乎以後的末襄城該何去何從,現在皇帝攪和進來,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皇帝老兒對咱們還真是不放心,我們雖不曾入京,但他對大哥的封将聖旨可是傳來了這裡,我也是他親封的副手。替他鎮守邊疆五年,矜矜業業,也曾有半點差池,我們不曾記恨他當年對我父親和姨夫的見死不救,他倒是将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徐清宴眼神冰冷,仿佛淬了冰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皇帝他摻和其中,事情就更加麻煩了。無定的身份未可知,但是至少皇帝那邊認為他可能是當年的嘉敏太子,故才将他的死嫁禍在我們頭上,他好置身事外。”韓子厚補充說道。
“我們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且還算不得聽話的工具。隻是照這麼說蕭子由對皇帝倒是孝心,連我們這麼些年的情誼他說賣就賣了。他的太子之位,他謀劃了這麼些年,竟然還沒穩操勝券嗎?真是沒用!”徐清宴冷笑一聲。
“小人而已,不足令清宴生氣。”韓子厚淡淡開口,随即轉而述道:“既然皇帝也想我們給他做替罪羊,我們更不能去他所願了,不可能呢?然哪裡對得起他對我們韓家人和小姨姨夫紛紛猜忌呢?”
“可是那人有備而來,而無定師父又沒有什麼準備,真就被他牢牢套住了,我暫時也沒有想到好辦法。”
桌面是的茶水中氣霧在空氣中慢慢飄揚着,叫徐清宴都有些視線朦胧了。
“确實如此,指揮使親自下場,叫人難以插手。隻是那個和尚也并非一般之人,清宴,也許昨晚你不插手他也能全身而退呢?”韓子厚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二哥這是什麼意思?你細說。”徐清宴擡眼望向韓子厚,露出些許迷茫來。怎麼可能呢?
“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當是被放了毒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吧?”韓子厚目光悠遠,“正如我們所說的,指揮使下場怎麼會草草收場?那個往他身上□□的偷是個厲害的,連朱兼也沒能看見他動作,倒是叫那個和尚立馬就發現了。他能隻是個普通人嗎?”
“即使這樣,無定師父心思單純,待人寬容。故才沒有拆穿他們才是。”徐清宴面色凝重,心底也有疑慮。
“單純?即使那人給他塞的是惡毒至極的毒藥,他也好不追究,你真的認為他是因為單純嗎?”韓子厚冷哼一聲,接着補充道:“我不知道你何處認識的他,在我眼裡,世界上沒有這種人,即使有那也隻是個蠢人。”
“你别這說,無定師父他……”徐清宴經過昨晚的見到夜聊,她還真覺得無定是會做出這樣選擇的人,他對任何人都沒有想法,即使那個人對他惡意滿滿也不例外。
韓子厚聽見徐清宴口中的維護之意,心中也隐隐有些胸悶,“你倒是護的緊,隻可惜他并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不被塵世沾染的佛,而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會算計别人的普通人。”
“兄長何出此言?”
“你還記得那塊玉佩嗎?一個普通人拿不到的玉佩,又怎麼會輕易交給一個商隊呢?那個指揮使自以為自己拿到了無定身份或者什麼的證據,卻不想那個玉佩也許沒那麼簡單。他也許在利用這個玉佩給他的人傳遞消息呢。”韓子厚目光森然,他不喜歡任何人利用徐清宴的善良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徐清宴覺得有幾分好笑,卻又笑不出來,笑的有些勉強。
“清宴,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在闡述我的觀點,你認不認同卻是你自己的事。你向來冷靜自持,我也相信你的判斷。”韓子厚安撫道。
“依你所見,我是不該再摻和這後面的事情了?”徐清宴挑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