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石找的人也差不多齊了,徐清宴倒是也沒有塞銀子什麼的,沒得給人留下話柄。因此他隻是簡單的統計了下名字,靜待朱兼的消息傳來。
好在沒有過幾天,韓子厚就帶着那枚玉佩和朱兼來到了徐清宴的院子裡。沒想到的是,入眼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此時正在和那個和尚對坐着,悠悠地下着圍棋來。
“清宴,”韓子厚語氣溫柔,好像生怕壞了這副美麗的畫卷,“我找到東西了。”
徐清宴瞬間便懂了韓子厚的意思,對無定無奈的欠身行禮,并委婉的表示暫别一會,便拉着韓子厚出了院子。在院子外的角落裡,幾人閉塞的站在一起,圍觀着這個手中的玉佩,幾人都瞪大了眼睛。
軟玉以白為貴,羊脂玉更是極品,這手中便是一隻極品羊脂玉佩。潔白瑩潤呈半透明狀态,溫潤有質感。質地細膩瑩潤透亮,白而溫潤,不張揚。玉身以極其巧妙的方式雕刻了一個“安”字。
幾人面面相觑,繞是幾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也不曾見過這樣一塊極品的好玉,還是出現在一個和尚身上。
韓子厚和徐清宴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自己記憶和分辨着這個玉佩,唯獨留下朱兼滿頭的霧水和不解,他甚至以為那群人如此陷害一個和尚除了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玉佩,不可能再有其他可能了吧。
朱兼不是普通人,他也曾見過好東西,但是誰會不奇怪這樣的東西每次出現都該是腥風血雨才是,這東西倒是毫無水花。
“為什麼是安字?”徐清宴問韓子厚,她對嘉敏太子根本不了解,嘉敏失蹤的時候他還尚未出生,如果不是蕭子由将他擺到了她的面前,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嘉敏太子再有所交集了她覺得。但也好在是她,故無定被扣上的這頂帽子她從始至終都不曾相信過。
“他名為泰安,所以他爹給他雕的是安字吧。”韓子厚對嘉敏太子的名字尚還有所記憶,這樣的一個人,說他名揚天下也不誇張,盡管過去了這麼些年,他的名字仍然記在他的腦海中。
“泰安……泰安……”徐清宴喃喃着,她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了他俗家的名字,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樣。他不再是那個悲天憫人的僧人,而是蕭泰安,被寄予厚望的嘉敏太子。
“身份基本全是斷定了,清宴你可别糊塗了腦袋,接下來你該查清楚當年是事情真相,豈不比去那什麼鬼地方靠譜?”韓子厚一手抓着玉佩,一手輕聲地拍打了下徐清宴的手背。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驚醒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徐清宴,她尴尬的咳了兩聲。“嗯,我心裡有數。這個玉佩你記下了就是,回頭叫人做一個假的。”
“這個玉質,想做個假的也不容易吧?”朱兼在一旁質疑道,他雖然不知道這兄妹二人意圖何為,他隻是個給他們做下屬的。
“沒事,交給我去辦就是了。”韓子厚語調平淡地說道,徐清宴不管做什麼他都會支持,對于造假,他自己就可以,用不着别人。
“好,那就将玉佩還給無定師父了,後面我便去準備接下來的事了。”徐清宴手輕柔的拂過韓子厚的手臂,惹得他一陣麻癢。他忍不住收回了手,想要避讓,卻被徐清宴抓住了手腕,“多謝二哥。”
韓子厚眼中掠過一絲苦澀,但很多的是溫柔和暖意,說道:“和我客氣什麼呀?我們是最好的。”
徐清宴眉開眼笑,心裡的堵了許久的心房終于沖開,心道,“别扭了這麼些天,她善解人意的二哥終于回來了。”
她興緻不錯,領着韓子厚和後面跟着的朱兼回到自己的院子,無定正端坐在旗袍前,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杯,悠悠地飲着。
聞到聲響,轉頭向一行人看來,眼中滿是溫和,靜待幾人開口。
“無定師父,玉佩我們給你找回來了,您看看是不是這個?”徐清宴和韓子厚坐到他對面,手掌攤開,手中躺着的正是他前幾日無奈交出的東西。
“……多謝~貧僧無以為報,貧僧……”無定接過玉佩,卻一時忘了該回些什麼,有些失去了需語言的能力,他來回翻來覆去的重複着重複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