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手機震動了一下,看到任圖南給他發消息,說已經到了,白明鏡跟他說了一下自己在衛生間。
過了幾分鐘,任圖南發來消息,“門口堵死了,隻能等你助理他們來了,我一個人可能攔不住他們。”
“嗯,那等一下吧。”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外面有人敲了敲門,“鏡哥。”
“我們在這。”白明鏡聽到小飛的聲音趕緊回了一句。
打開門看到小飛還有幾個人在門口,小飛把外套給他,讓他遮一下,白明鏡接過來,伸手搭在程易慈身上,然後在他們的掩護下出了酒吧。
等到了車上,張禹臉色黑的不行,白明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張了張口,低頭說:“對不起。”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會對他有影響的,如果事情發酵的嚴重後果可能很嚴重,都是因為他一時沖動,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任圖南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程易慈也意識到今天自己惹事了,解釋道,“都是因為我不聽話才惹出事的,對不起。”說完把頭低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公司,張禹聯系了一下公關部,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人注意到還好,如果真的鬧大了盡早準備好。
白明鏡看了看程易慈,心想,還好出來的時候給她遮掩了一下,不然她曝光了程俞肯定要鬧。
等一切折騰完都是淩晨了,任圖南開車帶着白明鏡和程易慈回去了,一到家程易慈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似乎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
程易慈在屋子裡面打開手機,看到她那個小男朋友給他的發的消息,問她出來沒有,她臉色很難看,立馬回複道,“我們結束了,以後不要跟我聯系了。”發完消息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忽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這樣毫無擔當,毫無勇氣,畏畏縮縮的男人。
程易慈又忽然想到白明鏡,也着實沒想到白明鏡會跟那幾個人打架,畢竟白明鏡看起來就不是會打架的樣子,結果打起架來還特别狠,而且看樣子似乎還經驗豐富,她這個小叔叔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到明天她爸爸要過來接她,她今晚去酒吧的事情肯定要暴露,到時候肯定很難收場,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任圖南進了卧室,就看到白明鏡趴在床上,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他走上前拍了拍白明鏡的後背,結果白明鏡立馬悶哼了一聲,“别,别碰我。”
任圖南聽到白明鏡的聲音,頓時慌張起來,“你怎麼了?”
“被那混混掄了一凳子,剛才沒什麼感覺,現在特别疼。”白明鏡趴在床上都不太敢動了。
任圖南輕輕掀開白明鏡的後背,就看到烏青了一大片,上手輕輕碰了一下,“很疼嗎?”
“别碰,一碰就疼。”
“别是肋骨斷了吧?”
“不可能吧,肋骨這麼容易斷嗎?”
“去看看吧。”任圖南想把白明鏡扶起來,但是白明鏡根本不想動。
“不看不看,明天再說,今天太晚了,說不定明天就好了。”白明鏡覺得自己今天折騰了這麼多事出來,根本不想在麻煩人了。
任圖南找了找家裡面的藥箱,翻了翻看看有沒有治跌打損傷的,就找到一個藥油,倒在手上搓了搓,給白明鏡輕輕揉了揉。
白明鏡趴在床上眉頭緊皺着,任圖南的手輕輕按摩着,疼痛稍稍舒緩了一點,但是還是很疼,而且是不是皮肉疼,好像是骨頭疼,難不成真骨折了?
任圖南給白明鏡按摩完,白明鏡拍了拍床,“早點睡吧,忙到這麼晚了。”
“你要是難受就叫我,不要忍着,”任圖南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躺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任圖南醒來就看到白明鏡在睡夢中的臉,眉頭緊皺着,而且臉色也不太好,估計是昨晚上沒睡好。
估摸過了一個小時,白明鏡還在睡着,旁邊的手機響了,任圖南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上面備注的程俞,這個人是誰?程易慈的什麼人?
白明鏡被鈴聲吵醒,接過任圖南手中的手機接通了。
“喂,我已經快到了,大概十五分鐘。”
“好。”
白明鏡挂斷了電話,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半個後背都是麻的,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起來,去程易慈的房間敲了敲門。
“你爸爸等下就來了,快點起床洗漱吧。”
“好。”程易慈含糊的回複了一聲,估計也是剛醒。
白明鏡走到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動作比平時慢了很多,而且姿勢也很不正常。
任圖南看的很心疼,“你是不是還是很難受,等下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去我家的醫院,不會有記者的。”
白明鏡沒有說話,隻是緩了緩點了點頭,精神不太好。
等他們收拾完,門鈴響了,一開門就看到程俞站在門口。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