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俞一進屋就掃了一眼,然後坐到沙發上,“小慈呢?”
“洗漱呢。”白明鏡倒了杯水給程俞。
程俞接過來就拿在手裡,一口沒有動過。
沒兩分鐘程易慈就從房間出來了,程俞看着自己不争氣的女兒簡直要氣死了,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幾上,語氣嚴肅的說:“你這成什麼樣子,離家出走,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威脅人。”
程易慈沒有說話,低着頭,等了程俞訓斥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張口,“對不起,我已經跟他分開了。”
程俞倒是愣了一下,他讓程易慈分手那麼多次,都不肯分,現在在白明鏡呆了那麼幾天怎麼就忽然轉性了,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白明鏡也是剛知道程易慈居然跟那個小男生分手了,還挺果斷,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
“分手就好,怎麼忽然就舍得跟那人分開了。”程俞拿起杯子抿了口水。
“我看走眼了,他不值得我喜歡,就分開了。”程易慈這倒是實話。
“那就行,你想開了就好,收拾東西回家吧,好好學習不要亂搞這些沒用的東西。”程俞站起身看向白明鏡。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程俞似乎是很不想跟白明鏡說話,但是又為了禮貌不得不繼續。
“沒事。”白明鏡臉色不太好,說完就不想回複了。
程俞感覺自己在白明鏡這裡碰了壁,頓時有些惱怒,心裡面想着,一個私生子還給我臉色看,也配?!
白明鏡不知道程俞心裡面想什麼,他現在難受的不行,等送走程俞一定要任圖南帶他去醫院看一看,他真的懷疑他肋骨斷了。
程易慈收拾完東西出來,看向白明鏡,認真的說了句,“謝謝,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我了。”
“嗯,回家好好學習。”白明鏡勉強露出個笑容。
程易慈跟着程俞走後,任圖南才從卧室出來,看着白明鏡臉色難看,馬上扶了上去,把白明鏡放到沙發上,然後立馬給家裡面醫院打了個電話,聯系了一下骨科的負責人,還讓他們做好工作,防止白明鏡被記者粉絲發現偷拍到。
給白明鏡戴上口罩帽子,扶着他下了樓,因為任圖南很擔心,跟程俞他們也就前後腳的工夫,他們下來的時候程俞的車也開了出來,兩輛車在馬路上擦肩駛向不同方向,程俞正好看到任圖南開車載着白明鏡一晃而過。
程俞臉色很難看,當時那個人也在白明鏡家裡嗎?兩個人是什麼關系,這麼親密?
然後看向程易慈,忍不住開口問道,“白明鏡家裡面還有什麼朋友嗎?”
程易慈聽到她爸爸的話身體一僵,然後立馬回複說:“沒有,就我和他一個人。”
程俞的眉頭緊皺着,也沒心思想白明鏡的事,發動車子開回家了。
白明鏡被任圖南扶到車上,立馬開車去了醫院,估計跟醫生做好了報備,看到白明鏡倒也沒有很吃驚,立馬安排了檢查。
白明鏡趴在病床上,沒什麼精神,過了一會兒任圖南回來了,看到白明鏡眼神複雜,“你是真能忍啊,肋骨斷了兩根,骨裂了一根,還有軟組織挫傷。”
“我說我骨頭怎麼疼呢?”白明鏡苦笑了一聲。
任圖南聽着白明鏡的笑聲感覺特别心疼,“你還笑得出來,閑着沒事就跟我打,跟人家打什麼。”
“唉,他們不讓走,拳頭都打我臉上了,難不成還讓我忍着。”白明鏡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脾氣。
“你是病号,我不說你了,說不過你。”
“圖南,來親一個。”白明鏡察覺到任圖南的不爽,忍不住勾他。
“親個屁。”
“來一個嘛~”
任圖南對于白明鏡這種帶着點撒嬌語氣的話真的沒什麼抵抗力,看起來不情不願的湊上去,在白明鏡的唇上狠狠的壓了一下。
白明鏡很開心,忍不住笑出聲,但是一笑又弄得骨頭疼,在床上哼了一聲,聽到這動靜任圖南又心疼了,出去叫了醫生,等下好幾個人過來,給白明鏡弄了胸帶固定,還叮囑了一下他們一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
等人走了之後,任圖南瞪了白明鏡一眼,恨恨的說,“渣男,把我掰彎了,讓我一直都吃齋,早知道前段時間就不該忍着。”
白明鏡前段時間太累了,根本不讓任圖南碰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忍不住想笑,但是身上又疼,隻能忍着在床上抖,“我也沒想到你彎的這麼快,還想着讓你過渡過渡呢。”
“唉。”任圖南忽然歎了一口氣,“你說今年,先是我失憶,然後是你骨折,今年是不是得去拜拜佛。”
“你還信這個?”
“拜拜也沒什麼損失。”
“行,等我好點了我們一塊去找個靈驗一點的寺廟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