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瑤回家之後沒忍住大哭一場,接連幾天都不在狀态。
因為是家裡面最小的女兒,上面的父母哥哥對沈若瑤都十分疼愛,沈父母見到女兒狀态不對都有些擔心。
沈若瑤的大哥本來沒當回事,可是看到沈若瑤接連幾天都悶悶不樂,就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查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這一查才發現,沈若瑤居然迷上了一個男明星,甚至還用他手下的人脈去了劇組跟人家交朋友了。
聯想到這幾天沈若瑤的狀态,沈若瑤的大哥心裡面有了猜測,臉上頓時有了怒意。
自己家妹妹如今才二十歲,年紀輕輕讓這麼一個戲子玩弄了感情,不使出點手腕還真當他們家好欺負的。
沈若瑤的大哥将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安排,要求就是别弄死就行。
白明鏡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經被弄到了沈家大哥那裡,還在劇組專心的拍着戲。
任圖南接連幾天都想找他解釋,可是一想到這人心裡是這麼看待他的,他真的氣不打一出來。
今天的戲份結束的晚,白明鏡卸完妝之後劇組已經基本沒什麼人了。他走到停車的地方,準備開車回去,小助理明天回來,到時候就不用他自己來折騰這些了。
白明鏡正走在路上,忽然聽到耳後有呼嘯的風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任圖南在身後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白明鏡聞聲回頭,才發現身後站了六個男人,其中一個拿了一根棒球棍,另外的幾人也持着木棒。
其中一個此時跌在地上,顯然是剛剛偷襲未果,被任圖南踹倒在地的。
“你沒事吧?”任圖南看了白明鏡一眼,有些擔憂。
“我沒事。”白明鏡也不是蠢人,立馬明白了狀況,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幫人,居然想給他一悶棍。
眼前幾人胳膊上還有大片的紋身,穿着打扮也流裡流氣,不知道是哪裡的地痞流氓。
“你們是什麼人?”白明鏡向眼前幾人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人了。”為首的被下面的人叫趙哥,身高隻有一米七,體重卻估計得一百八十斤,一臉橫肉,此時正眼神兇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最讨厭這種小白臉,就算不給他錢讓他揍這人一頓過過瘾也爽,更何況人家還給不少錢呢。趙哥咧了咧嘴,露出個邪笑。
“這位小兄弟,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趁現在趕緊滾,不然等下連你一塊收拾。”趙哥對任圖南喊道,要不是剛才這人上去擋了一下,現在隻怕白明鏡已經落在他們手裡的。
“你先走,然後報警。”任圖南湊到白明鏡耳邊低聲說道。
白明鏡看了任圖南一眼,抿了抿唇,“不行,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任圖南見白明鏡不肯走有些煩躁,“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他們是沖着你來的,你跑了他們不會怎麼我的。”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别擔心,你們哪個都跑不了。”趙哥扭了扭脖子,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全都給我上。”
五個人一塊撲了上來,饒是任圖南從小接受這種防身訓練,又學過幾年的自由搏擊,也有點應付不過來。
白明鏡則幾次躲閃,讓對面的攻擊全都落了空,他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他下這種狠手。
白明鏡任圖南雖然隻有兩人,但是在這幾人的圍攻下竟然也并沒有落于下風。
眼見這兩人不是好對付的,趙哥掏出了一根甩棍,炮彈一樣沖了上去。
任圖南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又被這個胖子撞了個踉跄,差點就被棍子打在頭上。
白明鏡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身上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裡面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
白明鏡靈活的躲閃幾下,又一個手刀打在了對方手臂的麻筋上,對方果然手一松,棒球棍掉落在地。
白明鏡立馬将棍子撿了起來,朝前面幾人揮舞反擊回去。
剛才白明鏡隻是被動防禦,現在轉變為主動進攻,這幾人已經不是對手。
任圖南眼看白明鏡将棍子揮舞的烈烈作響,十分詫異。
很快,除了那個趙哥其餘人基本都被白明鏡幹翻了。
那棍子打在身上輕則劇痛,重則骨折,現在一個個躺在地上捂住被擊打的部位哀嚎不已。
趙哥見情況不對,溜得到還算快,剩下幾人卻是爬不起來了。
任圖南還沒從剛剛的一幕中回過神來,下一秒就看到白明鏡把棒球棍扛在肩上,慢慢踱步走到其中一個混混面前,然後一腳踩到這人受傷的腿上。
白明鏡發絲淩亂,衣服也有些不整,低頭俯視地上的人,眼神睥睨又傲慢,還帶點不羁的味道。本來就漂亮的面孔在這幅姿态下,當真是光彩奪目極了。
任圖南眼睛呆呆的看着白明鏡,隻感覺這一刻他的血液都凝滞了,耳邊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眼前的人。
白明鏡額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在路燈的照射下泛着晶瑩的光,臉頰因為劇烈運動绯紅一片,鼻翼輕輕翕動,纖薄的唇啟合之間吐出幾個字,充滿磁性的男聲仿佛天籁一樣,聽的人心肝亂顫。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嗯?”
“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白明鏡嘴角勾了勾,露出個堪稱邪惡的笑容,腳尖在那人受傷的腿上用力踩下去。
隻聽見一聲哀嚎響起。
任圖南被這動靜打斷了思緒,逐漸回過神,耳邊逐漸聽到喧鬧的哭嚎,還有心髒劇烈的跳動,簡直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任圖南咽了咽口水,劇烈的喘息着。
那被白明鏡踩在腳底下的混混沒什麼骨氣,被踩了兩下就撐不住全招了。
不過這種事情是誰安排的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全部,這種事情都是給手下人幹,根本不會親自找人的。
白明鏡将棒球棍杵在地上,回想了一下自己有過節的人,倒是真不知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這麼狠,揚言隻要不弄死他就行。
被打趴下的流氓膽戰心驚,生怕被扭送派出所。
白明鏡擡起腿,“趕緊滾!别讓我再看見你們,如果以後在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懂了沒有?”
“是是。”那幾人知道了白明鏡的厲害,互相攙扶着飛快的跑了,隻剩下任圖南和白明鏡站在原地。
“圖南?”白明鏡見任圖南一直盯着自己,一言不發,感覺有些奇怪,将棒球棍丢開,走近之後伸手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安撫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