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鏡隻得把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
任圖南把白明鏡的兩條腿抱住,把人往上掂了掂,“你胳膊抓緊了啊。”
白明鏡從剛感覺有點眩暈之後,身上的溫度上升的很快,現在腦袋已經開始疼了起來,但是思緒卻還是沉浸在剛剛的那一幕中。
任圖南眼中的擔憂和誠摯真的太…溫暖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穿着濕棉襖在雪天行走的人忽然進到了一個燒着火爐的小木屋,熨貼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白明鏡把臉貼在任圖南的背上,想到當時和對方聊過的關于同性戀的問題,任圖南說沒關系,隻要别看上他就行。
也許他該和任圖南保持點距離了。
任圖南察覺到白明鏡的沉默,“你現在難受嗎?要不我們打120吧。”
“……”
白明鏡嘴角一抽,人是個好人,就是有點癫。
“你怎麼不給我送icu呢?”
任圖南吞吞吐吐,“啊,這…應該用不着吧,你想去嗎?”
“我就隻是發燒,又不是要死了,打什麼120!”白明鏡現在臉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燒的還是被任圖南氣的。
“萬一呢?”
“你踏馬的可真會說話,我謝謝你。”白明鏡忍不住爆粗口。
白明鏡被這烏鴉嘴氣的腦子發懵,想錘人卻沒什麼力氣。
任圖南體力不錯,下山倒還算快,不過其他人看到任圖南背着白明鏡下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都吓得不行,“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就是忽然發燒了,他沒力氣,我背他下來了。”
葉一荷看到白明鏡臉那麼紅,開口道,“我叫醫生過來,别擔心。”
任圖南趕緊開口,“不用,我已經叫了人來。”
葉一荷冷了臉,“我真是服你了!”
任圖南可不傻,絕不會給情敵機會的。
任圖南其他人趕走了,自己一個人把白明鏡送到房間,放到床上。
畢竟是個大男人,任圖南也有點累,坐在床邊歇了歇,呼吸平緩之後才開口道,“等下醫生來了就好了。”
白明鏡點了點頭。
任圖南倒了一杯水放到白明鏡的床邊櫃上,看着躺在床上柔弱弱、軟趴趴、沒什麼力氣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奇異的爽感冒了出來。
這個人現在如此的虛弱和無力,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他完全可以掌控這個人。
不過就是白明鏡好了之後他可能會被滅口。
要是能沒什麼可怕後果的擁有這個人就好了。
沒一會兒醫生來了,給白明鏡量了體溫,溫度不低。
任圖南跟醫生說了下情況,早上的時候一點問題沒有,是忽然見漲到這個溫度。
醫生拿出注射器和藥水,準備打針。
剛開始還好,白明鏡一聽說要打針,臉色發青,“那個…不能吃藥嗎?我吃藥吧。”
“你這個溫度升的太快了,現在還又再上漲的趨勢,打針降溫降得快。”醫生把藥水吸進注射器内,朝床走過來。
白明鏡無法,求救似的看了看任圖南,任圖南眨巴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這貨是不是裝傻,他看了眼躺椅任圖南就知道他嫌髒,現在他眼神這麼明顯任圖南難道不明白?
“你不會是害怕吧?”任圖南開口。
“當然不是。”白明鏡咬牙切齒。
“拿來吧。”任圖南跟醫生道。
“幫他把褲子脫了。”醫生一手拿着消毒的酒精一手拿着針頭。
白明鏡眼睛瞪圓了,“哪裡的肌肉都可以吧。”
“屁股上的肌肉組織厚,刺激小,快點吧。”醫生催促了一下任圖南。
任圖南無視白明鏡那刀子一樣的眼神,“這可不是我的問題啊,你忍忍吧。”
白明鏡身子被翻了過去,褲子被扒開露出一點雪白的肌膚。
酒精在肌膚上擦了擦,然後針頭一下子進去。
任圖南感覺從酒精消毒的時候白明鏡的身子就在顫抖,在針頭進去之後更是猛顫了一下,整個人僵硬的不行。
透明的液體緩慢的注射完畢,醫生把酒精棉按在剛剛的針口上。
任圖南接過去,等了幾秒,丢掉棉球,把白明鏡的褲子拉上去。
“過半個小時就降溫了,如果反複的話可能需要再來一針。”醫生摘下手套,收拾自己帶來的行診箱。
“好的。”
“那我先走了。”
“多謝。”
醫生出了門,隻剩下兩個人,任圖南見白明鏡打完針也沒翻過身,“你怎麼了?”說着伸手翻白明鏡的身子。
但是白明鏡卻把頭埋在枕頭裡,死活不願意翻回來。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任圖南吓得不行,硬是靠蠻力把白明鏡的身子掀了過來。
看到白明鏡臉的一瞬間,任圖南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