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咬牙切齒痛恨咒罵,人總歸是恣意潇灑了一輩子。
……
“秦方緒領來的那女的跟過張家佑?”
鄒涵在走廊陽台的另一邊,靠着牆聽她們聊八卦。
說來也是巧合,剛剛出來接了通電話,她過來這邊沒多久,包廂裡另外幾個女人也結伴出來抽煙透氣。
“好像他場子裡的前人,我去過幾次,那女的我見過。”
靠在牆上的女人吞雲吐霧間,抽了個縫隙道:“誰知道呢,經常的事兒。不過總歸要他們自個兒點頭才行。”
“再說了,就張家出事兒後,這祖宗最忌諱踩他頭頂往上爬的人了,誰敢在他面前犯?”
有人冷笑問:“我記得之前不就有位麼,叫什麼來着,孫雨什麼東西……”
站她對面的人接話:“孫雨靜呗,好像就他們公司一女明星。”女人話語頓住,眯了眯眼,語氣裡透着嘲諷和瘆意:“借着張家佑攀上審計局一大佬,被甩了後回頭差點沒讓張家佑給整死。”
抽煙的那位聞言不禁感歎:“前些年那女的還算是不溫不火,這兩年真是連風聲都沒再聽過了。”
其中一個女人調侃道:“他們那些人,哪個是好惹的。”
“就拿秦方緒說,你以為這爺真看着那麼面善?”
煙霧彌漫開來,幾人相識一眼,不約而同地歎笑搖頭。
索性沒讓鄒涵等太久,兩三根香煙燃盡的功夫,那些人熄了煙頭就轉身回包廂了。
鄒涵沒動,若無其事地翻合着手機蓋,在原地多等了一兩分鐘後,跟着也回去了。
……
包廂裡,攏共沒剩幾位。
大多數人酒後上頭,下樓擠進舞池的人群中央,蹦迪去了。
剩下的無非是想着作陪秦方緒和張家佑這倆人。
他倆好一陣子沒見了,秦方緒從香港回來了,就上次三月初十,他家老爺子生日的時候見過一面,也過挺長一段時間了。
“那天我去得早,老爺子精神好,拉着我一個勁兒地問什麼時候和林家丫頭辦婚禮。”
秦方緒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說:“人老了,就想看小輩的喜事兒,你要是對他老人家有孝心就趕緊。”
張家佑嘁聲:“行了吧,我這兒要還想過兩年清淨日子,那位小姑奶奶可得離遠點。”
先前還在說張家佑的事兒,後頭不知道怎麼說着說着又扯到了鄒涵的身上。
男人的語氣分明像說起了件好笑的趣事兒,還來了點興緻,“不是,那姑娘有點心眼啊!就我知道的,場子裡有好幾個孫子勾搭過她。”
“原本以為是個清高的主兒,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丫的夠能裝啊!老子還真得說她句眼界忒高。”說到後面,張家佑自己都笑了。
廂内昏暗的燈光投射在四周,細微的光影在牆上舞動,瞧不清秦方緒面容,隻能看着動作。
他驅身,就面前的煙灰缸彈了彈煙灰,依稀能聽見男人嗤笑了聲,說話時語氣過分佻薄:“機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