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别原因,主要是不想看見你。”金谕輕輕抿住一口咖啡,笑着說道。
肖鴻儒看着他柔和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這位朋友真的變了許多。
“我說,你真的隻是輕微的腦子不好,沒有失憶吧!”他大驚小怪道,卻沒想到真的觸摸到問題的根源。
以前的金谕雖然也足夠禮貌,但仔細分辨之下仍然能感覺出距離感。
可自從上次見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同,就像是一位身着铠甲的勇士突然有了軟肋,像冰山被融化。
“你以前可不會和我開玩笑的!說不想見我一定是開玩笑吧!”肖鴻儒又嚷嚷道。
他的聲音成功喚起了金谕的“警覺”,讓人忍不住撫摸上自己的臉頰,心下反思着自己是否崩了人設。
“我是說真的。我并沒有參與娛樂節目的經驗,展現在人前也不能為我帶來利益。”
“更何況,你們那個節目裡還有我不想正面接觸的人。”金谕坦率地回答道。
可以預料到的是,那顆金色腦袋不住地追問他,到底是不想看到誰。
“不會是許遠明吧?他也騷擾你了嗎?”
在肖鴻儒看來,這個節目中最惹人厭煩的無疑就是他了。
這人不知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在得知肖鴻儒也将以導師的名義空降節目組時,便托人送給他一份合作計劃。
那份計劃上誠摯地邀請了肖鴻儒與他一同“互動”,并保證一番操作之下的利益可以對半分成。
當那份文件遞交到肖鴻儒的經紀人手上時,那個行事強硬利落的女強人不禁冷笑出聲,“說得可真好聽,不就是麥麸後吸血那一套!”
“等你們解綁之後,他再跳出來賣賣慘,說說自己怎麼被大明星玩弄感情,之後又慘遭抛棄。”
肖鴻儒身處這個圈子,對于臨時暧昧搭檔倒不是很反感,可前提是不能粘上許遠明這種人。
“娛樂圈裡不是很多假裝暧昧的利益捆綁,你怎麼還沒習慣?”
聽了肖鴻儒一頓牢騷的金谕插話道,他反倒是覺得這種事情十分正常。
所以更加想不明白渠安然為什麼會找上他,畢竟他本人不能為一個小明星帶來任何好處。
“我喜歡暧昧的是那些漂亮姐姐啊!雖然我們是各取所需,但也是付出過真感情的!”
肖鴻儒張牙舞爪地大喊,似乎每一根金黃色發絲都在表明着他的态度。
金谕隻是微笑着看着這人的表演,直到他兀自熄火。
“我的秘密都說了,這回換你了,為什麼不想去參加節目?這對天時來說不也是一個好機會嗎?”
“現在的人都喜歡看帥氣多金的青年企業家,你怎麼說也算半個高富帥吧!”肖鴻儒點評道,他不禁拿自己和金谕做了比較,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小子笑起來時還挺好看。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當他安靜地注視着你時,就像是在凝望着他的全世界…
肖鴻儒用力将這個可怕想法抛出腦後,發現金谕似乎正在沉思。
“你說,一個男人對我一見鐘情的概率有多大?”金谕突然開口,這内容差點給肖鴻儒吓到。
“你别這樣問我,我可沒對你一見鐘情過!”
“除了梁二和唐晉那倆傻大膽,誰還敢冒死去摘你這朵高嶺之花啊…就算摘到了,連碰都不能碰一下。”這人緊急撇清關系。
“行了,你也别在這磨我了,自有其他人代表天時去參加節目。”陪着肖鴻儒消磨過整個午休時間的金谕,敷衍地說道。
順便将肖白的簡曆扔給對面坐着的人,“就這個,清純勵志小白花,觀衆們看了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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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金谕對于肖白的預言竟是完全錯誤的,似乎新一批的觀衆都不買這一款的賬。
在林皓天處理好合作,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國時,剛巧碰到廣場大屏幕上兩個節目的直播在打擂台賽。
屏幕一邊是躍星一衆人華麗繁複的舞台表演,而另一邊卻是繁城幾個人哭哭啼啼的聊天秀。
他随着遊蕩的人群一同擡頭,正看見肖白哭得楚楚可憐的臉。
發生了什麼?
同樣有此疑問的還有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梁榞。
他本來想給金谕一個驚喜,所以沒去公司直接回了那個小公寓。
順着金谕以前留過的信息,他順利摸到了走廊花盆底下壓着的備用鑰匙,又殷勤地在家裡好一頓布置。
梁榞似乎是覺醒了什麼天賦,在手忙腳亂地做好一桌子飯菜,又弄好卧室之後,便開啟了一段漫長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