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小别勝新婚,雖然他們還沒相處到可以結婚的地步,但梁榞大膽地想着可以在今天勾引金谕更進一步。
從兩人的相處中來看,他斷定金谕不是沒有情動的,所以自己要再加上一把火,來讓兩堆幹柴都燃起來。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一直等到晚上的梁榞都沒有看見金谕的蹤影,在他暗搓搓向公司的卷毛打聽時,卻得到了金谕已經下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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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金谕完全不知道梁榞的震驚與糾結,他正闆着臉坐在休息大廳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周圍的人不斷從他身邊走過,但沒人想招惹這個冷冰冰的男人。
唯有正在準備舞台直播的幾個練習生,他們好像在朝這個方向叽叽喳喳地說些什麼,為首的那個大男孩,幾乎快要冒出了星星眼。
“你們真的不認識他嗎?這可是建築家居業内鼎鼎有名的金助理啊!我以前遞交簡曆的時候匆匆瞟過一眼,久久不能忘懷。”他說。
那副西子捧心的浮誇模樣惹得衆人假裝幹嘔,如果不是現在沒有手機,這一小撮人還真的都想搜索來看看。
“你們說,要是現在我滑跪過去求個實習他能同意嗎?”又有個人說道,他羞澀地推推自己滑落的眼鏡,差點就把閃亮亮的妝容抹花。
如果是經紀人團隊聽到這種不求上進的話,或許會氣得鼻子都歪掉,可現在這舞台的一角是他們的天然“禁區。”
“诶,你們覺不覺得學霸區有人在瞪我們啊?”剛剛要去滑跪實習的那人左顧右盼後說道。
順着他隐晦的眼神,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那裡是繁城這檔節目後台的優秀機位之一,直播鏡頭時常會掃過去,所以公司便安排外形條件好,又聽話的練習生過去。
所以,那個位置也被這群混吃等死的差生稱為“學霸區”。
“你這麼說,我好像剛剛也感受了一陣惡寒,不會是有人在詛咒我吧?”差生組裡一個矮個子男生弱弱地說道。
他抱着膀子打顫的動作十分形象,經紀人看過來時,心裡都不禁恨鐵不成鋼地想着,他要是“賣弄”時有這半分賣力就好了。
“你們幾個,别在這交頭接耳了,一會就要上場了!”經紀人嚴厲地說道,也成功将視線帶離。
同樣察覺到視線的金谕環視一周,幾乎可以确定那道目光來自何人。
果然是渠安然!
在那夥選手讨論自己名字時,金谕在側面看到了渠安然對他們怒目而視,那表情活像是誰染指了他的心愛之物。
這可太怪了…
明明肖白就在台前,怎麼渠安然突然和自己較上勁兒來。
本來被林皓天臨時叫來加班的金谕就十分不滿,在腦袋飛速思考之時,他很容易地就錯過了手機上不停閃動的信息。
“你…你能過來一點嗎,我想和你說一句話…”
聞言金谕猛地回頭,發現不知何時接近的渠安然正探身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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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紅燈實在太長,來不及等待司機,隻得自己忐忑着上路的梁榞頻繁地看向手機。
屏幕上是綜藝節目特有的嘈雜熱鬧,現在距離他偶然在鏡頭裡看到金谕已經過了半小時。
梁榞不知道金谕為什麼不接電話,還背着自己跑到了繁城去,可他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太簡單,甚至怕那人會受到傷害。
如果自己能在他身邊就好了…
這個念頭已經出現就如風過境般席卷梁榞的思維,讓他在家裡待不下一刻。
可惜等他下樓時被風一吹,才察覺出自己現在的裝束不是十分合适,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那把備用鑰匙已經被他鎖在了房間裡。
“金谕,我在繁城的直播裡看到你了,如果有時間你給我回個電話!”趁着等候的檔口,梁榞又一次說道。
可他再一次看向屏幕時,卻看見一道高瘦的背影在逐漸貼近金谕。
隻見他的身體越貼越近,手也即将搭在金谕身上,好在方才定神的人立即反應過來,斜跨一步離遠了許多。
“滴!滴!滴!”
急促的鳴笛聲響起,梁榞慌亂地擡頭發現紅燈早已變綠,後面的車都在不耐煩地提醒着他。
這種緊迫壓抑的環境讓梁榞覺得很不适應。
他試圖放松緊捏着方向盤的手,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啟動車子,可應激的冷汗卻從額角慢慢滲出。
“呼~沒事的别着急。”梁榞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