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女生走完T台,大家以為要結束了的時候——一位手持折扇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走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走來一位束着高馬尾的少年,他手持長劍,一襲黑色勁裝,深黑色的皮質腰帶勾勒出他的腰身,臉上似乎還有未幹的血迹,像是剛從戰場凱旋的少年将軍。
兩人迎面相遇,白衣少年一把收起折扇彎腰作揖,黑衣少年對他也回了個禮。
觀衆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走法,又沸騰起來。
顯然,後面走來的都是男生,個個帥氣端正。
以剛才為美女們興奮激動的女生又開始高呼。
“羅大離了你誰還給我看成堆的帥哥!”
“媽媽我終于見到活的帥哥了!”
“賞!朕全都要賞!”
……
周一鳴在台下看看上面,又看看林嶼,視線巡回兩三遍後,說:“還是嶼哥更帥啊!”他後知後覺地感慨:“那我天天看,豈不是賺到了。”
常西:“也不知道誰能林嶼會喜歡什麼樣的。”
周一鳴一下來了興緻:“我跟你說,嶼哥喜歡的肯定是……”
他們就林嶼喜歡什麼類型的讨論起來。
話題的中心無視掉這幾個人,問坐在身邊的覃山:“你覺得呢?”
現場很吵鬧,林嶼為了讓覃山能聽到,側身湊近他耳邊,近到說話時的呼吸都噴灑在覃山耳廓。
不出意外,覃山耳朵迅速變紅。
林嶼看着他跟白皙皮膚截然不同的耳朵,勾起嘴角。
覃山木木地回答:“……不知道。”
坐在覃山另一邊的常西注意到他的耳朵:“你耳朵怎麼這麼紅?難道是被凍的?”
覃山:“……應該吧。”
身旁傳來一聲短促的笑,覃山偷偷瞥了一眼,發現林嶼正望着自己,他又趕緊移開視線。
周一鳴:“這天也不冷啊。”
常西:“那今天也立冬了,可能是有些涼了。”
“也對。”
……
音樂節進行到後半場,他們終于看見鐘源拿着話筒上台,周一鳴和常西非常捧場,努力揮舞手中的熒光棒。
“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該繼續往前走,為什麼人要這麼的脆弱堕落……”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所謂的那快樂,赤腳在田裡追蜻蜓追到累了,偷摘水果被蜜蜂給叮到怕了,誰在偷笑呢,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風唱着歌睡着了哦哦……”
鐘源這麼多天的練習,加上這原本就是首脍炙人口的歌曲,觀衆都在底下跟着一起唱,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結束後鐘源過來找他們,覃山第一個誇獎:“我沒騙你吧,唱的真的很好聽。”
“太感動了嗚嗚。”然後鐘源又炫耀起來:“等着吧,我今天晚上唱這麼好,這麼帥,愛情很快就要來了,我肯定是咱們中第一個脫單的人。”
“前面那麼多帥哥,輪的着你。”周一鳴他潑了一盆冷水。
“切,你絕對是嫉妒我了!”
“怎麼了?”林嶼在一旁沒說話,今天晚上好像一直都是這種出神的狀态,覃山擔心他有什麼問題,“看你一直在發呆。”
林嶼搖搖頭:“沒事。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直到走回寝室門口,林嶼都沒怎麼說話。在覃山握上門把手時,他忽然開口:“立冬快樂。”
覃山差點忘了今天是立冬,他彎着眼睛同樣祝賀道:“你也立冬快樂。”
看着面前的覃山,林嶼不由自主伸出手,揉了一下他的頭,柔軟的發絲在掌心滑動,手有些癢,心也有些癢。他滾了下喉結,聲音低沉:“快回去吧。”
房門關閉,林嶼才轉身回自己的宿舍,手心的觸感似乎還在,他虛握了下手。
洗過澡躺在床上,林嶼還是忍不住打開了和覃山的聊天框,戳戳點點也沒想到發什麼。
正巧此時,手機震動一聲,有人發來消息,他點開——
【賀久君:親愛的弟弟,睡了嗎~】
上次是他騷擾賀久君,天道好輪回,這次輪到賀久君騷擾他,後面還帶個非常肉麻的波浪号。
【山與木:睡了】
【賀久君:好絕情】
【山與木:有事快說】
【賀久君:好好好,說正事】
【賀久君:我過兩天要去你們學校】
林嶼有些意外——【山與木:幹什麼】
【賀久君:反正不是去看你的】
【山與木:……】
另一邊的賀久君仿佛能看見林嶼此時的表情,他不緊不慢地解釋。
【賀久君:就是公司跟你們學校有個合作,去談一下具體事宜】
【賀久君:順便來看看你】
【山與木:那你剛才在說什麼?】
他是指賀久君說的“不去看你”。
【賀久君:我的意思是,不是專門去看你的,隻是順便看你】
【山與木:那你也不用順便了】
【賀久君:不用客氣,畢竟你是我弟】
林嶼懶得理他,直接關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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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當老闆的人行動就是快,雖然賀久君現在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老闆。
他說這兩天就來,後天林嶼就看到了。
彼時林嶼剛下課,正準備跟他們一起去吃飯,下一秒就收到賀久君的消息。
【賀久君:你在哪呢】
他正準備回,接着又收到一條。
【賀久君:等一下,我好像看見你了】
林嶼一擡頭,不遠處有個朝他們揮手的人。
好吧,這下連找借口拒絕都不行了。
對面的人很快走過來,一把攬過林嶼:“想我了沒?”
林嶼冷漠地撥開他:“沒有。”
“嘿,你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