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人瞬間噤聲。
在林嶼的注視下又不得不開口。
“……關心朋友。”
“人人有責。”
“對。”
林嶼挑了下眉,轉頭看覃山,就好像在問“你也是?”
覃山:“沒有,我不知道,我是剛才被拉過來的。”
“好吧。”
這樣回答跟他們的解釋一對比,顯得有點不關心,覃山又補充道:“……他們說是偷偷跟蹤你才發現的,但是沒跟我說,不是不關心你……”
“我知道。”
害怕林嶼再質問,鐘源轉移話題:“你們等會要現場評分嗎?”
林嶼:“嗯。”
“那我們在這兒等你一起結束。”
此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最終分數是由歌曲和舞蹈兩部分綜合評定,林嶼班級獲得第三名,算是個比較好的名次,也不枉費這幾天的辛苦練習。
回去的路上,周一鳴還是改不了他碎嘴的毛病:“我們之前還猜你是不是去追姑娘去了?”
林嶼無語地看着他:“你還挺八卦啊。”
“哎哎,隻有他,沒有‘我們’,我和鐘源還有覃山可沒這麼想。”常西立即出賣周一鳴:“是吧,覃山。”
“……”
周一鳴瞪大眼睛:“不是,你們誰說有道理來着,賣我賣的這麼熟練?”
鐘源:“不是我。”
常西:“也不是我。”
一時間,幾人都看向沒說話的覃山,後者不解地歪了歪頭。
林嶼看着覃山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偏頭笑了一聲。
覃山以為他是誤會了,立即解釋:“……不是我,我沒這麼想。”
嗯,跟鐘源和常西的話術一樣,絲毫沒有可信度。
但是……
“我知道,相信你。”
旁邊的三人:“……?”
合着不信我們呗。
南苑這邊有好幾棟宿舍樓,鐘源、周一鳴跟他們不在一棟,常西從另一個離他宿舍近的門走了,最後就隻剩林嶼和覃山。
大學校園裡最不缺的就是單身狗,但情侶也不少,所以一到晚上,就是小情侶們的天堂,随便哪裡都可以是他們的舞台。
尤其在人迹罕至的小路或者花壇旁,有時走在路燈顧及不到的黑暗中,一不小心就會‘邂逅’一對甚至幾對情侶。
而在這些地方之中,宿舍樓前是重災區,不用走進黑暗就能看到不少。
以往覃山獨自或者跟常西一起回來,經過他們身旁時不覺得有什麼。就算是和林嶼也不會多想,但今天總感覺哪裡不對。
好像是情侶變多了,又或者是這些小情侶動作更親密更膩歪了?
因為他們正前方的那對正親的難舍難分。
“……”覃山左右亂瞟,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
倒是林嶼還一臉淡然的樣子,甚至還看了覃山一眼。
意味不明。
覃山:“?”
看我幹什麼?
不對,人家看看我怎麼了?
我絕對是出問題了。
林嶼并不知道覃山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隻知道如果覃山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玻璃門了,馬上撞門的那位卻方向都沒轉一下。
“在想什麼?”
覃山聽到這話的同時被一股力道拽向旁邊,先是鼻中傳入很好聞的味道,然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拉開方才因為一拽被拉的很近的距離,盡力平靜聲音:“……不好意思。”
脖子漫上來的血色還是出賣了他。
覃山皮膚白皙,稍微一點紅都很明顯。
“所以剛才是在想什麼?”林嶼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以前覃山很少有這種費盡心思找借口的時候,遇到林嶼之後這種事情居然變得熟練了起來。
過了兩秒,覃山說:“……在想你歌舞比賽的時候表現的很好。”
林嶼意外地問:“很好?怎麼好?”
盡管這種借口更多時候會帶來更不好回答的。
“就是……歌唱的很好聽……”
“那麼多人能聽見我唱的怎麼樣麼?”
“……”覃山在心裡懊悔地閉上眼睛。
“感覺唱的很好聽。”
至少比我好聽。
林嶼點了點頭,沒否認:“然後?”
覃山組織措辭,想了一會兒回答:“嗯……舞跳的也很好看,動作很标準,面部表情管理很好……”他從上到下誇了一遍。
說着說着,覃山好像聽到一聲輕笑,轉頭就看見林嶼微揚的嘴角,問:“你笑什麼?”
林嶼帶着笑說:“沒什麼。我其實對自己定位很明确,也知道自己跳的一般,沒想到你會誇這麼多。”
“可是我覺得确實很棒啊。”
林嶼順着他:“嗯,那就很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