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西雖然自诩坦克,但也不是那麼坦,否則在第一個房間也不會吓成那個死樣子了。
“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找個陪你的。”店員說。
“不是,常西,哥,義父,我真不行……我估計我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救救我。”周一鳴換了幾種稱呼,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就差給常西跪下了。
“主要是我也很害怕啊。”
“你那麼英明神武,無所畏懼,頂天立地,才高八鬥……”周一鳴一股腦說了好幾個成語,“你千萬要救我啊,隻要你陪我去,剩下的校園跑我全給你跑了。”拍完馬屁又利誘。
“……”
好說歹說,兩人最終還是一起去了。
“啊!!!”
“媽媽!!!”
餘下的人聽着尖叫聲,在門外接應他們。
“我靠……”
鐘源:“看到什麼了你們?”
常西:“一個男的,心髒這,”他指了指自己心髒,“……被捅了好幾刀,還一直說為什麼為什麼?我他媽哪知道為什麼?”
覃山接過婚書,裡面粘着一把鑰匙:“鑰匙,”他拽下來遞給林嶼,然後念婚書的内容“……今以赤繩系定,良緣結締,花好月圓,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男方趙大福……女方張玉娟。”
周一鳴:“這是那對夫妻的名字?”
鐘源:“這不廢話嗎,你被吓傻了?”
“那下次你去啊。”做完單線的周一鳴又是一條好漢。
拿了鑰匙的林嶼找到了鎖,是一個抽屜。
“咔哒”——成功打開。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些被掩埋起來的秘密,沒想到是一堆未被燒幹淨的紙堆,抽屜底部還殘留着火燒的痕迹。
“什麼東西啊?怎麼被燒了。”
盡管如此,從餘下的殘頁中還是能拼湊出一些信息。
短發女生挑挑揀揀:“看樣子這些都是信啊……大福,見字如面……”翻到最後:“春淑留。”
“大福是趙家新郎,那春淑是誰啊?”
“看這裡,”長發女生念道:“十分想念……這什麼……馬上就能相見,呃,什麼……迎娶什麼的,”她恍然大悟般擡頭:“不是,春淑跟這男的有一腿啊?又是想念又是相見,都提到結婚了。”
“怪不得那新娘要殺他,敢情是有了外遇。”長發女生氣憤道。
“那也應該是結婚之前的事了吧,那他為什麼不幹脆娶了這個春淑?”短發女生感覺不太對,“而且這些信都被燒成這樣了,估計感情也沒好到哪去。”
覃山往書桌另一側看去,發現還有一個抽屜,隻是上面也落了鎖:“這還有個鎖,既然是趙大福的卧室,看看有什麼和他有關的東西。”
鐘源湊過來:“密碼鎖?”
抽屜上是把四位數字的滾輪密碼鎖。
“還挺現代的哈。”他點評道。
衆人翻找一陣,除了一個木雕的蠟燭,其他沒什麼奇怪的。
“啥也沒有啊這。”周一鳴抱怨,“要不問問對講機?”
之前做單線任務的時候對講機就拿在他手上,這會兒直接摁下側邊按鈕:“姐,就是這另一個抽屜怎麼開啊,帶密碼鎖的那個。”
對講機“刺啦”幾聲:“你們想想知道的和趙大福有關的數字。”
“和他有關的?”短發女生又翻出那些被燒的信,嘟哝道:“這被燒得上面也沒個日期數字什麼的。”
“0511。”
林嶼忽然說。
常西:“啊?”
覃山立即反應過來:“結婚的日期。”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
“對啊。”
“我去,嶼哥你可以啊,我都沒注意。”周一鳴說。
離抽屜最近的常西輸入密碼:“開了!”
這個抽屜裡也大多都是信,但顯然要比剛才那個幹淨整潔得多,一看就是被趙大福好生保管了。
常西快速浏覽了一封,說:“也是給趙大福的,不過寫信的人是玉娟,就那個新娘子。”
短發女生這時大腦一片漿糊,從心底裡疑惑:“這又是哪出?怎麼他倆也有往來?他不是跟那個春淑好了,腳踏兩隻船啊?”
“等一下,這還有,”覃山扒開信件,翻出一張紙:“娟兒,我已經找到醫治你的方法,我們很快就能結婚了……這應該是趙大福寫的。”
這張紙未被裝入信封,大概隻是趙大福的獨白。
“那他的意思是說新娘有——啊!”常西話還沒說完,忽然叫起來。
房間的燈蓦地滅了。
“我靠!又滅燈,快走快走!”
“往哪走啊?!”
“快快快,先出去,我們不是從走廊過來的嗎,前面應該還有路。”
很快七人又站在先前的那條走廊,幸好這回沒冒出來什麼東西。
他們在黑暗中摸索着,幾步後出現了拐角,一拐過去就看到了亮光。
“快看!”
等到過去才發現那點光是從窗戶裡發出的,從窗戶往裡面看,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