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就是林嶼。
而林嶼此時是對着覃山說話。
然後——
短發女生:“……”
其他人:“……”
短發女生沉默是因為想讓陪自己的人陪了别人,其他人沉默是因為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主動要求去做單線任務?
覃山也不太能理解:“為什麼?”
“我害怕。”林嶼平靜地說。
“?”這是害怕的新定義嗎?
作為這裡最害怕的人,并且一度被單線任務支配的周一鳴發自内心地疑惑:“害怕不是更要避免單線嗎?!!”
林嶼:“呆在這裡說不定會更危險,況且,”他看了一眼覃山,說:“我覺得在他身邊更安全。”
“……”所有人臉上現在刻着明晃晃的幾個字:你看我信嗎?
“那個……”短發女生還想掙紮一下:“既然你這樣想的話,那可以陪我一下麼,我也是要去做單線任務的。”
“我剛剛說了,我覺得呆在他身邊更安全。”
潛台詞就是,跟你一起去會更害怕。
這下短發女生徹底放棄這個想法了:“……那春燕,還是你陪我吧。”
為了趕遊戲進度,道士催促他們:“還沒選出來人嗎?快來不及了。”
林嶼搶在覃山前面說:“走吧。”
他都這樣說了,覃山也不好再說什麼,跟着林嶼往原來的方向走。
他們就是因為那個房間忽然滅燈才逃到了道士家,現在回去大概率會遇上點什麼東西。
萬幸的是,直到安全到達鐵柱家,也沒發生意外,除了路上有點黑,一切都很順利。
兩人小心推門,也沒遇上“開門暴擊”。
覃山環視一圈:“八卦鏡在哪啊?”
“裡面是不是有點亮光。”
“在那!”覃山朝林嶼說的有光的地方望去。
隻是實在不明顯,他看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看到了個鏡子輪廓的物體。
覃山小心地往八卦鏡方向移動,林嶼在他身後,靠的極近。
“小心!”在覃山拿到鏡子的瞬間,忽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人,看不清什麼樣子。
覃山離得近,所以在那人出來的時候吓得抖了一下,下一秒就感覺有隻手落在他肩膀上。開始他以為是NPC,但接着有另一隻手從他臉前擦過去,虛虛落在那邊的太陽穴上——很像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的感覺,覃山這才發現是林嶼。
兩個人拿了鏡子就跑,防止NPC再追上來,林嶼讓覃山先走,自己在他後面。
趁躲NPC的間隙,林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搭在覃山腰際,很暧昧地輕輕一攬。可能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圍和NPC身上,覃山沒有發覺,也可能感知到了,他以為這是林嶼太過害怕。
而覃山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忙着“逃命”時,林嶼卻在心裡想,這腰會不會太瘦了點,平時沒好好吃飯麼。
覃山還在盡心盡責地辨認方向。
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常西他們還是很靠譜的,早早在門口接應覃山和林嶼。
“可算回來了。”
覃山向屋子裡一看,兩位女生已經回來了,道士手上正拿着那把桃木劍,他過去把八卦鏡遞給他。
道士:“就是這個。”然後他魔怔般拿着八卦鏡和桃木劍在房間裡繞來繞去。
“幹嘛呢他?”
“難道是在做什麼神秘陣法?”
“啊?”
還沒讨論出結果呢,他們就聽見道士惶恐地說:“來了!她來了!快走,别被她抓住!”
同時燈光很配合地滅了,音效響起:“你們也是來幫我的嗎……”
他們倒是想走,隻是——“往哪走啊?”
“直走!有個挂着花的木門,進去就能找到答案!”
他們最後聽見道士說。
顯然,道士的桃木劍也抗不了多久,瘆人的聲音還如影随形般跟着他們。
鐘源拉開挂着花環的門,剩下的人快速進入。
這間房間情況比之前的都好,不再是模糊暗淡的燈光,每個裝飾都能看的很清楚。
“他說這裡能找到答案?什麼答案?”周一鳴拉開書桌的一個抽屜。
“這還用問,肯定是整件事情的答案啊,趙大福被誰殺的?玉娟是怎麼回事?趙大福和春淑到底是什麼關系?”
遊戲現在進行到現在,很多東西都逐漸浮出水面。
覃山說:“之前我們以為趙大福是被新娘殺的,後來看過他的信還有那兩個人的談話,應該不是。”
長發女生:“他們說玉娟是個啞巴,但她說話了。”
覃山:“對,所以玉娟連新娘都不是。”
常西提出疑問:“總不能趙大福連自己的新娘都認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