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這才知道,原來在他們離開後,顧景淮和謝耀又一起嘗了紅豆棗泥糕。
新增的積分就是這麼來的。
有了顧景淮的對比,虞昭對謝耀越發不滿意。
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謝耀這厮吃了她這麼多,卻連半個積分都沒有。
這黑名單還是好好待着吧!
第二天,虞昭決定出門實地考察一下碼頭附近的鋪面。
謝恪之聽說她的打算,并沒有阻攔,反而還派了一個丫鬟給她。
“這是司畫,會一些拳腳功夫,你出門的時候帶上她也能安心些。”
司畫穿着一身青綠色襦裙,眉眼清秀,聽到謝恪之的話後,她走上前對着虞昭福了福身:“奴婢司畫見過世子妃。”
虞昭看着她,隐約覺得有幾分熟悉。
“你和司琴長得好像啊。”
司畫淡淡一笑,說:“奴婢與司琴是姐妹,她是我的親生姐姐。”
虞昭了然:“難怪我覺得眼熟。”
姐妹兩個一文一武,一靜一動,還真是有意思。
“多謝世子把司畫交給我,那我們走啦!”
虞昭身罩着桃粉色鬥篷,腰側挎着一個小布包,朝着謝恪之揮揮手。
謝恪之淡笑着回應:“記得早些回來,莫要錯過午膳。”
“好!”
虞昭帶着司畫走出寝屋,謝恪之靜靜望着,一直到那粉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緩緩收回視線。
一旁文安瞧見謝恪之的神情,雖然與往日一樣平靜無波,但不知怎麼,他總覺得今日世子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落寞。
“世子,其實您也可以跟着世子妃一起出去走走啊。”他忍不住小聲提議道。
謝恪之聞言一怔,而後失笑搖頭:“文安,我若是跟着去了,她豈不是還得分神照顧我。”
“有小的照顧世子。”
“但她還是會瞧見我的不适,她若是見到我痛得無法行走,你覺得她能安心辦自己的事嗎?”
謝恪之語氣淡淡,仿佛說的話與自己無關一般。
文安心疼卻又無奈,世子發病從來沒個規律,如若真的在外面出事,隻怕整個京城都要震上一震。
“那小的去把世子妃之前炖的雪梨銀耳湯端來給世子您嘗嘗吧。”
謝恪之點點頭,勾了勾唇道:“好。”
另一邊,虞昭乘坐着馬車來到城東碼頭。
雖說時間還早,可此時的碼頭早已人來人往,停留一夜的客船貨船忙碌着重新出發,腳夫們也都精神抖擻地開始扛運貨物。
“夫人,你瞧,那是不是咱們約好的牙人?”
司畫指着幾步之外小攤旁的婦人說道。
虞昭順勢看去,想到昨日徐肖同她說過的話,點點頭:“臉盤圓潤,身形小巧,應該就是她,走,我們過去。”
司畫應了聲,緊跟上前。
“你便是牙行的申婆婆?”虞昭出聲詢問道。
正在張望着遠處的婦人聽到聲音轉過頭:“我是申婆子,你……”
她下意識應着,眼睛開始打量起虞昭二人。
“你便是今日想要來租鋪子的那位夫人?”
虞昭颔首:“不錯。”
“哎喲,您來得可真早!”申婆子臉上帶着誇張的笑,一雙眼仍在不停打量着她。
虞昭倒不在意這些,隻道:“我已經瞧好了一間鋪面,隻是不知這價格如何。”
“哦?您說的是哪一間?”
虞昭擡手指向河邊一間大屋子:“就是那兒。”
申婆子順着看去,待看清是哪一間後,眼珠子轉了轉。
“哎喲,這可真是不巧,這間屋子昨兒個才被人給租了。”
虞昭一聽這話,側頭朝申婆子看去:“給租了?”
“可不是嗎,就昨天下午,一個後生說要租下這間空屋子當什麼庫房。”
申婆子一邊說着,手還有模有樣地比劃着後生的身高。
虞昭看着她略顯奇怪的肢體動作,又想到方才她對自己來回打量的視線,心中有了計較。
“你是說這間屋子已經被租出去了,那你們可簽過契書?”
申婆子忙道:“這倒是還沒來得及。”
“也就是說我要是出價比他高,或許這屋主會更願意租給我?”虞昭問道。
申婆子像是才意識到這一點,雙手一合掌:“哎喲,夫人這話可提醒我了,您要是真心想要,的确可以試試出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