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錢掌櫃也十分看重原公子,隻要原公子對酒樓有什麼不滿,他便會立刻命人整改,之前那個範大江……”
劉越昌一頓,擡頭看向虞昭:“對了,就是世子妃您食肆裡的那位廚子,他便是得罪了原公子才被趕出萬香樓的。”
“昨日碼頭食肆那般熱鬧,城中這些飯館酒樓多少都有聽到些消息,萬香樓也不例外,以他們的能力,隻需要稍稍一打聽便知道範大江去了何處。”
“正巧,昨日原公子也在酒樓,他一聽範大江這名字便記起了之前的事,大抵是怒氣未消,他就吩咐了錢掌櫃雇打手……”
話說到這裡,算是對上了虞昭和範大江先頭的猜測。
“範大江既沒有簽賣身契給萬香樓,他來我這兒當廚子難不成是犯了什麼罪行?孰是孰非,我想劉府尹心裡應該有個答案吧。”
劉越昌被虞昭盯着,一旁又有謝恪之,豈能不知這話該怎麼答,他道:“下官自是清楚,今日一事世子妃乃是受害之人,下官一定會給出交代……”
虞昭看他的神情便猜到他下半句話:“你是不是想說但是?”
劉越昌一愣,既羞愧又帶着幾分無奈,說:“世子妃您也清楚,下官雖是府尹,可到底不敢明着同太師府作對,那,那原太師畢竟還是國舅啊。”
“那你說要給我一個交代,準備怎麼給?”
劉越昌的視線又緩緩轉向謝恪之,小心翼翼道:“其實若是世子能出面從中調和,或許那原公子會因為看在世子和世子妃的面子上放過食肆,饒過那個範大江。”
虞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沒有看謝恪之,隻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無理在先,反倒要勞駕世子去求他們?”
“下官不敢!”劉越昌連忙垂首,着急忙慌道,“不是求,不是求,是調和……”
“讓受害者去主動要求講和這種事就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憑什麼?”虞昭冷笑了聲,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我知道你的難處,你不想得罪太師府我也理解,這樣吧,我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