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這就将雞湯送去。”

白露朝廚房走去，虞瑤則回到自己的寝院，躺在暖榻上阖眼假寐。

一刻鐘後，腳步聲從屋外傳來，正如虞瑤所預料的一般，虞懷言來了。

“瑤兒？”

低柔的聲音在暖榻旁響起，虞瑤睫毛先顫了顫，而後緩緩睜開眼，她并沒有立刻喊人，而是輕眨了幾下眼睛，像是在試圖看清面前的人，好一會兒才驚訝開口：“哥，你怎麼來了？”

說完，她又像忽然想起什麼，忙問道：“對了，我讓白露送去的雞湯你喝了嗎？”

“現在不是說雞湯的時候，”虞懷言緊張地看着她，“白露說你回家路上便神情沉悶，到家後就直接回屋躺着了，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虞瑤一頓，目光有些閃躲，低下頭搖了搖腦袋：“沒有，我沒事。”

虞懷言看出她神色異樣，心道果然有事。

“你不說，我便問白露。”

他看向一旁跟過來的白露，沉聲問道：“姑娘今日出門都做過什麼，遇到過何人？”

白露偷偷瞥了眼虞瑤，見她沒有阻攔的意思，斟酌後回道：“姑娘今日是受顧家姑娘之邀，一同去一間新開的食肆用飯，到了那裡之後……”

虞懷言聽到顧家倒也不意外，之前幾次京中賞花宴，虞沁都有帶虞瑤去過，二人相熟往來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他問：“到了那裡之後發生了什麼？”

白露其實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何事，可她知道虞瑤想讓她說什麼，于是她輕聲回道：“姑娘她……她在食肆遇到了二姑娘。”

“二姑娘？”虞懷言一愣，意外地看向虞瑤，“你今日見到了昭兒？她也在食肆裡用飯？”

虞瑤沉默着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她這副沉悶的模樣叫虞懷言看得心焦不安：“瑤兒，這到底是怎麼了，你這樣哥哥很擔心。”

話音落下，虞瑤這才緩緩擡頭，神色猶豫又糾結：“哥，我，我隻是不知該怎麼說。”

“有什麼說什麼，若是昭兒欺負了你，你更該說出來，”虞懷言定定說道，“在哥哥面前不必有任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