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三具我都查看過,并沒有法術迹象,肉/體也隻是會讓人精神錯亂的藥。”
他們忽地對視,楚栩道:“魂魄?”
“隻要他們身體有一點傷魂魄便會流出體内,将他們抓住之後他們便會立刻咬掉舌頭,他們的魂魄又沒有受損若是直接在他們魂魄上施法,要麼魂魄會破散,要麼就會變成厲鬼。”
“咬舌頭?不是說他們沒有意識也沒有被操控嗎?”統一的出廠設置?
出廠設置?楚栩靈光乍現,“沒被操控,沒有傷,被抓之後會咬舌頭,嗯……”卡在喉嚨裡的話語被他收回去。
茗萊洲軍隊集中最多的是城南,每隔一段時間,城南便會派遣一支嚴格訓練過的軍隊前往城北城西。城東地廣人稀,負責大量飼養騎獸供給沙場,所招的兵實質上隻是馴獸師,并不會上戰場。城中則是由君王任命的主帥統領招兵。
城中雖人多,但是有嚴格的招兵限制,能來這裡的首先就是自願,後面才是嚴格篩選。再者,要是城北城南戰争,每三年從這裡調出去的,都是會讓其沖在最前面。
若是能僥幸活下來,便會成為一支千人軍隊的大帥,若是戰死,在騎獸食糧不足的時候,會先将他們的屍體用來喂騎獸。
他眼珠子骨碌碌轉圈,有意無意的瞟鄒蕭的反應。
鄒蕭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拿着杯子又倒了杯水,“你還喝嗎?”
“不喝了。哦,對了,那個人彘呢?”
“什麼人彘?”
楚栩一怔,一五一十将他們發生的事情告訴鄒蕭。
人彘她是有傷的啊!
他将杯中水一飲而盡,“此事我會與主帥說,你現下好好養傷,房門已被施法,隻要你自己不開,外面的人進不來,當然,我除外。”
“哦!好。”
鄒蕭看了他一眼就要出去,“哎哎哎,勞你把我放平,我有點困,”說着,楚栩還打了個哈欠。
鄒蕭:“……”
接連幾天,每日隻有鄒蕭進進出出給他喂點水、輸靈力換藥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他傷勢嚴重,除了喝水一點食物都不能沾,雖說有鄒蕭灌靈力給他續命,并不會有饑餓感,但心理上着實是有些撐不住。
一直到第六日,鄒蕭說他傷口已經結痂,腳筋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鄒蕭才将他放下來。
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後,他才能下地走路。
許是好久沒用雙腿,走路踉踉跄跄的,為此鄒蕭還不知從哪給他找了兩根拐杖給他杵着。
最後那天拆藥,鄒蕭有事沒在,前一天給他找了一個半人高的銅鏡放在洗漱的架子上。
楚栩在銅鏡前站了許久,看着鏡子裡被布條纏的隻剩下眼睛鼻子嘴巴的自己,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眼球往上翻、舌頭卷起來,對着鏡子自己逗自己,“木乃伊戰士登場,我要統治全世界!哈哈哈哈。”
待他玩夠了,他才深吸一口氣拿起剪刀緩緩剪開臉上的布條。
尋常稍稍大一點的傷都會留疤,更何況是現在這樣被撕去了幾塊肉。
身上留疤就算了,要是臉上留疤他回去之後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楚闊崖說,鄒香會不會害怕。
布條落地,他的臉漸漸露出來。
沒留疤!
他大喜,隻要臉上沒留疤,什麼都好說,就算身上有幾個大坑他都認,他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布條盡數拆下,驚喜身上也沒留疤之餘,在心裡給鄒蕭磕頭磕的頭破血流,“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就算以後你一刀将我了結,我也能誇你武功蓋世,手法利落,無愧男主頭銜。”
确認渾身上下沒留疤後,他套上衣服就要往外跑,雙手抵在門上思索一番後,決定還是等鄒蕭回來之後比較好,畢竟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再者說他重傷初愈,要是那些人還是想要他的小命,他打不打得過暫且不論,他連逃跑都是個問題。
秉承着不作死就不會死,……不作死涼的慢的心理,他四仰八叉躺在鄒蕭床上,翻了個滾後喊出那個令人頭大的系統。
在喊了幾聲後,一塊綠色屏幕才出現在他面前。
“哇!你換皮膚了,綠色雖然護眼,但是你光線開這麼強,換成什麼顔色怕是都不管用。”
【親愛的宿主,最近系統在檢測更新,會出現各種情況實屬正常】
楚栩盯着屏幕上忽然出現的一雙卡姿蘭大眼,櫻桃紅唇上下打架,撇嘴道:“你,……正常,很正常,呵呵!之前挂機就算了,你現在整出這樣的幺蛾子,不是說,你換皮膚好歹換個能看的,或者你出現的時候不要擋在我臉上,你不覺得你眼睛嘴巴的大小,你在的這個位置很奇怪嗎?”
【宿主,人的眼光各異,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這是眼光問題嗎,要是我前面站着個人,你又剛好出現,你知道從我這個視角看有多奇怪嗎?你這……”他無奈閉眼,“你這美麗的眼睛嘴巴就長人家身上了,别人看不見你,我看的見啊,你要我怎麼忍住不笑和人家正常交流?”
說完,楚栩撓了撓下巴,垂死病中驚坐起,豎起拇指,堅定點頭,“這個好,以後看誰不爽就把你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