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楚栩他哪裡會知道?
他略過前面的問題,“雖然我們認識的還不算太久,但是這份生死感情,很重,很重!”他铿锵道。
楚霖閉上眼睛。很顯然,他看不下去了,要是楚栩是瞎子,他可能還會将耳朵捂住,将楚栩鬼扯的話語從他腦子裡拉出去。
楚霖正欲開口再問,鄒蕭剛好拿完東西回來。
楚栩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強壓下要沖到他跟前拽着他就跑路的沖動。
見鄒蕭進來,楚霖起身,“阿蕭,勞你看着點阿栩。”
鄒蕭點頭,将手裡一個包裹丢給楚栩,“走吧。”
雖是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是還有什麼事比保命更重要?
他朝楚霖行禮,“哥,多保重。”
說罷,他們一同出門而去。
現下天還未亮,城裡的人戶早已歇下,街上也鮮少有門口點燈籠的人家。
他們全靠着月光在街上遊蕩。
楚栩将包裹拴在背上,見鄒蕭身上除了劍什麼都沒帶,不免有些好奇。
不過他們從校場來的時候他身上好像也是沒有包裹,想來應是收進錦囊裡面去了。
街道冷清,兩邊還被房屋牆壁擋住了一半光亮。
楚栩往鄒蕭身邊靠了靠,倒也不是害怕,身體就是沒由來的想往他身邊靠,就像是出于身體的本能,就是不知道鄒蕭會不會反感。
“不是要把楚柯帶上?”楚栩忽然想起這件事,問道。
鄒蕭在一牆角駐足,“高城主的人帶着。”
也是,帶着一個不省人事之人,麻煩肯定是少不了,再者說也不确定他什麼時候會醒來,要是忽然醒來之後就開始大吼大叫的話,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栩看着足足有三四個他高的城牆,“又翻牆啊,不過這個,我怕是翻不過去。”
鄒蕭轉身環手靠着牆看着他,“踩我肩上。”
“不行,太高了,踩頭上都沒用。”
鄒蕭:“……”他癟嘴,“你不是有翅膀嗎?自己飛過去。”
“啊?!你說什麼?我有翅膀?”
“你爹不是經常說你翅膀硬了?”
楚栩被他氣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說笑。他翻了個白眼,朝他伸出手,“我刀呢?”
“作甚?”
“挖洞爬過去啊!”見鄒蕭笑出聲,他忽然反應過來,這厮他會飛啊。
他上前捶了一下鄒蕭的肩膀,“大哥,麻煩幹正事好嗎?”
鄒蕭笑道:“好,”說着他伸出一隻手抱着楚栩一步躍過城牆。
“話說你打人跟撓癢一般,上次是怎麼把那兇屍撕成碎片的?”他放開楚栩,一臉疑惑道。
楚栩擡腳用膝蓋踹在他屁股上,“你想試試?”
“哈哈哈哈,不想,不想,”他反手勾住楚栩的脖子,“你打人還是會分是誰的對不對?”
楚栩懶得理他,想撥開他的手,但現在地面是到處都是雜草,石子,他還真怕一個不小心摔個狗吃屎。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們走這裡是城主安排的,一來是現已封城加之是半夜,半夜三更讓他們出正門出去肯定是不現實;二來就是怕被發現。
但現下楚霖身上疑點最多,他很有可能就是躲在暗中的那支勢力,他們當着他的面讨論,楚栩本來還擔心,但最先将這件事搬出來的可是鄒蕭,他不可能這麼蠢。
若楚霖真是站在他們對立面,那這件事就應是鄒蕭故意的。
但從今天那樣看來,鄒蕭連城主都沒告訴,還會告訴他嗎?他想了想道:“你們在那個小亭子說了些什麼?”
楚霖在他們什麼都還沒說清楚的情況下就提劍,很顯然,他出劍不是因為他們擅闖城主府。
鄒蕭對他所問之事沒什麼反應,好似還在他意料之中。
他道:“這事你後面就知道了,現在跟你說了你應該也聽不懂。”
楚栩不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但這件事他總覺得跟自己有關系。
“要是與我有關,你直說便是,我能不能聽得懂,你說出來我不就知道了。”
鄒蕭看着他一臉認真道:“你哥讓我不要跟你玩,怕你把我帶壞了,這那行啊,我肯定是不答應喽。”他聳聳肩,“我拒絕,他就提劍威脅我。”
楚栩:“……”當他是三歲小孩?他咬牙切齒一個肘擊将他打開,滿口謊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鄒蕭忙不疊追上,“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自己去問你哥,冤枉呐!”
原著中是說男主角是一個瘋批,雖然現在還沒重生,但是他也不該是這樣吧?一臉欠抽樣就算了,嘴也很欠。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鄒蕭走到他身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時不時會撞楚栩肩膀一下,像是走歪撞到人後急忙躲開一般。
一個習武之人怎可能走路都走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