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蕭疑惑的瞥了他一眼。
楚栩:嘿嘿,我這人腦子經常抽風,你忍耐一下,當然,要是你有法子屏蔽我自是再好不過的啦!
楚霖抱拳轉身而去。
鄒蕭:去找楚柯。
楚柯身上沒有人皮仙,陣結不能奈他何,但鄒蕭貼在他身上的符篆被毀了。
楚栩:還沒找到他?
鄒蕭:嗯。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便去城北。
玉玲珑似還有事情要與趙城主交代,他們也不好在留在這裡,楚栩隻得先将肚子裡的問題咽下。
這裡疑點頗多,但還有什麼是比茗萊洲被姚塞人大肆侵入更重要的事情?
楚栩:這裡的事情當真不查清楚之後再走,就不怕遺漏什麼重要的點?
兩人的房間挨在一起,從後院到住處還有一段路,他們也就自然而然同行。
鄒蕭:是很重要,但沒時間再查下去了。李間之事趙城主會查,至于主城為何隻能乘聲栾,沒誰比他們自己更加清楚。
陣結出不了城東,要想再布一個,不僅費時費力,還會打草驚蛇,要不然他們大可用陣結将茗萊洲所有的姚塞人清除。
現在他們将城南和城東的人皮仙清理掉,其他姚塞人早已知曉。
他們還沒動手,想來應是還沒做好十足的準備。但姚塞人不會傻到眼睜睜看着自己人一點點被鏟除。這背後指定是還留着什麼殺手锏。
城西戒備森嚴,茗萊洲一半的能人志士雲集,姚塞人侵入困難。但是城北不一樣,城北雖是皇室所在之地,加之邊臨年複洲,但是兵力遠不及城西。姚塞人要是将城北攪,年複洲勢必會闖進來。
屆時,其它四城不得不出兵支援城北。姚塞洲趁機攻破城西,茗萊洲就徹底淪陷了。
現下穩住城北才是穩住整個茗萊洲,相比起來城東的疑點他們也就沒有了再費時查下去的理由。
楚栩:話說,這麼多姚塞人,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不是說城西防守森嚴,一隻姚塞洲的蒼蠅都飛不進來?
鄒蕭:上次在城中校場的吉格就是例子。
楚栩:這麼多。城中的姚塞人是直接附身,但城南和城東這些他們是附身在人皮仙身上。姚塞人魂魄沒有實體,看不見,他們怎麼進來的暫且不說,但是這人皮仙可是有實體的,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不可能說是他們把城西換了一遍血吧?
鄒蕭:不知道。玉姑娘說玉池已經回城北了,想來城西問題不大。
城西若是沒事,那很有可能是其它地方出現了漏洞,讓姚塞人闖了進來。
楚栩推開房門,開口喊了一聲鄒蕭,“隔多遠都能聽見嗎?”
鄒蕭點頭,“多遠都能。”
房前的棵百年楊樹,輕微的風動都能将其吹的簌簌作響。剛來的那天晚上他還嫌這聲音太吵,但現在他聽不見了。腦子裡一直循環着鄒蕭那句“多遠都能。”
楚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腦子傳來鄒蕭的聲音,“先别睡。”
楚栩:怎麼了?
鄒蕭:去偷楚柯的弓。他不去城北。
楚栩倏地從床上坐起,“你将弓箭還給他了?”
鄒蕭:有指定說要偷那把?
楚栩:沒有。
鄒蕭:給他找了一把新的。另一把在你包裡。
楚栩翻下床,在他包裹裡翻找,
楚栩:你确定?這能裝得下一把弓?你莫不是……
他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彎弓,“你……”
鄒蕭:我施了個法将它變小了,你說哎喇年晟嘉布。
楚栩:什麼?
鄒蕭:口訣。
楚栩結巴的将那繞口的口訣說出口,“哎喇……年晟。”
見手上的彎弓沒反應,還不待楚栩開口,鄒蕭道:聲音太小。
楚栩清了清嗓子,“哎喇年晟。”
彎弓倏然變大,腦子裡響起鄒蕭的低笑聲,“祝你好運。我豎兩根中指給你加油。”
以前是巴掌扇不進屏幕,現在是巴掌扇不進腦子。
楚栩拿着彎弓小心翼翼摸出門,鄒蕭:怎麼不說話,是不喜歡中指,那我給你比兩個叉?
楚栩腳底打滑往前趔趄兩步,“什麼叉?”
鄒蕭:拇指和食指交叉。
楚栩:“……”
他往鄒蕭房間看了一眼,渾身不由起雞皮疙瘩。實在是難以想象鄒蕭現在就擡着手對空氣比心的樣子。
楚栩:不是說了嗎,都不是祝你好運的意思。
鄒蕭:那是什麼意思?
楚栩:鄙視。
鄒蕭:兩個都是?
楚栩一隻手搭在楚柯的房門上,“叉,不是。”
鄒蕭:那是什麼?
他第一次見鄒蕭的時候擡腳踹他,現在鄒蕭天天讓他腳趾抓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