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嗓音嘶啞，但不難聽出，這聲音和甯昭有很高的相似度。

甯昭把他額頭上的符篆撕下來，“你腦子現在有我的記憶嗎？”

兇屍點點頭，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覺，竟然能從這臉幹癟的臉上看出一絲羞澀？

“這是成功了？”

鄒蕭不知何時進來，負手彎腰打量兇屍。

兇屍倏然捂臉，說話結結巴巴，“教，教主，您能把您的記憶從我腦子裡抽出去嗎？我，我有些亂了。”

紅暈爬上臉頰，染紅耳根，甯昭一時間手忙腳亂，将手裡的符篆貼回去，一想到這根本沒用，他又着急忙慌地撕了下來。

時間不長，兇屍腦子裡的記憶并不全，看他這陣仗，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鄒蕭一掌拍在兇屍肩膀上。

豈料兇屍反應極大，吓得跳起來，指着鄒蕭，“你是豬，拱白菜。”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鄒蕭怎會不明白這兇屍是怎麼了，扭頭看向甯昭，“好啊，沒想到你腦子裝的全是……唔……”

甯昭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現在把你送回去，勞你跟無境夜的其他人說一聲，我需要你們幫個忙。”

“是！白菜！不對不對，好的，教主，保證完成任務！”兇屍站的筆直，但眼神卻是飄忽不定，在兩人身上轉圈。

甯昭拿起曙昭，在兇屍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刀，一縷紅煙圍着刀身纏繞。

紅煙剛消失，面前的兇屍突然朝他們撲來，鄒蕭眼疾手快給兇屍貼上符篆。

鄒蕭雙手環胸，眯眯眼看着他，“好啊你，有問題，不老實，”他抱住甯昭的胳膊，“說，腦子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平日裡嘲我思想不健康，腦子裡全是不雅廢品，我就說你怎麼知道，原來是和我一樣啊。這叫什麼，心有靈犀。”

“去你的，誰和你心有靈犀？！”他想推開鄒蕭，奈何這人抱得實在是太緊，怎麼推都無果，還變本加厲抱着他胳膊亂蹭、轉圈。

“他都說我是豬，你是白菜了，我當然要拱你。”

鄒蕭也不知羞，抱了他一路。

丢人，前所未有的丢人。

我也想和鄒蕭一樣抛棄臉皮。

他們回去的時候，楊和已經收集了四個人的頭發。

“這幾個人都很不正常，我看過了，不是姚塞人，”楊和将裝着頭發的匣子遞給鄒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