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耽誤學習就行。”
門口是有木凳的,白春芽将人拉到一旁坐着,白春枝将彩線也拿了出來。
“小姑娘還喜歡這些哦?”
“彩繩的嘛,我們原來還不是,戴跟紅繩都高興的。”
“哈哈哈就是哇,還是現在好呀!”
兩個阿婆看了眼又自己說着,小姑娘倒是挺靜得下心跟着白春枝學了,一點不受影響的,也是能自己一個人來的,膽子都大。
有着這個小插曲,白春芽也不客氣的将自己練習的頭發放小賣店了。
“姐,你瞧好了吧,有了這個小姑娘打頭陣,後面肯定還有不少人找過來了,我們的頭花、發帶那些,肯定賣的出去!”
雖然才學不久,白春芽依舊很自信的,自己和搭配和姐姐手藝組合起來,不說的話,誰也看不出是新手做的。
“好好,都聽你的。”
白春枝也不攔着妹妹,一籃子的五顔六色,放台面上也當裝飾了,看了會兒天色,她又提醒白春芽。
“最近又開始下雨了,天也不咋好,你明天就不來送菜了,雨兮兮的,大家也不來買菜,你在屋頭休息,等休息日,我喊你姐夫早點來拉一天就是。”
“好。”
白春芽點點頭,接連的雨,村裡的路也不好走,牛還時不時不聽話扯拐,她剛好也休息休息,說着,她又想起家裡最近起房子都停工了。
“姐夫這兩天怎麼還在外面,家裡因為這段時間的雨,都沒好繼續打地基的。”
“我們那個本來也沒開始動工的,就是磚那些到位了,你姐夫忙他自己的事了。”
蕭遠山最近又往村裡山上跑,是想包一塊地了,但這事還沒定,白春枝沒好跟家裡說,畢竟,肯定要花一筆不小的數目。
“那還是要多注意,村裡的大喇叭,最近又開始不停喊了。”
“是啊——”
說到這個,白春枝還挺感慨了。
當初可不就是大喇叭一遍一遍的喊,見天的預警,于是,他們從村裡搬到了鎮上。
一晃眼,幾個月就這麼過來了。
晚上,不待白春枝問,蕭遠山先說起了他那邊的情況。
“後山那塊地是跟村裡談好了,承包價都不高,不過得十年一簽。”
“啊?怎麼要簽那麼久……”
白春枝是有想過不便宜,畢竟,他們上一世,為什麼獵戶有本事,日子卻那麼難,就是因為大部分山頭都是有主的,現在好了,地都是國家的,但也确實不能白給哪家了。
“這事呢,村頭有自己的考量,不過我覺得對我們來說,也是很有利的。”
小夫妻倆靠在床頭,蕭遠山慢慢給小娘子分析了起來。
從客商那兒打聽來的信息,其實有不少地方,特别是搞養殖的,人家已經行動起來了,包山包地包魚塘,隻要是能擴大規模的,都在弄。
他們這邊,不過是還沒聽到風聲罷了。
像是隔壁村養鴨占了河水的便利,還有跟風養鹌鹑的那家,但都沒形成氣候,算是小打小鬧的,沒想着再弄大一點。
要不養雞放羊放牛那些,完全可以包個山頭搞散養。
他們能早點拿下後山那塊地也好,要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想要的人多了,競争可就大了。
而且,十年一簽,雖說自負盈虧,但這樣變數也小,不能說等自家好不容易做起來了,又不讓繼續承包來,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在,想摘桃子都得再掂量掂量。
“這錢呐,就是一道坎兒啊!”
白春枝想起當初他們買大隊淘汰的牛車時,多少人是想卻不要不起的。
先機什麼的,要抓住了,眼光和錢缺一不可。
“是啊,前段時間的禮盒可是幫了大忙。”
蕭遠山也不得不念叨一句,時運也是一方面了。
夫妻倆感慨了一番,這事暫且算定下了,不過第二天還得給老爺子說一聲的。
要不,先斬後奏,又得挨罵,何況是包山那麼大的事。
神奇的是,早飯桌子,蕭遠山說完,老爺子竟然沒生氣,也沒氣得說不出話要拍桌了。
“哎喲,看我幹啥?”
老爺子瞧着孫子那欠扁的眼神,好像他是那種不明事理的老頭一樣。
“我又不是啥都不懂,看你在做正事了,我有啥好攔的,想做就放心大膽的去做。”
“阿公,您是這個!”
聽到這話,白春枝都忍不住給老爺子豎大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