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嫂現在也是很糾結,一面想讓孩子快快長,一面又怕孩子長太快。
“大毛二毛天天在他面前跑,小毛肯定學的快。”
白大嫂回憶着,二毛似乎都比大毛走路早的,又對白二嫂點點頭。
“這裡頭還有說法啊?”
白春枝聽着大嫂二嫂講這些孩子經,還覺得挺新鮮了。
“是呀,小孩兒嘛,就是白紙一張,跟着學,厲害得很呢!”
白大嫂說着,就拎起大毛的一條短褲。
“你們看這褲子,我還可以留給二毛穿,等大毛再長兩歲,和村頭的娃娃些學會了爬樹掏鳥蛋了,不知道要磨爛多少條的。”
想想那場景,就覺得好笑。
“哦,春枝呐,大毛二毛給小毛留的衣裳包被那些,我理出來了,都是用得上的,你到時候拿回去喲!”
聽大嫂說起這個,白二嫂也想起了,忙轉頭對白春枝說道。
“好呀,那就謝謝三個哥哥啦!”
白春枝還想着忙過這陣,她就該慢慢準備起來了,聽嫂子挂念着,不由伸手摸了摸肚子,内心更止不住的柔軟,小家夥也在一天天的長大呢。
“嗨喲,啥子謝不謝的哦!”
白大嫂聽到大姑子這麼客氣,連連擺手,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清楚。
“這奶娃娃呀,基本上是一天一個樣,其實那些衣裳都沒怎麼穿了,又是純棉的,越洗越軟,反而穿新的沒的舊的舒服呢!”
“就是這麼說啊,娃娃的皮膚嫩,有些想要還要不到的。”
道理白春枝自然是懂的,何況都是家人的心意,跟百家被是一個意思,好好保留的東西,哪兒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連連點頭應道。
幾人邊拉家常,手上做些瑣碎的事,沒一會兒門口出現了個人影。
白春枝和白春芽還沒看清楚是誰,白大嫂聽見動靜轉頭看了眼,手上的活都不忙了,趕緊站了起來,手在圍裙擦了下水就往外頭走。
“誰呀?”
“是大嫂他們村的吧?”白二嫂牽着站得歪歪扭扭的小毛,偏頭看了眼,猜道,“是不是豬崽的事兒?”
果然,白二嫂話音剛落,白大嫂就喜氣洋洋的進來了。
“我那豬崽的事,成了!”
“真的啊,這段時間還能找到豬崽可不容易喲?”
村裡人喂豬,主要也是為了過年能殺年豬吃豬肉,所以這配種逮豬崽都盡量選在春季,養一年能殺一頭大肥豬。
像白大嫂現在才抱豬崽,就有些晚了,等喂幾個月,豬還沒長大就該過年了。
“是嘛!”
白大嫂一臉喜氣,說起這,還忍不住好笑。
“硬是架不住母豬要抱兒咯,那家人前段時間豬圈垮了,沒攔住啊沒攔住,這也是讓我給遇上了呀!”
“沒攔——”
沒怎麼反應過來的白春芽還準備問攔什麼了,轉頭看姐姐和二嫂在笑,瞬間明白了,差點把自己舌頭咬到。
“養、養豬還有這種風險呐!”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白二嫂也逗了下小姑子。
“真是沒想到啊!”
“好了,不給你們玩笑了。”
白大嫂看着兩句話就快笑抽的小姑子,不住地搖頭,轉過來又對白春枝說道。
“春枝啊,我用下牛車,那家人這幾天也忙,我想着先把崽崽抱回來穩當點。”
“行。”白春枝點點頭,又指了指後院,“剛遠山把兩個車都放後頭去了。”
“好好好。”
白大嫂擺了擺手,就匆匆回屋拿錢去了。
沒一會兒,白大嫂再出來身後就跟了兩條小尾巴。
大毛二毛一聽老娘是去抱豬崽,說什麼都要跟着去了,白春枝拿綠豆湯哄都不管用的。
“算了算了,讓他倆跟着吧,反正也是趕車去了。”
白大嫂給兄弟兩個屁股上一人一巴掌後,最終還是妥協了,再跟這倆耗下去,更耽誤時間。
“哎,這麼看,小毛還是别太快會走了,别學着哥哥們當攆路狗喲!”
白春芽喝着姐姐冰過的綠豆湯,給小毛喂了一勺,歎息道。
“啊啊,啊!”
小毛是看不見哥哥們了也不念了,盯着姑姑碗裡湯直張嘴。
“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吃呢!”
白春枝把綠豆湯和涼白開各裝了兩瓶出來,瞧着已經伸手抓勺子的小毛,點了點他的小鼻子,笑道。
“啊啊啊!”
這下可徹底把小毛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