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和墨珩都下車後，邢知澍耷拉着的眼皮一擡：“都送到家了？”

“嗯，隊長，這白骨精可在局裡挂着号的，她善于化形，又詭計多端，我們逮她那麼久都沒抓到，結果讓蘇法官找到了……”

“你想說什麼？”

卞雲帆眉眼一松：“我想說你别跟蘇法官鬥氣了，合作共赢才是正道。”

“運氣好而已。”邢知澍合上眼睛，皺着眉吐出兩個字，“亂來。”

卞雲帆笑了笑，隊長這犟脾氣，但凡軟和一點，也不至于這麼不招人待見。

*

周一，蘇笑笑踏進辦公樓，就見卞雲帆坐在立案庭前的高腳凳上，面前擺着厚厚兩摞案卷，他笑眯眯地打招呼：“蘇法官，早上好啊。”

熟悉的感覺來了……

蘇笑笑指着案卷：“這什麼？”

“案子啊，都是之前積壓的，這不是妖事法庭搞好了，隊長就讓我都送來了。”

“你們就不能分批慢慢送？”

卞雲帆把頭一點：“這就是第一批。”

“瘋了吧，你們積壓了多少案子？”

“大概幾百件吧。”

“我們人手不夠，你們不能這麼一股腦移過來。”

卞雲帆舉三指起誓：“這個月就這麼多，剩下的我下個月再送。”

蘇笑笑先抱了幾本案卷回到辦公室，辰嘉赫遞過來一張審批單：“笑笑姐，院長批了哮天犬的入職，上午我送到特管中心去。”

“好。”蘇笑笑仔細盯着審批單上的簽字看了很久，字體龍飛鳳舞，完全看不出寫的是什麼，她壓低聲音問，“你見着院長了嗎？”

辰嘉赫搖頭：“單子我上周放上去的，今天去看就已經簽好字了。”

蘇笑笑有些狐疑地坐下：“神神秘秘的。”

“哦，對了笑笑姐，黃瀛區法院借的車送來了。”

“正好，我車……報廢了。”

辰嘉赫探出頭：“但是我不會開手動擋。”

“自動擋你會開嗎？”蘇笑笑順口問了一句。

辰嘉赫笑出一口白牙：“也不會。”

蘇笑笑将手中一本案卷放下：“我也不會開手動擋，咱們是不是得招個司機啊。”

“那也遠水救不了近火吧。”

“卞隊在樓下呢，抓個苦力去？”蘇笑笑指了指門外。

“走。”

三人圍着停在院中的七座警車看了一圈。

卞雲帆：“是個大家夥啊，你們妖事法庭一鍋端上去也坐不滿吧？”

蘇笑笑幽幽望了他一眼：“侮辱性不強，傷害性極大。”

“哈哈，行了，我送嘉赫過去吧。”

不遠處，申良遮正在訓狗，看見這邊的幾人便帶着哮天犬小跑過來：“蘇法官，你看看我訓練的成果。”

他高興地命令哮天犬坐下側躺起身握手，完成指令動作後，摸摸他的頭誇一句好孩子，然後喂兩塊餅幹。

蘇笑笑偷偷問辰嘉赫：“申大爺不知道這隻狗是哮天犬啊？”

辰嘉赫撓了撓額頭：“可能……不知道吧……我隻跟他說這隻狗叫阿哮來着。”

“這是我見過最乖的狗狗了。”申良遮笑眯了眼，他看一眼警車，“蘇法官，你們要出門嗎？”

“我不出門，隻是來看看車。”

申良遮圍着這輛法院警車溜達一圈：“這車真不錯啊，空間大。”

蘇笑笑：“這車什麼都好，就是沒人會開。”

申良遮眼睛一亮：“我會啊！”

他掏出自己的駕照在幾人面前晃了晃，帶着三人在院子裡開了一圈。

辰嘉赫忍不住感慨：“申大爺車技可以啊，比笑笑姐好。”

申良遮對哮天犬囑咐了幾句：“好好看門，我馬上回來。”然後帶着辰嘉赫出門。

卞雲帆已經跟玉幽幽交接完了案卷：“蘇法官，那我也走了啊。”

“汪汪。”哮天犬沖着蘇笑笑叫了幾聲。

她蹲下摸摸他的頭：“你是問沈星舟什麼時候來看你嗎？”

“嗚。”哮天犬點點頭。

“聽說他回邶市錄新綜藝了，等他閑下來會來看你的。”

蘇笑笑看了一天案卷，回家時已經是晚上10點，屋内一片漆黑，她按亮頂燈，客廳桌面上留着一張紙條。

我外出五日，周末回來。——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