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咬了咬唇:“越級彙報?不太好吧。”
“也不是非要以工作名義見吧?”
“除了工作,我也沒别的途徑聯系他啊。”
墨珩躍躍欲試:“我可以引薦,就當是朋友聊聊。”
“你們兩個!”邢知澍怒火直竄腦門,這兩個人怎麼總是能在他面前,聊天聊得旁若無人的。
蘇笑笑也覺得站在妖管局讨論這個問題不合适,她跟邢知澍卞雲帆道了聲别,拉着墨珩走了。
邢知澍看着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伸出的手無力地放下,想說請她吃個早餐再走呢……
卞雲帆看着隊長依依不舍的表情,再想想最近隊長古怪的行為,他悟了:“隊長,你該不會是……你難道……”
“不可能啊。”話還沒出口,卞雲帆又自我否定,他糾結得要死,人都快碎了。
“有話就問,少跟我婆婆媽媽的。”
卞雲帆憋了好久終于憋出一句:“你該不會喜歡蘇法官吧?”
邢知澍瞥了他一眼,怎麼?很意外?這不明顯嗎?
卞雲帆點頭:“是挺明顯的……”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甚至還在掙紮他磕的cp不能拆:“那青姐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怎麼辦,我跟她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就你一天天瞎捉摸。”
卞雲帆好受傷,磕錯cp了,天都要塌了!
出了妖管局,墨珩真翻出程盛天的電話号碼遞給蘇笑笑,蘇笑笑按下他的手機:“還真為了這點事兒,麻煩程主任啊?”
墨珩不解:“可你不是很生氣嗎?”
“我是很生氣。”蘇笑笑看着墨珩,又問,“你不生氣嗎?金鞭可是你送給我的,就這麼被妖神搶了。”
墨珩憋了會兒,臉上帶上怒氣:“我生氣。”
蘇笑笑忍俊不禁:“你到底是因為東西被搶了生氣,還是因為我生氣才生氣啊?”
“有什麼區别嗎?”
“當然有……”蘇笑笑看着墨珩,心裡免不了升起疑窦,他得知妖神奪了金鞭,為什麼會這麼淡定,淡定得就好像……這件事根本不奇怪。
墨珩見她突然沉下去的表情,有些不安,他碰了碰她的手臂:“笑笑。”
蘇笑笑擡眸看他,臉上已經恢複了平日的表情,眼眸亮亮的,她覺得聽他叫自己的小名有些好玩,像是一個本不會落入凡塵生活的人,與自己有了某種親密的鍊接。
他這種人不像是會這樣親近叫人的。
“墨珩。”蘇笑笑也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蛟龍金鞭是你的,由你來決定是否要向妖神要回來,以及用什麼方式要回來吧。”
“好,我會想辦法要回來的。”墨珩應道。
隻是不是現在,他眼底藏着一絲擔憂,不知道關于蘇笑笑身體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跟墨珩吃過早餐之後,蘇笑笑回了自己家,躺在床上準備補覺。
手放在心口上,有種怪異的感覺,被妖神治療過的地方,表面看不出什麼區别,但是内裡卻像燃了一把火,熱熱的。
一夜未眠的疲憊讓她腦子漸漸混沌,沉沉睡去。
直到中午,才被梁依薅起來吃午飯:“幾點了還睡,飯做好了,我一會兒要出門,你先起來把飯吃了,你們那是什麼工作啊,天天這麼加班身體受得了嗎……”
梁依絮絮叨叨地拉開窗簾,滿室陽光驅散陰霾,蘇笑笑腦子有些發懵,坐在床上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小學到大學,夢裡的梁依也是這樣,叮囑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媽,别人家長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你怎麼天天就想着把我當豬養啊。”
梁依捏了把她的臉:“沒見過這麼瘦的豬啊,豬比你可愛多了。”
蘇笑笑看着梁依今天難得穿上條紅裙子,空氣中還有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頓時不困了:“媽,你下午是要跟溫兔兔……不是,溫叔叔出去嗎?”
梁依支吾地應了一聲:“……去看演唱會,南山樂隊。”
梁依眸子裡透出幾分興奮,那可是她喜歡了三十多年的樂隊。
蘇笑笑在心底暗罵,狗兔子,竟然用南山樂隊收買她媽,那是她媽媽年輕時的偶像,梁依這麼多年一直珍藏着他們的第一張唱片,她不能在此刻潑她涼水:“祝你們玩得開心。”
蘇笑笑吃飯的時候,梁依手機響了一聲,她看了眼屏幕,又給蘇笑笑夾了幾筷子菜:“媽媽要出門了啊,你好好吃飯,晚上自己蒸點飯,别吃泡面那些沒營養的。”
“知道啦,你快去吧,别讓人溫叔叔等急了。”蘇笑笑面無表情地吃飯,一想到那隻青年兔要跟她媽媽約會,就渾身難受。
梁依臉上泛着紅光,最後理了理頭發,換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