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退就辭退吧,我一點都不想給蘇清秋打工,就算餓死,我也不要轉投敵人!”
“有骨氣有骨氣!”
“我也不想在蘇清秋手下,一起辭職吧。”
容氏集團寫字樓頂層,會議室。
容氏的一幹董事正襟危坐,等待着蘇清秋的到來。
牆上的指針轉過九點三十分,董事們面面相觑。
昨天蕭薔薇通知他們明天早上九點開會的時候,還咬牙切齒特地強調了一句,蘇清秋不喜歡别人遲到,怎麼她人還遲遲沒到?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還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冷汗滑過一衆人的額頭。
再過了十分鐘,有人坐不住了,提議道:“要不要去問一下蕭特助?”
蕭薔薇也沒來這次董事會,她手上還有一堆工作,光是這段時間辭職的員工就讓人焦頭爛額了。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被蘇清秋氣的。
有人說:“再等等吧。”
再過了五分鐘,會議室沉重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一幹董事紛紛探頭看過去。
蘇清秋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腰身被白色的帶子束着,顯得纖細且盈盈一握,裙子下端有開叉,瑩白修長的小腿露出來,踩着一雙黑色的綁帶高跟鞋。
漂亮,優雅,且低調。
她眉頭微皺,沒有笑容,表情淡漠,隐隐帶着一股強勢的威壓感。
這和容謹完全不同,容謹從來都不會給他們這種威壓感。
一幹董事頓時大氣都不敢出,屏息以待。
蘇清秋進來之後,後面還跟着一個粉紅色的小尾巴。
小尾巴穿了一件粉嫩嫩的泡泡裙,鹿眼大大的,天真可愛的模樣,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粉粉的小團子,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蘇清秋牽着蘇夕京,柔聲道:“慢一點,小心腳下。”
她再回過頭,語氣淡淡,對一衆董事說:“不好意思,我女兒大病初愈,有點粘我,非要跟着我,我就帶她過來了,耽誤了點時間。”
容謹:“……”
一幹董事:“……”
帶孩子來上班,還帶的十分理直氣壯。
雖然也沒人敢說她什麼。
巨大的會議桌上,最前面的兩個位置是空的。
蘇清秋牽着蘇夕京走過去,她把蘇清秋抱上了旁邊的空位上,自己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
全場沉默。
容謹在那一瞬間,也有點晃了神。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蘇總,您坐那裡沒問題,可是蘇小姐坐的那個位置,誰也不能坐。”
蘇清秋問:“為什麼?”
“那是我們容總特意強調過,要留給我們容氏的恩人的,别人都不準坐。”
蘇清秋敲在桌面上的手指一頓,擡頭問道:“為什麼?”
有人戰戰兢兢的解釋起來。
容氏集團在剛剛創業,接手第一個十億大項目的時候,差點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産。
當時所有人都等着看容氏的笑話,笑話她不知天高地厚,什麼背景都沒有,就妄圖在商界上分一杯羹。
但是後來,有一個匿名投資商,給容氏投了一大筆錢。容氏順利地解決了資金鍊的問題,打赢了漂亮的一仗,最後收獲了幾十個億的純利潤。
既然那一筆錢是投資款,換算成股份的話,相當于當初容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容謹一直都記得。
但是這位匿名投資商卻始終都沒有露過面。
容謹為了以示感謝和尊重,每每在董事會上,都會在自己身邊留一個位置。
久而久之,這個傳統已經保持了很多年了。
蘇清秋颔首:“原來是這樣。”
衆人皆松了一口氣,卻又聽蘇清秋冷冷道:“可是我想讓我女兒坐這,那她就坐這,有什麼問題嗎?”
冷汗從衆人後背滑落。
有人大膽道:“蘇總,您這樣帶女兒過來開董事會,還讓她坐上會議桌,不太好吧?”
蘇清秋的目光掃過去。
那人被目光一刺,頓時瑟縮一下。
蘇清秋淡淡道:“我女兒今年五歲,等她十八歲之後,我名下所有的資産都是她的,包括容氏的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認為她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衆人面面相觑。
衆所周知,蘇夕京并不是蘇清秋的女兒,而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兒。這也就是說,蘇清秋以後都不會再有自己的親生兒女了。
衆人匪夷所思。
就算蘇夕京的養母救了蘇清秋的命,就算是報恩,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蘇清秋說,“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衆人卻不敢再有異議。
“沒有的話,我們就開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