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咳!”這回被嗆到的人換成了左江,“咳咳……班長,原來你也……”
“诶——?”他的問題沒能問完,因為已經回過神來的另外四位同期把他的聲音蓋過去了。
左江:“……”
伊達航:“……”
你們的反應也太大了吧?——兩位非單身人士在這一瞬間的想法高度重合了。
“這裡單身的又不止班長一個,”左江十分不滿,“至于這麼大動靜嗎?”
“這怎麼能一樣!!!”四人異口同聲地喊。
“有什麼不一樣?”明明自己剛剛也被驚到嗆咳的左江理直氣壯地借用了班長的話,“别用外表來判斷一個人啊你們這群家夥。”
“你别管,總之就是不一樣!”松田陣平終于消化掉了比炸彈還要炸的消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不管。”左江舉手投降,“欸,一個個都跟小孩子一樣……”
“哈?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幼稚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hagi,我忍不了了,我今天一定要揍這個家夥!!”
“誰揍誰呢?你打得過我嗎就說揍我?”左江忍不住挑眉。
“那再加上我們幾個呢?”降谷零微笑着從一側冒出,身後跟着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
左江:“……又來?四打一,你們是不是有點以多欺少了?”
他跳起來,掉頭就跑,再度在校園裡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
第二次被留在原地的伊達航:“大家還是這麼有活力呢,真好啊!”
年輕的班長感慨着,也加入了追逐的隊伍,“等等,也加我一個!”
吵吵鬧鬧的年輕人們平和地度過了下午的課程。
“啧……下手真重啊……”
夜晚,左江揉着被揍疼的肩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擡頭和門口那個紅發男人對上視線的瞬間,他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大叔,你不會又來吧?”
源華咬着沒有點燃的煙,和善地沖他笑:“說什麼呢?我可是體恤後輩的前輩,怎麼會幹出半夜拖學生去加練這種沒品的事?”
左江:“……你這盤算都說出來了,還好意思說自己體恤後輩???”
“這怎麼會是我的盤算?明明是左同學你自己覺得平時的訓練強度不夠,特意請求我幫忙的,我也是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才答應下來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啊!!!
這句話的後半段沒能說完,源華十分愉快地打斷了他:“你看,你自己也承認了。那我們别再耽誤時間了,快點到訓練的地方去吧。”
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左江:“……”
他被迫跟上去完成了一次痛不欲生的搏擊加練。
氣喘籲籲躺在地上的時候,左江已經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源華倚在一旁,點燃了嘴裡一直叼着的香煙,因為運動産生的汗水從他額角沿着發絲的方向劃過臉龐,某一個瞬間,竟然讓左江錯看成了眼淚。
“大叔,”左江忍不住叫他,“你為什麼隻在我的夢裡出現?”
為什麼隻找他呢?明明小五才是男人最親的人。
抽煙的男人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陷入思考:“嗯……大概是因為,隻有你成年了吧?”
左江:“……”這是什麼鬼理由?
“奈奈和黎哥今年都十七了,離成年也不遠了,怎麼不找他們倆?”
“我不是說了嗎?未成年。”
“……一個夢而已,非要成年幹什麼?”左江坐起來,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腿的膝蓋上,“還是說,其實不是我的錯覺,這裡根本不是夢境的世界?”
星火在源華的指尖明明滅滅,沉默在室内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江都以為男人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看見了那人微微彎起的眼眸。
“姑且,就當這隻是個夢吧。等夢境結束,我們應該就能……”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很輕,左江沒能聽清:“什麼?”
“沒什麼,”男人掐滅手裡即将燃盡的香煙,“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宿舍休息了。明天的訓練可要打起精神來啊,勤奮的後輩。”
左江:“……”
到底是哪個混蛋強迫他過來加練的啊!這種被迫的勤奮他一點也不想要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