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洗衣店那個事件不是在醫院檢查過了嗎?醫生說他身體健康,隻是呼吸道比較敏感而已。”
降谷零把某人快掉出去的腦袋扶正,試圖制造出左江在認真聆聽的假象。
“可他這也太能睡了吧?”
“哈哈哈……”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兩聲,而後想起什麼,“對了,小陣平,剛才你穿着制服跑哪去了?”
“啊,那個啊。景光說要拍張照片寄給他哥哥,所以我就和zero一起陪他去拍照去了,順便叫某人起床,”說到這裡,松田陣平又忍不住斜了呼呼大睡的某人一眼,無語道,“那家夥今天開門那麼快,我還以為他終于精神了一回,沒想到是打着換個地方接着睡的主意。”
過不去了啊小陣平。
萩原研二向降谷零遞去求助的眼神。
接收到信号的zero輕咳一聲,強行把話題拉回到拍照上來:“說到照片,陣平,在寄信之前你說要再檢查一下陣平,把信封打開了……有好好放進信箱裡吧?”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行了,知道你們在護着他了,真是的,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才把這家夥慣成這副德行的。”
一開始也沒見左江這麼嗜睡,自從那次從醫院出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每次被教官發現,他們還得替他遮掩。
早知道就該放這家夥被教官們教訓。
松田陣平抓了把頭發,妥協地歎氣:“照片的話,當然是順利寄出去了啊!”
他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把屏幕拿給他們看。
“喏,變得更有男人味了。”松田陣平壞笑道。
看清楚那張照片的幾人臉色各異。
伊達航難掩震驚:“你、你給他畫上了胡子?剛當上警察,哪能留胡子的啊?”
“啊?”松田陣平低頭看手機,“我覺得挺不錯的啊。”
降谷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陣平,你這個人……”
“的确……留胡子也不錯啊。”
“……”
所有人齊刷刷扭頭,看向這句話的來源——諸伏景光,無比統一的露出了豆豆眼,連作出這副傑作的松田陣平都不例外。
當事人被他們的态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怎、怎麼了?”
“不,沒什麼,隻是覺得你變了。”萩原研二老父親般欣慰一笑。
“是因為抓到了父母的仇人吧?所以整個人煥然一新了。”
諸伏景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嗎?”
恰好此時台上的緻辭人換成了警視總監,一群人頓時更換了調侃目标。
“好機會啊,小陣平!”萩原研二興奮地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是為了揍總監才上的警察學校的吧?”
降谷零一本正經地用急切的語氣催促道:“景光和班長快把陣平按住!這家夥真的幹得出來!”
于是旁邊兩雙手真的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松田陣平:“……”
他把雙手枕在腦後,一臉不屑的笑:“笨蛋,怎麼可能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群人:“……”
他們看着松田陣平說完這話後得意洋洋的表情,同時在心裡感慨。
——完全就是小孩子啊。
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左江全然不知。
他是在典禮結束時被降谷零叫醒的。
從上次的爆炸案之後,左江就發現了,他在兩邊世界的狀态似乎在逐漸同步。
比如原本在這邊吃再多,那邊醒來後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現在卻會有飽腹感,以至于他有好幾天沒能吃下那邊的食物,還因此受到了星星他們的過分關注。
再比如,他原來不管在那邊受多重的傷,都不會帶到這邊來,現在卻經常能在醒來時發現身上出現那邊才有的傷口。
慶幸的是,現在不再是他一睡着就在兩個世界往返了。末日世界的白天是這邊世界的夜晚,而這邊的白天則是末世的夜晚。也就是說,他在這邊的晚上回到宿舍躺下,就能在末世呆上一整個白天,直到夜晚他睡着,反過來也是一樣。
不過兩邊世界也有優先級,如果他在那邊堅持幾個晚上不睡,是可以一直呆在末世的,但在這邊他無法讓自己在夜晚保持清醒,如果不主動入睡,就會直接昏過去。
他第一次試出這個規則的時候,可把同行的降谷零吓得不輕,在那之後那幾個人就對他的睡眠質量格外關注了——就像星星他們格外關注他的飲食一樣。
說起來……他确實覺得,在這邊的睡眠質量遠超末世,每次睡着之後什麼動靜都聽不到了,可能是因為不需要時刻警惕怪物的襲擊吧。
左江打着哈欠,被降谷零拎出了禮堂。
畢業典禮結束,代表着他們這一屆學生從警察學校的離開。
在此之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收到了來自爆處組的邀請,兩人也做好了決定。
班長伊達航則是即将進入警視廳刑事部。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雖然沒有透露,但看樣子也有了去處。
隻有左江,雖然文化課成績拖了後腿,但他在其他課程上的表現都十分亮眼,也因此收到了幾個部門的邀請,但他全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