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斐當然不願意,她混進這個盜竊團夥才一天,還什麼收獲都沒有,怎麼能無功而返?
“善心的小姐?我又不認識她,無親無故的,她又能照顧我多久?倒是你?既然你不喜歡這裡,為什麼不跟着那位好心的小姐離開?”
“我?”南希苦笑,“我已經無可救藥了……我所犯過的罪惡,就像烙印一樣深深刻在我的身體裡,永遠不可能離開了。”
“隻要你想回頭,就一定有辦法的。”蘇斐看着她誠懇地說。
“不,我已經擺脫不了這樣的生活。或許隻有死亡,才能洗刷我的一身罪惡……”
蘇斐無聲歎息,這人太固執了。
南希試圖說服她:“你再考慮下我的建議,這裡真的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也許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但絕不是現在。”蘇斐語氣堅定,“除非,你現在改變主意,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南希苦笑着搖頭不語,轉身去喂狗。
到了晚上,南希早早地帶着蘇斐上床睡覺。
也許是早上太晚起,蘇斐一直沒有睡意無法入睡,又怕吵到身邊的南希,隻好盡量閉着眼睛醞釀睡意。
正當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南希卻悄悄地起身穿衣服出門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蘇斐疑惑地睜開眼睛,她這麼晚出門幹什麼?
難道她也睡不着,幹脆出門散步嗎?
蘇斐想了一會想不明白,一陣困意襲來,便漸漸睡着了。
天色漸亮時她被吵醒,似乎是賽克斯回來,把南希叫出去了。
可是隔壁房間的動靜卻不對勁,她一驚,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悄悄走到隔壁房門外。
那條白毛狗正蹲在門口,看到她過來一聲也不敢吭。
屋裡傳來賽克斯的咒罵聲和南希的哀求聲。
聽話裡的意思,南希半夜跑去見那位善心的小姐,為了一個小男孩揭發費金的陰謀,沒想到卻被人跟蹤告密了。
一定是那個博爾特幹的!
沒想到他大半夜地還在監視南希,早知道她就把被跟蹤的事告訴南希了。
可是她也沒想到南希出一趟門後果會這麼嚴重,賽克斯居然想殺了她?
要怎麼阻止他呢?她看着自己的小身闆皺眉。
這時,房裡傳來南希的悶哼聲,空氣中也隐約現出血腥味。
他真要把南希打死嗎?
蘇斐一急,從空間裡掏出把手|槍,旁邊的白毛狗見狀吓得一抖,忍不住大聲嚎叫起來。
蘇斐靈機一動,能不開槍是最好的,否則槍聲一響就很難收拾殘局了。
她雙手舉槍,把槍口對着白毛狗點了點,又調轉槍|頭指着門,做出開槍的動作。
那狗一驚,嚎叫着撞開門沖進房間裡,咬着賽克斯的褲腿直扯。
蘇斐躲在門旁朝裡看,不禁心頭一緊,南希滿頭是血地躺在地上。
賽克斯還拿着根大棒想繼續打她,卻被狗叫吓了一跳。
“你這愚蠢的畜生!叫這麼大聲想引來警察嗎?”他低聲咒罵,蹬着腿用力甩開狗,“快松開!發什麼瘋!”
那狗松開嘴大聲叫了幾聲,又緊緊咬着褲腿把他往門對面的窗戶扯。
“快住口,你這蠢貨!”賽克斯慌張地四處張望,窗外天色已經大亮,狗一直叫會引來人的。
他甩開白毛狗,驚慌地帶着一身血迹從門口沖了出去。
蘇斐及時躲進空間裡沒有和他照面。
那狗看到主人跑了,隻好小心翼翼地跟上,跑到門外沒看到蘇斐,疑惑地頓了下,就追着主人去了。
蘇斐急忙進去查看南希,她已經昏迷不醒了,隻是無意識地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蘇斐從空間裡拿出金創藥敷上,血很快止住了,但是人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
她心裡暗暗着急。
要快點把南希轉移走才行,不然萬一賽克斯又跑回來怎麼辦?
而且費金他們也随時有可能過來,尤其是自己還住在這裡,他現在可能隻是一時忘記了,等他想起來一定會過來找自己的。
讓那個老頭發現南希沒死,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蘇斐試着碰了下南希,想把她收進空間,不知道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