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顧昭‘屈辱’的應了一聲,一邊向着一側的房間走去,一邊思考着,随後顧昭深刻覺得,今天顧夫人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畢竟這邊擺放的武器,可都是根據顧夫人的喜好,特意在重量上做了調整,以顧昭那從未習武的體質,能夠提起來才是怪事。
房間中堆放了很多東西,顧夫人所說的輕兵器隻占了很小的一個角落,因為以顧夫人的喜好,這些東西平日裡也是落灰的結果。
顧昭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最後卻沒有一件讓他滿意的,就在顧昭準備随便選一個湊合的時候,視線的餘光看到了牆角處的一把木劍,顧昭頓時臉色一喜,緊走幾步,将木劍拿起。
...
...
“娘,我找到了。”顧昭将木劍舉起來,滿面笑容的沖着顧夫人展示着。
“你...”顧夫人錯愕的擡頭看了看顧昭手中的木劍,語氣遲疑,“陽兒,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小時候....”
“是的,”顧昭肯定的點點頭,随後像模像樣的挽了一個劍花,将劍負在身後,一本正經的說到,“刀劍無眼,為了避免誤傷,我想還是這個比較适合我。”
聽到顧昭的說辭,顧夫人眯了眯眼,握住長棍的手不由的收緊,眼看着顧夫人就要動手,一側安靜站着的沐槐江卻贊同了顧昭的說法,“顧公子說的不錯,刀劍無眼,對于初學者,這柄木劍還是合适的。”
有了沐槐江作為台階,顧夫人即使想要教訓一下顧昭,最後也沒有了理由,看着在場中拿着木劍,四肢不協調的顧昭,顧夫人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把這個爛泥扶上牆,在一邊觀看了一刻鐘,最後顧夫人生氣的将長棍丢到兵器架上,眼不見心不煩的一轉身——離開了,直接将教導顧昭的任務丢給了沐槐江。
站在沐槐江的對面,顧昭探身看着顧夫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後,頓時神情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丢開木劍就要偷懶,但下一秒,一根荊條直接打在顧昭的手背上,顧昭吃痛的縮回手,不斷的往手背上吹着氣,一臉無奈的沖沐槐江說到,“不是,沐兄,你來真的啊。”
“習武之人本該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顧公子本就起步較晚,自當勤勉才是。”沐槐江背着手,一臉嚴肅的說到。
“沐兄,我覺得你可能理解錯了,”顧昭謹慎的後退一步,試圖将沐槐江忽悠住,“母親最多隻是想要我鍛煉一下身體,并不準備讓我向着沐兄的方向努力,再說,你也知道,秋闱馬上就要到了,這練武,估計也就是娘她一時興起,我們意思意思配合一下就可以了,你說呢,沐兄”
“繼續。”對此,沐槐江的回應是,闆着臉,鐵面無私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荊條。
“不是吧?沐兄?”顧昭不可置信的看着再次舉起荊條的沐槐江,防備的向後跳了一步。
“顧公子,撿起木劍,我們繼續。”
“你這個家夥...!!”顧昭哀嚎着躲開一記敲打,但打又打不過,說他又不聽,沒有辦法的顧昭隻能将木劍撿起來,一臉木然的揮動着。
沐槐江作為教導者,可謂是盡心盡責,作為相熟沒有幾天的外人,沐槐江可不會像顧夫人一樣因為心軟而手下留情,練到最後,躺在地上的顧昭已經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沐槐江搬到樹蔭下,在喝下滿滿一壺茶水後,顧昭才終于緩了過來,他掙紮着背靠着樹幹坐下,顧昭低頭看着正在給自己處理手上傷勢的沐槐江,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
“沐槐江。”
“何事?”
“我想我應該是見到殷塵淩了。”
顧昭話落,便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隻因為在顧昭說完最後那句話之後,沐槐江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手部遭受二次重創的顧昭苦着臉拼命吸氣,但看着一臉恍惚的沐槐江後,顧昭眨了眨眼,還是下意識的開口安慰到,
“沒事的沐兄,這幾天你就在顧府,哪也别去。”
“殷塵淩他,”正說着,顧昭擡頭望了望天,随後,意有所指的繼續開口,“在這裡應該做不了什麼。”
‘更何況,雖然沒有依據,但那家夥好像是沖着自己來的!’這句話顧昭沒有說出口,因為顧昭還沒有找出對方記恨自己的原因,猜測對方會對自己出手,完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就好像作者給自己的示警一般。
而且,完全沒有理由啊,顧昭和殷塵淩之間完全沒有利益沖突。
總不能因為,反派和主角天生對立這種扯蛋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