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喜上眉梢,連忙緻謝。
一旁的柳威和江禮眼巴巴的望着,眼饞的很,就差将需求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桑清影被他們這寒酸樣逗樂,随手又甩出去兩道護身符,“對了,今晚夫人家會格外熱鬧,去讓人準備盛宴吧。”
田夫人,“盛宴?”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田夫人就接到了田漢生的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質問她找了什麼大師雲雲之類,田夫人被莫名其妙的訓斥了一頓,甚是委屈。
桑清影示意田夫人将免提打開,“田先生,想拿回你的東西,今天就穿戴整齊來赴宴,我在這恭候你大駕。”
說完點了結束。
之後舒含桃也打來電話,不過說得格外委婉。
柳威和江禮還以為這次的盛宴和前兩天的那場差不多,大家坐下來閑聊幾句,吃頓飯,然後各自散場,他們上次雖沒參加,流程卻摸的一清二楚。
誰能想到,等衆人一一到場,假模假樣的喝過一輪,桑清影直接開大。
她将從田漢生家搜出的神像以及從舒含桃家搜來的古曼童同時擺在桌上,莫名讓人覺得這才是今晚的正餐。
舒含桃臉上的笑快僵了,“桑小姐是什麼意思?”
桑清影随手一道符貼在關合的大門上,别墅裡其他開着的窗戶嘭嘭嘭一個個相繼關上,她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剛才你們喝的東西我加了料,接下來各位将有幸目睹這棟别墅前不久發生的各種異樣,權當今晚的開胃菜,我相信你們一定喜歡。”
田夫人瞪大了眼,下意識摸了摸肚裡的胎兒,大概是有桑清影給的那道符在作用,她竟覺得腹部微微發熱,很舒适,也很安心。
柳威和江禮吞了吞口水,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喝什麼喝,這種鴻門宴他們旁觀就行了,非要摻和。
可是——
屋内剛還适宜的溫度突然降了不少,秦安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阿婉,家裡的空調溫度太低,你要不要披件衣服?”
田夫人往常一察覺到冷意,那些鬼手印很快會相繼出現。可這次她卻不覺得太冷,她伸出手,“安妮你快到我這裡來。”
秦安妮剛坐過去,就看見密密麻麻的鬼手印出現在了天花闆,牆面,地闆上,以及她們的餐桌,那些血紅印中還夾着一股血腥臭。
“啊,唔。”
“安妮你别叫,别叫,有大師在,一定沒事。”
田夫人已經相當有經驗了,她知道叫也沒有用,叫了反而像取悅這小東西,畢竟最初她也崩潰,也尖叫過,但所有人都告訴她這些全是她幻想出來的,隻有她看得見。
現在,所有人都可以看見。
田漢生的瞳孔緊縮,眼看着鬼嬰朝他爬來,他尖叫的丢盤砸過去,“這醜東西是什麼!啊,别過來。”
鬼嬰那烏黑的瞳孔中竟溢出了傷心這種情緒,不過很快又被狠戾所取代。
舒含桃眼看着事情敗露,反正也藏不住,忍着恨意看着田漢生,“昭昭,吃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快去,今晚你可以飽食一頓,把她們給我統統全殺光,殺光。”
鬼嬰立即朝田夫人的方向沖過去,可惜連個衣角也沒碰到,就被什麼東西給撞飛了。
田漢生心有餘悸,一想到這女人居然想殺自己兒子,“舒含桃,你失心瘋了嗎?你指使這麼個鬼東西來殺我兒子,我弄死你。”
舒含桃看到小鬼根本近不了田夫人的身,轉而怒視桑清影,“是你在搗鬼,你到底對昭昭做了什麼!”
桑清影攤手,“可不是我,是田先生家的這尊神像在保護田夫人。要不然田夫人怎麼可能在厲鬼的恐吓下還能撐到向我求助,就因為這小鬼動不了她。”
舒含桃恨鐵不成鋼,難怪這麼多天下來也沒聽見田夫人流産的消息。
鬼嬰很記仇,尤還記得上次挨了桑清影那兩下,于是對她龇牙咧嘴,匍匐的動作像野獸一樣轉動,随時想撲過來咬她一口。
桑清影不等在場的女人感動,直接戳破了她們最後一絲幻想,“你們肯定不知道供奉這尊神需要什麼。”
秦安妮對這尊神像保護了田夫人的孩子而感激,于是好奇的問,“需要什麼?”
桑清影朝滿臉大汗、坐立不安的田漢生笑,清脆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道出答案,“需要一個男嬰,和田先生有血緣關系,他在等夫人肚裡的男孩呱呱落地,好獻祭給這尊……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