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有沒有掙紮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放棄了掙紮。
藍皦玉的優秀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突破了我給她的所有限制,活出了屬于她的精彩。
我偏頭看了眼身邊的藍皦玉,她就坐在我邊上沒有走。
以她為圓心又一次形成了新的社交場,“好聽”“有才”等贊美詞全部進入了我的耳中。
新的音樂已經響起,溫以芊又點了一首歌,還是首悲傷的小情歌。
話筒還被我捏在手裡,但是藍皦玉坐在我身邊,沒有人會來搶我的話筒。
藍皦玉很顯然顧不上我,我四處環顧了一周,沈令妤和周幸忙裡偷閑坐在一起說話,隻是她們一個人的視線在藍皦玉身上,另一個在溫以芊身上。
剩下的還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我都不認識。
就藍皦玉身邊的人最多,不用說我都能明白藍皦玉的含金量。
人太多了,包間裡有點悶,我将話筒放回桌上,想出去待一會兒,卻在我起身的瞬間,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藍皦玉還在跟人說話,我掙了一下,她的手勁太大,我甩不開。
我沒有動了,坐了回來,拿出手機百度了藍皦玉。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去了解藍皦玉。
《溺蝶》是她在十八歲那年參演了一部古裝武俠劇後自己作詞作曲寫的歌,雖然被一些大家點評歌詞有些稚嫩,卻意外地貼合藍皦玉在劇中的角色。
藍皦玉也因此一炮而紅,緊接着在20歲那年參演了一部大制作,成為了影後。
不可否認,《溺蝶》是藍皦玉的一個轉折點,也是她在圈裡的一個口碑起點,她再也不是什麼富二代玩票,什麼資源砸出來的了。
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藍皦玉的這些事情。
人群漸漸散去,坐在我身邊的隻剩下藍皦玉,她身上一股酒味。
周幸終于走了過來,我真心覺得,她忍得好辛苦。
周幸上來就給她遞酒,我有些不滿,搶先一步奪過了周幸遞過來的酒杯。
周幸和藍皦玉都是一愣,我知道藍皦玉沒想繼續喝,可我就是不高興。
“這是什麼酒?”我問。
周幸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道:“葡萄酒,你要喝?”
我看向藍皦玉,她也在看着我,“你今晚喝了好多。”
她點頭應了一聲,笑着問道:“你要替我喝?”
“我沒喝過,酒是什麼味道的?”
藍皦玉聞言皺了眉,搖頭道:“很苦,不好喝。”
我垂眸看了眼被燈光照的看不清顔色的酒,有問道:“聽說酒能亂性?”
藍皦玉:“嗯。”
“那……這杯酒我替你喝。”
藍皦玉突然擡手按住了我端着酒杯的手,“你不是不喝酒嗎?”
“我想嘗嘗。”我說,“想嘗嘗,究竟是什麼味道,這麼勾引你。”
“也想嘗嘗……亂性的滋味。”
我們當着周幸的面,在調情。
事實上,作為一個助理,我不該幹涉藍皦玉的社交,作為創造她的人,我更沒有權利,因為我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可是我做不到,藍皦玉是我創造出來的,我給了所有美好的一切,她的視線憑什麼不能落在我的身上。
說來也可笑,我們之間并沒有感情,一點感情也沒有,卻每天都在做着好像隻有情侶才會做的事情,比如接吻。
我學着她們的樣子,仰頭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皺了眉。
确實不好喝,有些酸,也有些澀。
勉強咽了下去,看向藍皦玉的眼睛都多了一層水膜,“不好喝。”我說。
藍皦玉笑了,從我手裡拿走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又拿了瓶礦泉水給我,“喝一口。”
一口水順下去才算是舒服了點,我擡眸看向被我們冷落了的周幸,道:“周總,你不适合藍皦玉,放棄吧。”
周幸被氣笑了,“我适不适合,你說了算嗎?小助理。”
我點頭,“是啊,藍皦玉聽我的。”說着,我看向了藍皦玉。
藍皦玉笑着點頭,說:“對,我聽她的。”
周幸看了看我,又看向藍皦玉,臉上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淡淡地道:“沒事,你們玩吧,我等得起。”
說罷,她起身離開了。
我有些懵,問藍皦玉:“她什麼意思。”
藍皦玉憋着笑對我說:“她以為……我包養了你。”
“……”
藍皦玉:“她在等我厭了你。”
“……”
這是在侮辱人,沒有人會喜歡被人當做是弱勢的一方,尤其是我跟藍皦玉的關系特殊。
剛要站起來去找周幸理論,又被藍皦玉給拽了回來。
“幹嘛?你放開我,我去跟她說道說道。”
“别去。”藍皦玉的聲音在我耳邊萦繞,又是一貫的清冷,很有鎮定冷靜的效果,“我會讓她放棄的。”
好吧,畢竟是藍皦玉自己的事,我便也就坐着沒動了。
藍皦玉卻又突然道:“你不是想嘗嘗亂性的滋味?”
亂性的滋味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藍皦玉的滋味。
原來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比平時要美上千倍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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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導拍戲的時候,通常是拒絕有劇組以外的人在場的。
可是周幸,這個藍皦玉口中的超級富二代,是這部劇的投資方。
沒有人能拒絕她出現在現場,恐怕她要求改戲份桐導都要考慮考慮,索性周幸沒那麼無理的要求。
她比藍皦玉更早到達現場,等藍皦玉化完妝過去時,周幸已經等在藍皦玉的休息處了。
看見藍皦玉過來,周幸激動地朝着她招手。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可藍皦玉還是走了過去。
周幸手裡拿着兩杯果茶,一杯給了藍皦玉,另一杯她拿在手裡,看向了我。
“小助理,給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