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明此話一出,顔百會心裡咯噔一聲。
嗯???這都被你發現了。
顔百會的耳根通紅,強裝鎮定道:“誰說我要逃跑,我隻不過是怕半夜遭襲罷了。”
沈陸明冷哼一聲,“半夜遭襲?怎麼,同人有仇?”
顔百會推開沈陸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我是怕你在外惹是生非,黑燈瞎火的,萬一賊子殺錯了人怎麼辦。”
顔百會輕步走上樓,故意走到沈飛的門前,作勢要敲。
沈陸明看着顔百會笑眯眯的眼睛,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顔百會不會如此。
顔百會見沈陸明沒有敢上來阻攔,便聳了聳肩,說句“無趣”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門。
天一亮,原本冷清的客棧内陸陸續續來了客人,風雪交加,雪花又開始飄落下來。
顔百會推開房門,顔真真就拿來了厚披風,道:“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披風你就拿着吧……你眼睛怎麼腫了?”
“可能睡得晚起的早。”顔百會本想拒絕,可顔真真這雙杏眼眨巴眨巴的着實可憐,她正欲接下,卻發現顔真真右手泛紅,誤以為是被凍成這樣,連忙擺手道:“阿姐,我不冷,你自己披着吧。”
顔真真以為顔百會是客氣,打算強硬點,手一揮,顔百會竟轉身就走,她笑着轉回身指着顔真真身後道:“阿姐,你看你身後的沈大哥,凍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披風還是給他吧。”
顔真真轉頭,沈飛正剛把哈欠打完,眼角泛紅還真像流淚的樣子。
他揉着太陽穴嘀咕道:“昨晚明明睡得挺好的,怎麼還是覺得頭昏。”沈飛聽到顔百會喊自己的名字,擡頭卻正好撞上了顔真真的眼神。
沈飛的耳根子立馬紅了,“真真姑娘,你醒了?”
顔真真墊腳将披風順勢披在了沈飛的身後,“這披風是我連夜趕制的,很是保暖,你試試。”
沈飛擺手道:“不行,你還有病在身,這披風不該給我。”
顔真真輕聲細語的喝道:“你就披着,算是我還恩。”
沈飛半推半就道:“你的病還沒好,哪有恩還給我,再說,你才是我的恩人。”
顔真真和沈飛在二樓走廊處互相将披風轉來轉去。
沈陸明聽見動靜開了門,隻見身前的顔百會一直在聳着肩膀,聽上去似是在笑。
“你怎麼才醒?”顔百會偏頭對沈陸明道,“你猜猜,這披風最後會到誰的背上。我覺着啊,這披風肯定會回到我阿姐身上,诶,怎麼走了?”
沈陸明留下一句:“無聊。”後便走下了樓。
他坐在桌邊,吩咐小二拿來幾碗熱乎乎的白粥和烙餅,将自己身旁的凳子擺正拉好,一個身影閃過,顔百會低頭對着正擺椅子的沈陸明得意道:“還特意幫我擺凳子,多謝啦。”
沈陸明看了顔百會一眼,見她不走了,于是準備去擺好另一邊的凳子。
“沈陸明,接着。”
一個白色物體從空中飛來,沈陸明右手一伸,是個已經冷掉的饅頭。
“你哥頂好之人竟然把披風接了過去。”顔百會咬了一口熱餅,“我輸了,全身上下值錢的東西就隻剩下這個饅頭了。”顔百會伸出左手,“你若是不要,可以還我。”
“你們在說什麼?”沈飛披着披風走到沈陸明身旁,自己拉了拉椅子。
沈陸明将饅頭放到顔百會手裡,淡定道:“顔姑娘想要吃饅頭,我正要給她。哥,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沈飛道:“不用,這些就夠了。”
顔百會熱粥就着冷饅頭,吧啦幾口就吃飽了,自從習武以來,顔百會吃飯的速度就超乎常人,别人吃一口飯的時間就夠她吃三口。
其餘人手裡的餅子都還沒吃完一半,顔百會就擦擦嘴巴談起了正事道:“沈大哥,昨夜我在青坊樓遇見了白狐,她被人抓走了,隻留下一句,‘來不及了’。我不在,白狐跟你們說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來不及了?”
“白狐姑娘被抓走了?”沈飛放下筷子,正準備解釋,不料沈陸明趕在前面道:“哥,我吃飽了,你先吃着,我來跟顔姑娘說。”
顔百會看向沈陸明,隻單獨将中指放置耳後,這是隻同沈陸明無聲說話的意思。
她道:“你能講得明白嗎?我可以等你哥吃完。”
沈陸明沒有理會,開口道:“白狐的姐姐被抓進了青坊樓之中,她猜是樓主要煉丹藥,我們要做的就是救出她的姐姐,而白狐說來不及了,就是樓主近日要殺妖煉丹。”
顔百會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這青坊樓怎麼妖氣這麼重。”